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聽說吃餛飩,眼睛一亮道:「柴火和柜子都交給我,秋你專心弄吃的就好了。」
秋言:「……」
沉默兩秒,他好奇地問道:「你會弄柜子嗎?」
「不會的可以問你啊,如果弄壞了木板,正好拿來當柴火。」
黎安排得妥妥的。
秋言忍不住笑起來,「這怎麼還沒開始,就想到弄壞了上面去了。」
黎抓抓頭髮,笑得不好意思。
看他這樣,秋言琢磨著明天吃完早飯後,還是先把餛飩準備出來。
不過……
「明天上午不著急弄柴火和柜子,先把灶台往裡挪一挪,到時候就可以在柜子邊備菜了。」秋言說道。
「好!」
黎滿口答應。
洗浴過後,兩隻豹子躺到了床上,秋言打著哈欠靠在黑豹的身上閉上眼睛,將接下來兩天的事情琢磨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之後,才睡了過去。
早晨,天還沒大亮。
森林中涼風習習,秋言站在院子裡伸了個懶腰,左右活動了下腰肢。
感覺拉伸得差不多後,秋言開始做早餐,不想吃重口味的,今天就主打一個清淡,筍瓜炒肉片,白菜絲炒肉絲,再用香獸肉做一個肉丸蔥花湯,主食還是煎餅,不過這回他弄了些油酥,煎又薄又脆的千層餅。
千層餅在手上攤開,夾些筍瓜肉片,加些白菜炒肉到餅中間,捲起來,吃一口餅喝一口肉丸湯,美滋滋。
吃飽後,黎收拾完廚房,就把灶台給拆了。
他在那做灶台,秋言先放了些麵粉到酵母罐子裡,又把後面採摘的香料和辣椒取出來曬著。曬好吃的,然後就是羊毛。秋言找了個直徑最大的木盆,將羊毛在裡面攤開,然後找了些竹枝,捋掉上面的竹葉放在了盆上面,免得風把羊毛吹走了。
弄好這些,秋言去河邊,把泡在那裡的羊皮給拎了出來,勉強擰掉一些水,扛回來後在曬架上麵攤開。
家裡的東西全部曬好,秋言這才開始做餛飩。
香獸肉剁成泥後放入些許食鹽攪勻,然後將麵團擀成輕薄透光的一張,抹上麵粉摺疊起來,切成一塊塊的麵皮,等到全部的面都切好,秋言就坐下來開始包餛飩了。
黎弄好新的灶台,過來看了會兒秋言包餛飩,然後頂著暈乎乎的腦袋去收拾柴火。
沒辦法,秋言包餛飩的速度太快了,豹也看不明白。
家裡已經有了掃帚,竹枝是不需要了的,黎先將那些竹枝折斷,將分叉也全部折斷疊放著,用藤蔓捆起來,放在靠外的地方,方便他們燒火時直接拿取。
竹杆,秋言還有別的用處,黎暫時沒有動。
他把那些樹枝全部都劈砍了,一根根地整理著搬進柴棚里,將柴火一直摞到頂。
黎來來回回地忙碌,秋言包好全部的餛飩,看了眼天色,距離吃午飯的時間還早,他將餛飩裝好放進廚房裡,檢查了下灶台的情況。
之前做過兩次,黎做的灶台還是很結實的,放了這麼久,泥巴也有了點乾涸的跡象,等吃午飯的時候應該就能用了,之前灶台在的位置也修整平整,上面還鋪上了層石子。
秋言站在灶台和櫃檯中間,滿意地打量一遍,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上午剩下的這點時間,要想做柜子是來不及了,秋言提著骨刀出去,將竹杆破成細細的一根,又從中間將其破成竹片。
砍下來後,在林子裡放了這麼久,竹子早就幹了。
原本正常製作竹片的步驟是刮青皮、剖成竹片後再行晾曬,但秋言第一次囤積暴雨期的食物,也不敢浪費時間在這些事情上,也就把事情放了下來。本來拿著刀剖竹片的時候,秋言都做好竹子會因為過於乾燥斷開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竹子的韌性格外的好。
除了他自己沒控好刀弄壞的地方,竹片一片片的,穩穩噹噹地出現在了視野里。
也不知道是竹子生長時間長的原因,還是獸世的竹子也有別的什麼加成。
秋言沒有糾結太久,拿著刀繼續剖竹子,竹子很厚,一根竹條能剖出五六根竹片,看著還沒有動的那一地竹條,顯然,這是一個比製作柜子還要大的工程量。
忙到中午,秋言放下骨刀,進廚房煮餛飩。
在家裡折騰這些的運動量不怎麼大,秋言煮了滿滿一鍋的餛飩後,取出了之前熬油時收起來的油渣,倒了幾罐子到碗裡,拿個竹節碗裝一點鹽,就是他們的配菜了。
秋言弄好,忍不住吃了個油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