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想吃麵包了,我試試看能不能弄出來。」
黎對他說的麵包還挺好奇的,見秋言手上動作不停地揉麵團,沒有要準備餡料的意思,就問道:「這個麵包,跟饅頭差不多嗎?」
秋言愣了下,噗嗤一聲笑起來,「對,差不多。」
可不是一樣嘛,都是面做的,都只是經過一次發酵,只不過一個是烤一個是蒸而已。
這樣一說,那些放了別的東西的,豈不就是包子了?
秋言被自己的聯想逗笑。
黎一看他這反應就知道自己說錯了,摸摸鼻子見秋言笑眼彎彎,又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揉好的麵團放在旁邊發酵,秋言往黎身上一靠,「得等會兒,今天休息吧?」
「好。」
黎順了順秋言的長髮,抱著人往獸皮毯的方向走去。
復甦季的太陽沒那麼烈,秋言也懶得進山洞脫衣服變獸形,整個人往後一躺,眯著眼睛看碧藍的天空。黎同樣躺下,看了會兒天,側頭看向身邊的秋言,對方的注意力全在藍天白雲上,沒有察覺他的注視。
黎看了會兒,側過身,腦袋壓在折起的手臂上,另一隻手搭在了秋言的腰間,閉上眼睛。
秋言微微轉頭,見人閉著眼睛了不由也生出些困意,往對方身邊靠了靠,同樣側著身子閉上了眼。
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偶爾吹過的風有著些許涼意。
兩人就眯著打了會兒盹,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起了身。
秋言將發酵好的麵團切成小劑子,擀平之後再隨意團起來,放在特意弄的木托盤上,等他將麵團全部弄好,黎也燒熱了麵包窯。將準備好的麵包放到麵包窯里,再用硬木做的擋板封住了入口,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麵包窯烤制麵包的時間不算短,但兩人都沒有離開,就在附近守著,期待著麵包出窯的時刻,順帶觀察下麵包窯的狀態。
有著現代資料的秋言,憑藉著他和黎優越的動手能力,做出來的這個麵包窯是真的很不錯。
等到麵包出窯,散發出的麵包香十分濃郁。
秋言找了木鍬過來,將麵包連著托盤一起鏟了出來。
金黃的小麵包,頂部有著微微的焦色,香味介於清香之上,濃郁不足,是與之前那些美食截然不同的香味。
麵包窯的溫度很高,光是站在窯口,秋言就有些受不了了,匆匆將麵包放到桌子上,他伸手挑了個放在邊緣的小麵包,撕開就看見了明顯的經絡和氣孔,秋言高興道:「做成了。」
他催促黎:「你快嘗嘗。」
黎聞言,立即伸手拿了一小個。
烤好的麵包帶著明顯的香味,表面些許的焦脆更是為它增添了幾分色彩,這麵包雖然沒有放餡,但有著明顯的甜味,跟麵粉香混合在一起,讓人食之難忘。
秋言小口小口,解決了一個小麵包,才開口說道:「這個弄著還挺好吃的,等有蛋了,我再做些別的口味的麵包。」
黎:「要不我去外面找找看?」
秋言想了下,「還是不了吧,雞鴨不下蛋應該是氣溫和營養不到位,咱們家裡養著的都沒有下,外面應該更少才是。」
黎想想最近雞鴨豬的伙食,覺得很有道理,遺憾地放棄了這個選擇。
兩個人吃了幾個麵包就停了手。
秋言進山洞裡找了肉出來,黎跟著他一起洗肉,將其切成薄片,放入醃料醃製。秋言弄了會兒,看黎弄得也挺好的,就放下了這邊的事情,洗乾淨手之後去找了木板過來,準備做一個網格的木架子。
黎稍微看了幾眼,收回視線,認真切肉醃肉。
麵包窯就那麼大,秋言特意多做了幾個木架子替換用,全部做好之後,將木架清洗乾淨放在太陽底下曬乾,起身看了看頭一批醃製上的肉片。
他說道:「等會兒烤肉乾的時候,先都放進去烤一遭,水分差不多幹了之後取出來,再往裡放第二回,免得放在後面的這些肉醃製時間太長。」
黎聞言,腦海里第一時間浮現的是麵包窯那炙熱的高溫,於是道:「那我來弄,你別碰這些。」
秋言反應過來他這麼說的原因,無奈笑了下,倒也沒有拒絕黎的好意,只是琢磨了會兒,又去找獸皮和針線了,準備用獸皮做個厚實的手套,用來端麵包窯里的東西。
黎將案板上的肉放到碗裡醃製上,洗乾淨刀和案板,盤腿坐在秋言身邊看他做手套。
手套還沒有做好,架子上的水分曬得差不多了,兩人起身,用筷子將肉鋪在小烤架上。為了能一次性多烤一些肉,秋言做的網格架子隔層間隔很小,花了些時間才將其鋪滿。
他們做的麵包窯不小,一次能夠放下三個架子。
黎將裡面的架子調整了下位置,然後將最後一個放進去,關緊窯門。
等待肉乾烤好的時間,秋言重新坐回了獸皮毯上,繼續折騰之前沒有弄完的手套。黎靠在他肩膀上看了會兒,覺得有些無聊,打著哈欠變成了獸形,圈著秋言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