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我目前還在念書,明年要繼續讀博,二來……我不覺得我能勝任母親這個角色。」陳嘉玉輕聲跟他解釋,「所以如果爺爺那邊催你……」
溫延仿佛根本沒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想也沒想,答應的速度快到坦率:「我去結紮。」
陳嘉玉扭頭看他,欲言又止:「我以為你們這種家庭,應該會比較著急要孩子。」
溫延不緊不慢地接話:「嗯,三胎兩男嗎?」
「……」
好熟悉的回答。
想到那場全程被近距離觀看的相親,陳嘉玉一哽,頓時沒了繼續往下聊的心思。
朝另外一邊翻過身,結束聊天。
房間裡恢復靜謐,只餘下兩道此起彼伏的呼吸,一深一淺交錯配合,安詳又愜意。
很久沒有這麼早睡過,陳嘉玉開始閉眼默數水餃,一邊想,如果以後都這樣拿溫延當人形玩偶,或是蓋棉被純聊天的革命夥伴,似乎也不錯。
思及此,腦海中逐漸構想起各種場景。
越想越清醒,數水餃徹底失去作用。
陳嘉玉翻了兩下身,零星困意也幾近消失,鬱悶地抬起眼皮,發現面朝溫延更睡不著了。正要重新轉回去,腳趾猝不及防地從溫延的小腿脛骨上蹭過。
很硬,還有毛髮帶來的刺撓感。
倏忽間兩人都有些僵滯。
陳嘉玉羞躁地慢慢挪開挨著溫延皮膚的腳,板正地放回原位,消停一整晚的拘謹終於開始作祟。
咬了咬唇,她偷偷看了他一眼。
只見溫延很輕地吸了口氣,咬肌收緊,隱在暗色里的眼睛睜了又闔,沉默兩秒,突然翻身把她摟進懷裡。
結實有力的小臂勾著陳嘉玉的腰,身體靠得很近,她渾身緊繃得如同一具漂亮的木乃伊。
心臟怦怦跳,一動也不敢動。
而後,伴隨溫延無可奈何的聲音落下的同時,他的下巴抵在她發頂:「睡吧,家裡沒有準備東西。」
-
一夜無夢到天亮。
陳嘉玉被鬧鐘吵醒睜開眼,房間只有她一人,寬闊的雙人床被她占了三分之二。
手掌往旁邊位置摸了摸,一片冰涼。
陳嘉玉趕緊下了床,洗漱完,到樓下的時候,溫延已經晨跑結束,穿了套黑色運動衣坐在桌前喝咖啡。
走進餐廳,陳嘉玉觀察著他的模樣。
溫延撩了撩眼皮:「想吃什麼?」
視線從他眼下巡視而過,確定沒有睡眠不足的跡象,陳嘉玉拉開
椅子,看了看桌麵食物:「就這個。」
話音落,溫延放下平板。
視線仍盯著屏幕,擦乾淨雙手,捏起烤得輕微焦黃的麵包片,拿過細柄抹刀遊刃有餘地塗著黃油。
陳嘉玉小口喝著牛奶,單手撐腮細細觀摩。
「你們商量好時間了嗎?」溫延塗好麵包片遞給她,「明晚聚餐可以嗎?」
陳嘉玉道過謝:「沒問題,那就八點半?」
溫延頷首,將另一片麵包放進她的盤子:「地點定在南庭吧,蘇特助會安排好,正好明天去看房子。」
「我沒有問題。」
「另外,你能不能接受家裡有幫傭阿姨出入?」溫延談正事一向很公事公辦,重新握起平板,「我做飯一般,所以那邊需要一位會做飯的阿姨。」
陳嘉玉晨起半小時內總是習慣性走神,大清早就要聊這些,她的思維慢了好幾拍。
過了半晌,她才揉揉眼睛:「可以。」
見時間差不多了,溫延關掉平板倒扣在桌上,起身回臥室換衣服。等他再下樓,陳嘉玉也吃好了。
老爺子每天早上會帶Elvis去看魚,今天也不例外,直到兩人離開別苑都沒回來。
勞斯萊斯按昨天的來時路送陳嘉玉去學校,溫延陪她到實驗室樓下時,正好八點整。
回公司途中遇上早高峰,幾條道都水泄不通,密封性極好的窗戶外,不耐的鳴笛催促接連不斷。
奧萊總部位於商業區金融中心,豫寧大街66號B座奧萊大廈,建築共66層,黑色玻璃勾勒出外身輪廓。
沉穩凜冽,非常有質感。
抵達公司已是半小時之後,溫延低身從車裡出來,一邊繫著西裝扣一邊朝樓內大廳走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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