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好半天弄出個半成品來,秋言試了下,感覺還行,就是有些松,於是又將上面的鎖扣給拆了,重新雕刻,在卡槽邊緣打孔,將鎖扣用木釘子固定上去。
活動的鎖扣扣上去,還是有點容易活動,秋言琢磨了下,又在鎖扣扣住的木板上打了個洞,回頭插一根棍子堵住鎖扣活頁。
嘖,他可真厲害。
秋言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腦袋,金棕色的碎發隨風搖擺起來。
在家裡找了圈,秋言最後把卡槽裝到了遮雨棚的側牆上,他們往這邊來的時候不多,也不容易誤觸到刀具。
至於常用的那一把骨刀,秋言想裝到廚房的柜子上面,但這邊的牆他只搞了半邊。
秋言盯著遮雨棚,緩緩眯起了眼睛。
不就是改裝一下嘛,切木頭跟切橡皮泥似的 ,想干就干不必磨蹭!
秋言拎著棍子就上了。
先用木頭打一個窗戶框架,然後外圍一圈開凹槽,將框架卡在半牆上,秋言搭著扶梯,先把窗框上面的牆面封上了。
上下兩邊的木板都卡進了窗戶框架的凹槽里,秋言開始收拾窗框的側面。側面比上面的木板要好安裝許多,不用擔心窗框搖搖晃晃,而且可以先將一端卡進凹槽里,再去將另一端釘在遮雨棚的立柱上。
將遮雨棚的半牆,變成了有窗戶的正經牆面。
秋言把刀架釘在柜子上方的牆面上,看著窗框,又有些躍躍欲試地想做窗門了。
但……
哪怕削木頭再簡單,也是會消耗掉時間的。
黑豹帶著獵物回來,看著滿地的木製品,「那個……秋,肉放在哪啊?」
他怎麼看所有的樹幹桶都有木屑。
秋言聽見黎的聲音,從遮雨棚里探出腦袋,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連忙帶著乾淨的樹幹桶和樹幹盆出去,把黎背上的肉給搬了下來放好。
「我不小心忘記時間了,馬上就去做飯,黎你餓了的話先啃點果子吧。」
「好。」
黎點點頭。
秋言進山洞裡取了食材出來,順手拿毛巾擦了擦身上搬肉時沾上的油。
走出山洞的時候,他朝著外面看了眼,黑豹正在扭著身子舔背毛。
秋言垂眸看著手裡的毛巾。
片刻後, 「黎,毛巾我放桌子上了,你一會兒拿水洗洗擦下背吧。」
聽見秋言的話,黑豹抬頭看過去,只來得及看見一個進入廚房的背影,吃飯的桌子上放著秋言洗澡用的『獸皮』。
黑豹眨眨眼睛,站起身變回人形,他走到桌邊拿起那柔軟的毛巾,忍不住看了眼廚房的方向。站在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秋言揉面的側影。
黎抿緊唇,將毛巾放到水裡打濕洗了洗,擰乾後拿起來擦後背。
因為是獸形背的肉,留下來的黏膩感並不重,他快速擦完後背後將毛巾洗乾淨,倒掉了盆里的水,毛巾放在盆里,他端著盆慢吞吞挪到廚房門口。
「秋,這個放哪裡?」
秋言低著頭不動,「山洞柜子下面那層。」
看著黎走進山洞裡,秋言心中微微鬆了口氣,耳朵上滾燙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真是的。
他那麼緊張幹什麼?
黎又不知道毛巾是私人物品。
肉用的是黎上午帶回來的,這肉鮮嫩,紋理也十分的細膩,聞起來也有淡淡的香味。
這個肉的特徵看起來有點像是香獸。
等黎從山洞裡出來,秋言忍不住問了句:「黎,這是什麼肉啊?」
「香獸的啊。」黎回答道。
聞言,秋言忍不住看了他胸口一眼,捕獵的香獸 ,怎麼還被刺刺獸傷到了?
注意到他目光落向的位置,黎想起上午的事情來,抓了抓頭髮道:「我們抓了香獸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刺刺獸,有幾個傢伙更想吃刺刺獸,就順手抓了下。」
秋言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他得到的知識里只說香獸生吃很香,秋言琢磨著一會兒要怎麼吃,順手用刀切了薄薄的一片送入嘴裡。
!
好好吃。
這個肉感覺怎麼做都有些浪費了。
眼看著秋言吃了片肉就蹲著不動了,黎蹲下來切了片嘗了口,香獸還是這麼好吃,他伸手在秋言面前晃了晃,「秋?你不喜歡這個肉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