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還留意著她的溫延自然也發現了不對勁,但礙於陳嘉玉下一秒便做賊心虛般朝他看來,他只能佯裝不知。
「打不開嗎?」溫延不疾不徐地問。
陳嘉玉握了握手心,囫圇不清地嗯了聲,隨口道:「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趟廁所。」
溫延極淡地抬了下眉:「要我陪你?」
「不用。」陳嘉玉放下那瓶完好無損的蘇打水,起身離開包間,去了走廊盡頭的廁所。
而還坐在沙發里的溫延看著掩住的門,虛眯了下眼,幾秒後若有所思地拿出手機,給蘇確發了消息。
宋淮南碰碰他肩膀,篤定道:「你老婆受傷了。」
「嗯。」溫延舒展沒多久的眉眼重新變沉,看著蘇確的回覆內容道,「正在問。」
望見發小這副模樣,宋淮南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
移開眼,他的目光不經意掠過某處,斜了點身子抵著溫延的肩:「還記得那位不?」
溫延頭也沒抬:「不記得。」
宋淮南好笑:「別吧哥們兒,我名字都還沒說呢。」
話音落,溫延勉強給了他幾分面子地抬起頭,順著宋淮南的手看向原滿那邊。壽星姑娘旁邊坐著個年輕女孩子,對方看著他們,發現溫延抬頭,露出笑朝他舉了杯子。
幾乎沒怎麼辨認又重新收回視線,低下頭,溫延不以為意道:「沒印象,不認識。」
「徐雙苒啊兄弟,你們家老爺子以前不是經常跟他爺爺一塊兒釣魚麼,給你倆牽過線。」宋淮南沒溫延這麼不近人情,但他不喝酒,於是拿起蘇打水給對方示意。
溫延回憶兩秒,想起來了。
是那位說他卸任改行批發大亨的徐小姐。
停留在蘇確聊天界面的手機震了震,那頭髮來一段監控視頻,看縮略圖像是酒店大廳。
溫延直接點進去,淡淡看一眼宋淮南:「我有家室,想湊對自己去,別把我跟不相干的女人扯一塊。」
盯著他看兩秒,宋淮南輕嗤:「就多餘跟你搭話。」
溫延沒回應,不咸不淡地抬手讓他隨意,恰好視頻加載成功開始播放,陳嘉玉出現在屏幕里,形容狼狽地被幾男幾女簇擁著從大廳經過,繼而進了電梯。
同一時刻,蘇確發來兩條消息。
蘇確:【太太應該是受傷了。】
蘇確:【杭安那邊的經理剛才給前台打電話,據說看到太太傷在胳膊和小腿,是擦傷。】
看到這兩行字,溫延眉心微鎖。
監控時間在前天晚上,而陳嘉玉此時跟他見面即將一個小時,卻半點沒提這個事情。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溫延居然從始至終都蒙在鼓裡。
她這是壓根沒打算告訴他。
還是想說,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害怕麻煩了他。
但不管是這兩種可能性的其中哪一種,陳嘉玉是不是對這段婚姻關係,亦或者對他都有些太過見外了。
沉默須臾,見陳嘉玉還沒回來,想到剛才她無意識張開手的那一下,溫延起身,拉開門跟了出去。
……
走廊另一頭的廁所里。
可能是天有些熱,在外奔波很容易出汗,陳嘉玉的擦傷沒有如預料中那樣開始結痂。
手心和小臂稍微好些,小腿那道傷口的邊緣微微泛紅,今早還有些腫,看著十分瘮人。
陳嘉玉不得不在返程前去了趟醫院,開了消炎藥。
但消炎藥終歸不是神丹妙藥,吃了立馬見好,一想到今晚要同床共枕,陳嘉玉就覺得怎麼開口是件棘手的事。
洗完手,她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一邊往出走。
隨之毫無防備地撞在一個人身上。
陳嘉玉抬頭,目光定在溫延泰然自若的臉上,怔住,旋即眨了眨眼:「我出來太久了嗎?」
溫延第一次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沒聽到他的回答,陳嘉玉心裡納悶,視線上移,冷不丁地對上他晦明不清的眼神,被看得心裡霎時一緊一松。
陳嘉玉立刻反應過來,停了停,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主動將那點傷袒露在他眼底,低聲解釋:「我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怎麼跟你開口,但沒有找到機會。」
溫延細細打量了那兩處,靜默許久,掀起眼皮定定凝望著她:「當時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我們距離太遠了。」陳嘉玉一句話指出事實,「也不太想影響你的工作。況且當時有師姐在,發生意外的話我肯定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身邊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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