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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扯到陳嘉玉身上,溫延偏了下頭。

身體的不適無端減輕了症狀,他的唇邊不自覺地染了幾絲笑痕:「是我只看過一眼就記住的人。」

「哇哦,一見鍾情!」Abbey終於記得捂嘴笑,曖昧眨眼,「有沒有照片?她一定很漂亮是嗎。」

溫延不置可否,但又覺得這形容並不貼切,打開相冊,隨手點了一張照片遞給對方,揚了揚眉梢道:「漂亮只是她擁有的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照片裡,是陳嘉玉在某個深夜伏案學習的側影,穿著荷葉邊的淺色睡裙,半乾的長發濡濕,臉龐精緻明麗,長而卷的睫毛在眼下落出薄薄浮影。

面色沉靜專注到似乎永不會有動搖的時刻。

照明燈映在她身上,卻也遮蓋不住本身環繞著的自信又明媚的柔光。

看到心心念念的照片,Abbey誇張地深吸一口氣,對溫延豎了豎拇指,甘拜下風道:「是我輸了。」

話音剛落,另外兩個朋友因堵車姍姍來遲。

聽見一向心高氣傲的Abbey說出這樣令人大吃一驚的話,落座在她旁邊的男人新奇地探過頭,只瞥到一抹剪影,溫延無聲無息地將手機拿了回來。

對方愣了愣:「我靠!溫延你不至於吧!」

「奉勸你一句,不要對別人的太太有過高的好奇心。」溫延不慌不忙地品了口茶,勾了下唇,輕飄飄地疑惑,「難道你沒有老婆麼?」

「……」

第40章 陣雨40別問男人行不行這種問題。

聚餐一直持續到八點半。

或許心裡記著事,在這期間陳嘉玉話很少,不過由於以往也這樣,倒沒什麼人發現她的異常,只有清楚事情經過的許嚴靈時不時朝她投去視線。

看到陳嘉玉手邊杯子裡酒水少了一半。

趁其他人沒注

意這邊,許嚴靈碰了碰她的胳膊,小聲提醒:「少喝點吧,你可別喝醉了。」

「我酒量不至於差成這樣。」陳嘉玉好笑,「而且度數不算高的。」

「別看瓶子上寫的,這青梅酒後勁很大的。」許嚴靈觀察她幾眼,確定只是臉色微白,不像上頭的樣子,「你跟溫總聯繫了沒有?」

提起溫延,陳嘉玉的笑容淡了幾分。

靜默了會兒,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沒呢,回家以後再說吧。」

想起不久前陳嘉玉否認的情況,既然不是出軌,那就是單純吃飯而已,許嚴靈也不清楚她為什麼情緒低迷。

畢竟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地感同身受。

想了想,許嚴靈沒再多問什麼:「等會兒要我送你回家嗎?」

剛說完這話,陳嘉玉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震,兩人都低頭看過去,屏幕上,溫延的消息如期而至。

溫延:【結束以後聯繫司機。】

陳嘉玉盯著看了兩秒,隨後拿起來,笑著朝許嚴靈晃了晃手機:「不用,我到家以後給你發消息。」

許嚴靈沒勉強:「那好吧。」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

臨近九點一刻,大家最後分著吃完蛋糕,又碰了杯,總算結束聚餐。

陳嘉玉提前十分鐘聯繫了司機,一行人原路返回,剛走出步行街,她便看到了對面路邊停著溫延那輛連號黑色布加迪商務,眼熟的司機在車邊等候。

道過別,陳嘉玉小跑過去上了車。

或許是忽然遠離了喧囂,後知後覺的睏倦與醉意湧上,她窩在安靜至極的後排座椅里,偏過頭,看著窗戶外漸漸向後駛去的街景,眼眶忽然熱乎乎地。

腦間浮現不久前的那樣一幕。

其實這麼多年,陳嘉玉除了在自尊心最旺盛的初中時期,因為被在背地裡嘲笑穿打補丁的衣服時,有過消極的怯懦外,很少將自己與旁人進行對比。

她獨自在荊棘叢長大,成長到如今的模樣實在該滿足,有不算差的學業,照顧她的導師同門,及格線以上的三觀,陳嘉玉從來不是一個慾壑難填的人。

可看到坐在溫延對面自信明朗的Abbey,儘管她並不想承認,還是在那一瞬間,產生了極其濃郁的自卑。

以及無法描述的不配得感。

陳嘉玉心知肚明,她與溫延不管家世還是人生都是天差地別。

他是天之驕子,從出生起就令人仰望的存在,這世界所有美好的詞語都可以用來形容溫延。

但陳嘉玉卻完全與之相反。

兩人結婚起被她勉強維持一致的天平,始終不甚在意的差距,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在酒會那晚隱隱搖晃,在明白心意後的今夜徹底失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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