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
緊張感瞬間就凝滯住了。
他撓頭,「我去找兔綿?」
「那你快點。」秋言琢磨了下,「我感覺還差挺久。」
「哦哦,好的。」
黎著急,也不走正路,翻過圍欄就跳了下去。
秋言:「!!!」
秋言差點一口氣沒正過來。
肚腹在緊張和震驚之中收縮,秋言緩過氣來忽然感覺腿邊濕漉漉的,他扭過身子,盯著那團丑不拉幾的小玩意兒,陷入沉默。
「嗷!嗷嗚——」
花豹的叫聲不大,從山上傳來,卻遏制住了黑豹的動作。
黎茫然兩秒,爪子抬起放下,還是選擇了先回去看看情況。如果不是出現什麼意外,秋不會在他去找人幫忙的時候發出獸吼聲的。
月光下,黑豹順著牆壁,三兩下就落在了露台上。
秋言抱著濕漉漉髒兮兮的小崽子,「這個,可以直接撕掉嗎?」
他指的是胎膜。
其實已經撕了,怕影響小傢伙呼吸。
黎:「……」
雖然不知道怎麼生崽子,但黑豹是知道怎麼收拾剛出生的崽子的,他走到秋言身邊低頭給小崽子舔了舔,又貼近小崽子,將留下的那一節臍帶也咬了。
黎扭著腦袋看,「還有個東西呢?秋你沒有排出來嗎?」
秋言抓抓臉,莫名有些羞臊,「胎盤已經丟掉了。」
排出來了就好。
黑豹收拾完崽子,又湊到秋言身邊嗅嗅聞聞,確定沒有聞到其餘血腥味後,本能地給秋言梳理了下頭髮。
事情出乎意料地順利。
之前在腦海里一閃而過的那些問題都沒有出現,秋言盤腿坐著,小心用提前準備好的獸皮包裹住還沒有睜開眼睛的小崽子,身邊是蹲坐的黑豹。
抬頭時,能看到對方眼裡,那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茫然。
太順利了。
順利得像是在做夢。
兩個傻爸爸恍恍惚惚地坐在露台上,等到太陽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秋言忽然動了下,說道:「小崽子剛出生,是不是不能直接曬太陽啊?」
他記得動物幼崽剛出生的時候都藏在各種陰暗角落裡。
黎回神,道:「不直接曬太陽就行,你先把崽子放旁邊,穿上紗衣,一會兒太陽出來了。」
「哦,好。」
秋言小心翼翼地把柔軟的,才巴掌大的,還在哼唧的小崽子放到躺椅上,動作麻利地穿上紗衣,又催促黎:「你之前不是摘了那什麼乳果嘛,弄一個過來,給寶寶喝點東西。」
出生後他倆就坐在一起發呆,這都過去一個小時了。
秋言伸出手指,小心地撫摸著崽崽的身體。
小崽子身上就稀稀拉拉地長了幾根毛,紅彤彤的,看上去也不是很好看,倒是哼哼唧唧的小動靜,聽得人心都軟了。
黎見秋言的注意力全在小崽子身上,拉著他親了一口臉頰,然後拿著沾了不少血和羊水的獸皮墊子下了樓。
過了會兒,黎端著碗白色的湯水上來了。
秋言接過一聞,跟奶一模一樣,怪不得叫乳果呢。
他坐在地上,兩腿固定住躺椅,不讓其往後晃,然後用小勺子舀了一勺果汁,送到小崽子面前。
貐口兮口湍口√2
聞到香味,眼睛都沒睜開的崽崽,張著嘴吧唧吧唧。
秋言第一次餵這么小的小傢伙,試了幾次才摸清楚些許門道,趕在乳果果汁涼掉之前餵飽了小孩兒。
黎剛把地板收拾乾淨,見秋言端著剩下的果汁,不知道放哪裡好,說道:「你喝了吧,阿巫說這個對身體好。」
「哦。」
秋言喝了一半,站起身,端著剩下的送到了黎面前。
黎也沒有拒絕,喝完後接過碗,說道:「二樓鋪了墊子,現在下去?」
「哦,下去。」
秋言抓了抓頭髮,伸手抱起躺椅上吃飽喝足,再次呼呼大睡的小崽子,跟著黎並肩往樓下去。
「感覺好快啊,一下子就出來了,我還什麼事都沒有。」
黎攬著秋言的肩膀,聽到這話神情無奈:「你還想要花多長時間。」
他印象中生崽子都花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