趙荃娘攬著她的胳膊笑:「侯府從不辦宴,好不容易敞開了門,想套近乎的可不得削尖了腦袋嗎?」
芙昭撩了一下耳邊的髮絲,故作惆悵:「當紅炸子雞的煩惱。」
趙荃娘早就習慣了芙昭語出驚人,她忖了片刻,點頭道:「頗為貼切。」
雖說是鄭氏兄妹的洗塵宴,來客們卻都追著芙昭敬奶茶。
沒錯,昭寧侯府不玩酒桌文化,拼奶茶,芙昭還不帶怕的。
魏泓捧著杯茉莉奶綠走了過來:「此次協助侯爺統籌恩科,下官收穫良多。」
芙昭抿了口自己盞里的棗栗奶湯:「彼此彼此。」
她不喜歡魏泓,一個人不再為惡,但不代表既往的罪就能免除。
魏泓笑道:「多謝侯爺幫忙抓了一夥欺壓良民的惡霸,有侯爺在,盛京百姓定能安居樂業!」
這話就捧得有些過了。
芙昭往皇宮方向拱了拱手,還是言簡意賅地敷衍:「好說好說。」
魏泓頗有些尷尬,匆匆結束了奉承。
不論如何,鄭氏兄妹算是在盛京貴胄面前露了臉。
鄭學人靠衣裝,青衫換紫袍,更襯得他芝蘭玉樹,華服錦衣也掩不住他稜稜如寒玉般的風骨。
鄭淼則身著粉色襦裙,靜靜地坐在芙昭身側,看著自家兄長在人群中發光,強忍住欣喜的淚意。
「諸位能來洗塵宴,本侯甚是感激。」
場面話還是要講的,芙昭端茶起身,「今後鄭先生在盛京行事,還望諸位大人照佛。」
鄭學彎腰作揖。
裴無名端茶道:「我書房有一卷《銓衡錄》,贈予鄭先生,望你有識人鑒才之能,好生匡扶昭寧侯。」
鄭學激動地茶盅都快端不穩了,裴無名可是天下學子的圭臬,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有幸得裴無名的親自指點。
芙昭對裴無名行了萬福禮,喜笑顏開:「多謝先生。」
洗塵宴結束得很晚,宵禁前賓客才散盡。
芙昭疲憊地靠在榻上。
華九思湊了過來,低聲道:「我曾扮過松骨先生,要我幫你捏捏嗎?」
芙昭眼睛一亮:「你還幹過這個?來來來,快讓我品鑑品鑑你的手藝。」
綿風退了下去,還帶上了門。
不愧是隱鱗衛指揮使,做松骨先生也頗是行家裡手,敲敲打打間,芙昭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輕了三斤。
瞧芙昭舒坦地半眯著眼,原本想說的話也卡在了喉間,華九思禁不住低頭,吻住了芙昭的唇。
芙昭情不自禁地攀上華九思的脖子,她含糊地問:「不如……」
「不行。」華九思連忙克制住自己。
他趕緊喝了口涼茶,才把滿室的桃色驅散。為了防止自己犯錯,他道:「魏泓在撒謊。」
芙昭的興致被吊了起來:「是吧?我也覺得有古怪!那大黃牙什麼來頭?」
華九思道:「他是丁舟豢養的打手,丁舟改了做牙行,魏泓給批的牙貼,乾的儘是欺行霸市的勾當。」
「娘的!」芙昭罵道,「剛才真是便宜魏泓了,早知道就把他打出去!」
華九思握住她的手,揉了揉:「不值當生氣,你打算怎麼辦?」
芙昭眯起眼:「不急,如果我沒猜錯,他也就能蹦躂到月底了。」
月底是殿試,桂花飄香,新鮮出爐的才子佳人們將在大昌最閃耀的殿堂里,交上他們人生的答卷。
第50章 第五十章大婚之前
東華門外,深秋的清晨涼颼颼。
貢士們有的搓著手臂小聲嘀咕,有的哈著白氣往手心裡呵暖,衣擺被風撩得飄飄蕩蕩。
他們按會試的名次排著。
付覓荷在隊首,緊跟著的是周晗,周晗卻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時不時地往隊尾飄。
與付覓荷這種天賦型選手不同,姬初夏屬於勤奮型的。她日日手不釋卷,連做夢都是做文章。
如今看到周晗瞟了過來,她微微偏過了頭。
殿試耗時一整日,出了宮門,大家都飢腸轆轆。
付覓荷找到縮在人群中的姬初夏,挽上她的胳膊:「去橋頭陳吃醬鴨吧?咸香醇厚,我從小吃到大,百吃不厭!」
姬初夏靦腆地輕輕點頭。
「你呀,就是膽子太小。」付覓荷邊走邊道,「咱們是同年,以後是要守望相助的,你不如就搬來跟我一起住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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