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溫敘白哭完,給狗餵了根香腸,走進別墅,狗晃晃悠悠漫步,經過紀淮深身邊,紀淮深伸腿攔住它。
狗抬頭:「?」
紀淮深居高臨下:「你真幸福,能被他摸。」
狗:「。」
紀淮深還是高看自己了。
他以為他能這樣在暗處觀察溫敘白一輩子,在對方需要幫助的時候及時衝上前,但隨著情緒壓抑的疊加,紀淮深發現,他越發地無法控制對溫敘白的欲||望。
於是他選擇在季舒陽和溫敘白感情出問題時主動上前,還在網上試探對方,是否能接受這種掌控欲有些過分的感情。
顯然是不能。
但真的,控制不住了。
*
溫敘白看完夜景,整理床鋪。
紀淮深說不喜歡他,他就信,於是溫敘白現在一身輕鬆,尤其是在抱完紀淮深後,身體舒適得幾乎要飄起來。
紀淮深依舊在工作,溫敘白走出休息室,恰好對上對方的視線。
紀淮深敲敲桌子:「有什麼想問的嗎。」
溫敘白狠狠點頭:「有的紀總有的!」
溫敘白跑到外面去拿文件,然後又跑回來,蹲在紀淮深身邊:「紀總,您能給我講講這個嗎?」
溫敘白湊近,臉頰幾乎蹭上紀淮深的手臂:「就是這個位置,我看不懂,不知道怎麼處理。」
他用指尖在文件上圈了一塊位置。
男人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娓娓道來,極其細緻。
溫敘白:「哦……」
溫敘白抬手去桌上拿筆,紀淮深先一步把筆塞進他的手裡。
看見那隻手,溫敘白腦海忽然浮現對方在天台上,捻煙的場景。
溫敘白問出口:「紀總,您今天在天台,是心情不好嗎?」
他抬頭,長長的睫毛撲閃:「當時我有點被嚇到了。」
紀淮深盯著他瞧,視線滑過他的鼻樑,嘴唇。
「嗯。」
紀淮深拇指撫上他的唇瓣,輕輕摩擦,溫敘白感覺有點癢,偏頭想躲,卻被捏著下巴扭了回來。
紀淮深的動作加重,開口:「猜我捻煙的力度,如何?」
溫敘白不明所以,他覺得嘴唇痛,便張嘴咬在紀淮深的手指上。
很輕地咬,雪白的牙齒若隱若現。
紀淮深沒有把手指抽走,而是彎腰,湊近說:
「我這樣對你,你咬得這麼輕?」
對方的黑眸深邃,強勢,溫敘白身子發軟,鬆開手指,頭往後躲。
——失敗。
紀淮深的力氣很大,溫敘白動也動不了。
溫敘白抬手握住對方的手腕,想把紀淮深的手從他的臉上拿下來。
依舊失敗。
溫敘白蹙眉,但嘴上還是說:「紀總,我做錯什麼了嗎?」
紀淮深:「你沒做錯,是我在錯。」
「嗯?」
「所以我對你做了錯事,你該怎麼對我?」
紀淮深的力道不是很重,但足以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印子。
溫敘白答非所問:「這裡有那天祛印的藥膏嗎?」
紀淮深:「沒有。」
「……」
溫敘白索性往前趴,果然紀淮深沒再束縛他。
他趴到紀淮深的腿上哼哼:「紀總,你有菸癮嗎?」
紀淮深忽然偏頭笑了。
溫敘白悄悄抬眼,恰好看見對方上揚的嘴角,以及下頜骨連帶脖頸的曲線。
這個笑不是嘲笑,也不是覺得溫敘白好笑,更不是苦笑。
是溫敘白看不懂的笑。
紀淮深就笑了一下,然後便和往日一樣冷淡,不過語氣已經溫柔許多。
「溫敘白,你在轉移話題。」
溫敘白身子一僵。
紀淮深說:「為什麼不回答?咬人比小奶貓都輕,這就是你的報復?」
「……我就是覺得,這沒什麼。」
「可是你心裡不滿意,不是嗎?在現在的情況下,我不是你的上司,我們只是朋友關係,不滿意為什麼不能說?」
「……」
紀淮深:「從一開始李少恆藉手機,你心裡已經察覺到不對,但還是在給他找理由,強行讓自己認為他沒錯,到趙澤安對你心生不滿,一天一句話不和你說,你也在給他找理由,覺得對方只是工作累,不願張口。」
溫敘白沉默著沒出聲。
「還有夜店那個捲毛,他平日裡在幹什麼勾當你不會不清楚,為什麼還和他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