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吃飽喝足洗過澡,花豹在床上一個打滾,就靠到了黑豹的身上。
「明天我們去多撿點雞蛋回來,我還想弄肥皂呢,還有鴨蛋,現在有雞蛋吃了,鴨蛋可以做鹹鴨蛋,可惜大米還不能採摘,鹹鴨蛋配粥可香了,我想吃雞蛋炒飯……」
絮絮叨叨的,黑豹認真聽著,梳理自己毛髮的舌頭落到了花豹的身上,他順著毛髮一路梳到肚皮的位置,還要往下的時候,臉被花豹的後爪踩住了。
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睜開,花豹嫌棄:「流*氓。」
(主角是豹子,豹子!世界觀不一樣的豹子!他們只是在聊天!)
黎微微歪了下頭,「那是什麼意思?」
「……」
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
秋言不甘心黎聽不懂他罵人的話,努力組織了下語言,兇巴巴道:「罵你的,說你調xi我!」
黑豹眨眨眼,還是沒聽懂。
秋言:「……」
他翻身坐起,努力思考獸人的語言,然後道:「就是說你不經過我的允許,就要碰我的私……那裡。」
本來想說私mi處,但他想想,感覺黑豹也不懂這個詞語,可讓他說的太直白,他又不好意思,只好含糊的糊弄過去。
聲音也越說越小。
也就是黑豹耳朵好,才沒有漏掉秋言的話語。
他眨了眨眼睛,領會了秋言的意思,但是:「不可以嗎?」
伴侶之間舔毛時都會舔到的。
秋言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他大聲:「不可以!」
「哦。」
黑豹有些蔫蔫的。
秋言背過身,努力不去看他。
身後的黑豹安安靜靜的,秋言又想起獸人的習慣跟他不同,這樣嚴厲的拒絕會不會讓黑豹很難過?
他慢吞吞地,不著痕跡地挪到黑豹身邊,轉過身,用腦袋頂了頂趴著的黑豹。
黑豹睜開眼睛,抬起爪子,搭在了花豹的身上,「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開了可憐濾鏡,秋言總覺得他聲音沒什麼精神,聽上去好像委屈巴巴的。
他有些受不了地又頂了兩下,胡亂找話題問道:「那你們會舔屁屁嗎?」
疑惑是隨口問的,問出來後,秋言一下子就精神了。
要是黑豹會舔那裡,然後再舔毛毛……
!!!
不行,不能想。
剛把貓貓舔屁股的畫面從腦海里拋出去,秋言就聽見黎慢吞吞道:「不舔,髒。」
呼——
秋言鬆了口氣。
不過……
他好奇:「不舔的話,你們是怎麼清理的?」
獸人好像很少用水清洗什麼。
黎將腦袋壓在秋言的身上,「有樹葉啊。」
秋言:「?」
說完這話,黎想到秋言對部落里的東西並不熟悉,起身出去,在外面轉了圈,不一會兒就叼著一枝樹枝回來放著。
「毛葉,上廁所可好用了。」
秋言伸出爪子碰了碰,那毛葉很寬大,摸上去的觸感跟布料有點像,柔韌性還很不錯,就是表面有一層指肚長的軟絨,不知道用起來會不會很奇怪。
給秋言看過毛葉之後,黎又將其叼出了山洞,回來的時候是驅趕著一隻發光的小蟲子進來的。
「看,光蟲!」
看著驚慌飛舞的蟲子,秋言在心裡給它安了一個已有的名字,螢火蟲。
「很漂亮。」
他誇獎著,蹭蹭上床的黎。
毛葉的出現對秋言而言是一個驚喜。
說實話,用獸形去上廁所不會殘留太多髒東西,只要稍微清洗下就乾淨了,但這不妨礙他進行短暫的自我嫌棄。
現在好了,毛葉看上去能擦的很乾淨,只希望上面的毛不會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