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要在領地內做到自給自足,秋言跟黎隔三岔五就往採集區跑,這裡挖一挖,那裡刨一刨,蓋在大地上的積雪被他們破壞得亂七八糟,地下的植物反倒沒了限制。
往往他們前一天才挖了嫩苗種回家,第二天就能看到新的綠色破土而出。
涼河上沒有了完整的可供玩樂的冰面,部落里下山玩的獸人不多,因而發現他們在幹什麼的時候,都已經是挖苗的第六天了。
秋言他們領地里的菜地,已經開墾出了三塊。
憋了一個寒季,獸人再耐得住性子,多多少少也有些無聊壞了,看見兩人挖苗回家種,立即樂顛顛的要跟上,見他們這副積極樣兒,秋言跟黎對視一眼,再次回家的時候,就往兔綿的領地繞了一段。
兔綿的領地周圍,都是些素食性獸人的領地。兩隻大豹子的出現,輕易就吸引了大家的視線。
素食偏好的獸人,對領地的占有欲沒那麼強,因而秋言跟黎進入兔綿領地後不久,就看見好幾個從附近過來的獸人,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到了兔綿家的山洞前。
看見他們都來了,兔綿打著哈欠,從哈士奇厚實的皮毛里鑽出來,問道:「秋你剛剛說的事情是什麼啊?」
在進入領地前,黎先跟他們溝通了來意。
秋言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們已經開始種地了,路上遇到幾個獸人對這很感興趣,想起兔綿你說要種地的事情,來問問你要不要現在就開始。」
聞言,耷拉著的兔子耳朵頓時就立了起來,「什麼時候?」
秋言跟黎對視一眼,「我們今天不去了,就明天早上怎麼樣?」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
兔綿歡快地蹦了兩下,光是想想領地內種滿蔬果的場景,他就特別開心。
秋言跟黎離開了。
之前安靜如雞的一群獸人頓時嘰嘰喳喳地鬧了開來,對秋言所說的種地很感興趣。當然,感興趣的原因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兔綿看著很興奮。
兔綿就把自己從秋言那裡知道的事情說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秋言跟黎就在部落出入口,看見了一大群獸人。
除了他們先前說好的那幾個,還有好些不認識的,其中幾個看著是在兔綿領地內有過一面之緣,再看他們身邊跟著的雄性獸人,就明白這是從兔綿那知道事情後,一大家子出來團建了。
秋言:「……」
有些想笑。
哪有把種地當玩樂的啊。
花豹抖了抖鬍子,努力壓住笑意,帶著這群傢伙往採集區去。
刨雪挖苗又不是什麼難事,需要注意的,也就是別把根挖斷而已,這一大群吵吵鬧鬧的湊在一起,主要是為了好玩兒。
秋言兩隻耳朵,左邊是誰家的崽子拐小夥伴出去玩掉雪坑裡爬不出來嗷嗷喊救命的事情,右邊是雄性犯賤惹火了亞獸,到現在還沒有哄好的故事。總而言之,樂子不少。
到達採集區之後,獸人們變成了人形,開始折騰積雪和嫩苗。
手上忙歸忙,嘴上的閒聊也沒停。
秋言因為人形身體素質太差,只能用獸形幫黎干點小事,大半的注意力都落在八卦上。
聽著聽著,一坨雪砸在了他腦袋頂上。
秋言:「?」
大花豹疑惑地抬起腦袋,砸在他頭上的雪團隨著動作滑落,被壓下的耳朵彈了起來。
不小心丟歪的獸人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打錯了。」
秋言沉吟,獸人的準頭,還能打歪?
他有理由懷疑,對方就是仗著他不能變成人形還手,故意這麼幹的!
但沒關係,他有幫手,「黎!他砸我!」
挖苗的黎抬頭,眯眼:「誰?」
秋言抬起爪子指罪魁禍首,「就那個,黃色爆炸頭的那個,他砸的我!」
黎確定目標,團了一坨雪,朝著人砸了過去。
獅族獸人靈巧地一躲,「誒嘿,砸不到~」
「獅喬!」
一聲怒喝從他身後響起,剛好被黎砸中後脖頸的獸人團著雪就往被叫獅喬的腦瓜子上砸,獅喬震驚:「又不是我砸的你,你砸我幹什麼?!」
「呵,你不犯賤,他能砸我?」
說歸說,獸人再次團起的雪球就朝著黎那邊去了。
秋言眨眨眼,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叼起黎後脖頸衣領,往旁邊一跳躲過了這一個雪球。
已經很多年沒被叼過的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