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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玉低頭看了眼,關掉鬧鐘提示音,隨後面色如常地看向他:「沒有,怎麼說這個?」

「隨口問問。」

雖然難以準確描述這點異樣,但溫延向來對第一直覺深信不疑。只不過陳嘉玉不應答,他再追問太多顯得很沒完沒了,對女孩子也挺沒分寸。

注意到時間過半,溫延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襟,暫時把這件事擱下:「去南庭吧。」

說著,他提步朝外走。

陳嘉玉緊隨其後進了電梯,兩扇門很快閉合。

下墜感如期而至,轎廂里靜地讓心跳聲都清晰可見,明亮的燈影投下,她的餘光往旁邊悄悄瞥過。

不期而遇地對上了溫延低著眸的注視。

「想說什麼。」

他穿著簡單的黑色襯衫,下擺被褲腰與皮帶束緊,身形挺拔落拓,稍稍側身。

遞給她的那道目光洞若觀火,沉靜幽深。

陳嘉玉舔了舔嘴唇,揣摩試探:「我們學校門禁是十一點,等聚餐結束,你陪我回一趟宿舍?」

其實她沒什麼想說的,只是此刻頻頻想起不久前溫延晦明難辨的嚴肅,總擔心他會生氣。

畢竟和氣生財嘛。

陳嘉玉在心中暗暗腹誹,眼神儘量誠懇。

倘若眼眶再包點兒淚,簡直跟微信自帶表情里的可憐小黃人一模一樣,不知道有多勾人。

溫延從容不迫地斂起眸間那絲端詳,平視電梯門,不輕不重地從鼻息間溢出回應聲。

「嗯。」

-

南庭是私人會所,主打商務型高端路線,匯集餐飲、會議、娛樂一體,私密性很強,來的都是洽談生意的商業人士,又或者是放鬆休閒的達官顯貴。

這種地方沒點兒人脈不一定能進得來。

溫延跟朋友平日談事都在這裡,一方面清淨,沒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另外也是因為他有些潔癖。

今晚到場的都是陳嘉玉的直系同門,要與她在同一個實驗室待好幾年,說不準將來還會是單位同事。

所以得到溫延示意後,蘇確十分上道,車接車送,全程態度都表現得禮貌有加。

一行人到地方,陳嘉玉已經來了小半刻。

溫延臨時有個電話,舉著手機站在門廊旁的花壇外沿接聽,隔著距離,陳嘉玉偶爾能聽見幾句說話聲。

始終溫和有禮的態度裹著疏淡與漠然,面對電話那邊提出的問題,思考權衡過後,給出方案時縝密且冷峻,一絲不苟的樣子實在令人著迷。

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溫延。

陳嘉玉心不在焉地垂著腦袋,盯著鞋放空思緒,鞋帶散開了一半,卻好一陣不見她蹲下收拾。

「想什麼呢你?」許嚴靈過來就看見她這副模樣,走到跟前,碰了碰她胳膊肘。

陳嘉玉回神:「就你一個嗎?其他人呢。」

「喏。」許嚴靈朝著斜右方路邊揚了揚下巴,「不是我說,你家這位也太會給你長臉了吧。」

陳嘉玉沒聽明白:「怎麼了?」

「你不知道?」許嚴靈緊挨著她小聲說,「我們等車的時候隔壁姓潘的跟小楊師兄吵嘴,說你這麼隨便結婚,對方肯定條件一般。剛說完,校門口嘩嘩停了好幾輛車,來了個年輕男人說是特助,把我們請上車了。」

「當時你是沒看見,姓潘的立馬不吭聲了。」許嚴靈低嗤了聲,「活該,讓他天天嘴賤。」

聞言,陳嘉玉跟著不置可否地垂眼笑了笑。

彎腰半蹲下身,系好鞋帶。

潘師兄是課題組另一位老師的學生,除了開組會,其實大組間的交流並不多。她跟對方不算熟悉,只知道潘師兄似乎總愛跟他們這邊別苗頭。

時間長了,頗有幾分因愛生恨的味道。

陳嘉玉這麼想著,便也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

「我的天呢,你快快閉嘴吧。」許嚴靈被她說得兩眼一黑,「就潘至偉那張河童臉,誰那麼倒霉。」

陳嘉玉被她這話惹得悶悶笑出聲。

許嚴靈眼風一轉,看到接完電話朝這邊來的溫延,氣質清越,身形頎長,站在人堆里特別顯眼。

旋即,她激動地懟了懟身邊人胳膊:「你老公?」

話音剛落,男人繞過門廊下的大理石柱,波瀾不驚的雙目直直望了過來,幾乎沒在許嚴靈臉上停留分毫,泰然自若地看向了她身邊的陳嘉玉。

邁步走下台階,握著手機走了過來。

陳嘉玉倏然心有所感。

回頭的那一剎那,與溫延目光觸碰。

頓了頓,她很輕地嗯了聲,等人走近,遲疑兩秒後很快朝溫延伸出手:「這是我師姐許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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