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對蘇明妝道,「你且安心養病,我去招待太子殿下。」
「勞煩母親了。」
少頃,
裴老夫人、裴二夫人和玉萱公主出外迎接太子,而後把太子迎到了廳堂里入座。
剛坐下,玉萱公主便好奇道,「大皇兄,您怎麼突然來了?您今天公事不忙?」
太子文雅的面龐,笑意矜貴又溫和,「剛剛本宮去見母后,正好撞見母后讓安公公選了補品要送來,母后見狀,便讓本宮來送這些補品了。」
說完,又對裴老夫人解釋,「明妝與知暖一同長大,自幼出入宮中,本宮一直把明妝當成妹妹看待。今日聽聞她突然生病,本宮心有焦急,所以冒然前來,還請兩位老夫人原諒本宮失禮。」
嚴氏急忙謙卑道,「太子殿下言重,殿下仁民愛物,怎麼會失禮?」
太子又問,「那本宮能進去看一眼嗎?回頭也好回母后的話。」
嚴氏眉頭皺了皺,還是委婉道,「實在抱歉,臣婦理解殿下與明妝有兄妹之情,但……晚一些時候,可以讓公主殿下回報給皇后娘娘。」
其隱含的意思是——您進去不方便。
眾人心道——對呀!再怎麼兄妹,若妹妹已成婚,兄長也不能進人家房間。這太子殿下,確實冒昧了。
太子不理會周圍人怎麼想,而是召來田子寧,從其隨身口袋裡,掏出一隻巴掌大的本子,以及手指長、可便攜的炭筆。
在本子上唰唰寫了幾個字,撕下紙張疊好。
卻沒交給玉萱公主,而是遞給裴老夫人,「勞煩老夫人,請親自將紙交給明妝,讓其親啟。」
嚴氏心中疑惑,臉上卻未表現出來,「殿下客氣,臣婦這便去效勞。」
接了疊好的紙條,便進了房間。
房間內,嚴氏匆匆到床前,一邊描述外面之事,一邊將紙條遞給蘇明妝。
蘇明妝警惕地接了紙條,展開看完,驚了一下。
嚴氏低聲問,「寫了什麼?」
蘇明妝將紙條翻轉,給嚴氏看,卻見上面只有三個字:好計謀。
「……」嚴氏大驚失色。
蘇明妝低聲道,「母親別慌,太子既然寫紙條,就說明不想揭發我。您出去幫我應付一下,我們以不變應萬變。」
「好,你先休息。」嚴氏不敢怠慢,又回了去。
人一走,蘇明妝便昏昏沉沉地靠在軟墊上——太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顧男女大方,要進房間看她,確定她是否裝病?
逼迫裴今宴娶平妻,對太子又有什麼好處?
或者……是對她有什麼想法?
若真如她這荒誕猜測,常理又解釋不通。
太子妃是姚家女,為皇上的堅實靠山,不可動。
太子側妃之位,也是名門貴女。
先不說她身為蘇家女,本不與皇族聯姻,就算真入宮,也不可能做側妃。只說,她已成親,哪怕和離,也是二嫁之身。
民間尚且可娶二嫁女,但皇室卻沒有先例!
或者……想讓她做外室?
問題是夢中,太子並未與她有過什麼牽扯,為何夢外卻對她舉止詭異、難以揣摩?
蘇明妝越想越頭疼,卻不知藥效的原因,還是這毒藥太烈,就這麼昏昏沉沉地昏睡了去。
……
蘇明妝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被握著,而帷帳簾是放好的。
不用想也知道,某人是隔著帘子拉著她的手。
她喜歡被他握著手,因為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長,小心翼翼抓著她,那力道很微妙。
既用著力氣,不讓她跑掉;又收著力氣,不把她捏疼。
她喜歡這種被人小心翼翼對待的感覺。
帳外閉目養神的裴今宴感受女子手動了動,便輕輕掀開帷帳。
一打開,便在昏暗的帳內,看見女子一雙含笑的眼睛,她眼睛亮晶晶,若水晶一般璀璨奪目。
還沒等他拉開帷帳,女子已借著他的手力,起身,撲在他懷中。
「你回來啦?」蘇明妝貼著他的衣襟,聞著乾淨氣息,「還專門換了一件新常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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