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受矚目的未來學術新星、科研大牛韓作儒的最後一位女學生小三插足,騙錢騙感情。
一句話兩級反轉,看熱鬧的大有人在。
縱使陳嘉玉在風頭正盛時澄清,她的身上仍會被迫長久地貼上作風不正這枚標籤。
而類似的舊事十年前也並非沒有發生過,只是程項東沒想到,這次會踢上陳嘉玉這塊鐵板。
「院裡說監控沒拍到他換發言稿,反倒被人家去實驗室回收廢棄物的人看到了。」韓教授搖頭嘆息,「現在的年輕人,總在旁門左道上花心思,實在叫人扼腕。」
「呦,怎麼下起雨了。」
內容驟轉,溫延覷了眼窗外。
想到早晨蘇確轉發的幾條帖子連結,因為要陪老爺子去醫院沒點開看。他拿出手機,點進去看了看,發現與韓教授講述的那些一般無二。
目光沉寂片刻,鬼使神差地,他的耳邊響起昨天跟律師見面時,關於遺產信託最後期限的催婚警告。
捏著玻璃杯的手指蹭了兩下,溫延若有所思地給蘇確回了兩條消息。
「這雨可算是下來了。」領Elvis去遛彎的姜姨在玄關外給它擦乾淨了爪子。
看到溫延,Elvis興沖沖地跑過來。
他隨手摸了兩把狗頭,半垂的小臂與手背青筋微微鼓起,手指修長,看上去格外有力氣。
聽見外面的動靜,溫老爺子揚聲交代:「小姜,你多拿把傘去大門口接一下小玉。」
一口應下,姜姨隨即抽出傘。
掃過她沾了雨水的袖子,溫延沒怎麼猶豫,踱步過去接過:「您去換件衣服吧。」
姜姨低頭看了一眼,正想說等回來再換,身邊已經沒了人,下一秒,門被關上。
別墅區大門跟溫家的距離不算遠,下雨天安保處會派觀光車接送來訪人員。但溫延並不打算在老宅門口等,而是果斷地往大門處走。
走到一半,觀光車緩緩駛來。
與此同時,始終注意前方的陳嘉玉也早已看到越來越靠近的那道人影。
一片霧蒙蒙的淅瀝雨幕中,對方穿著柔軟的深色家居服,撐一把黑傘長身直立。
傘沿傾斜,她只能看到他的下頜與嘴唇,車子停下那一剎那,男人的喉結輕輕滾動。
視線上移,陳嘉玉跟溫延目光相觸。
她很快收回眼,將空手拿來的申請表卷進外套,防止被雨打濕,隨即,往右挪了個位置。
而溫延也適時上前一步,傘面傾向車沿。
等陳嘉玉走進傘里,他跟安保人員道了謝,彼此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往回走。
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伴隨著雨滴拍打在傘布上的砰砰響動,很快到了屋檐下。
陳嘉玉跟他道謝:「麻煩您了。」
說完,她一邊小聲跺鞋底的水,一邊等溫延收傘進門。但等了很久,腳掌心都震得開始發麻,對方只嗯了一聲之後再無其他動作。
陳嘉玉假裝四處看看,餘光瞅見溫延眉心微蹙,臉上露出一絲遲疑的正思考著什麼。
表情還挺認真。
默了默,陳嘉玉只好硬著頭皮跟他提一句「那我先進去了」,繼而轉身,卻聽到他的聲音。
「聽說你最近在相親?」
陳嘉玉疑惑地眨了下眼睛,回頭望去,溫延的面色已經恢復波瀾不驚,平靜地注視著她。
緊接著,他再度開口。
「考慮考慮我?」
第5章 梅雨05方不方便見個面。
「考慮考慮我?」
這句話猶如餘音繞樑般在陳嘉玉腦海里旋轉,時間過去兩三天,溫延的語氣與神情仍歷歷在目。
這讓陳嘉玉錯愕至極。
是她產生了幻覺,還是他瘋了?
儘管猜測到他最近在婚事方面或許被溫爺爺步步緊逼,但跟一個只見過三次面的人,突兀地扯到相親結婚這個話題,也實在讓人覺得荒誕。
幸虧對方是溫延,否則陳嘉玉很難不冒昧地把他聯想到程
項東身上。
那天他們在屋檐下看著彼此,靜默許久。
直到陳嘉玉收起震驚,確定溫延沒有開玩笑,而是非常認真地在等待回復。
她的心情簡直不可名狀。
到嘴邊下意識地的拒絕莫名又咽了回去,最後她遲疑片刻,謹慎表示:「我思考一下。」
溫延挑眉:「可以。」
但其實陳嘉玉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冷靜,她說要思考,也只是給溫延留一個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