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最近新開了一家傾歡酒肆,若他哪裡處理完這些瑣事,可以去飲一杯。好像來了這裡,還從未盡興喝過一次酒。
第30章 椿(二)
「我去喝花酒了,別忘了給我留燈。」鶴渡沒皮沒臉的朝著東風吐槽,東風默然。
他素來風流,愛酒成痴。憋了這麼多年,也真是難為他了。
鶴渡剛出門就打了個噴嚏,明明漫天星辰。怎麼會莫名的寒。耳邊又響起那鬼火之說,他挑了挑眉。無所謂的朝著花樓而去。
樓下有公子,清雋書生。鶴渡恰巧走的急,撞到了人。只聞見淡淡香氣,似乎是椿。他笑了笑,莫非是酒喝多了。
怎麼會有人喜歡椿香。那高台上女子娥眉轉,似空谷黃鸝,鶯啼柳絮。他坐在台下,隨性的開一把摺扇。
只是片刻忽一陣清香撲鼻,他沒有一皺。摺扇飛出半空划過弧度,已然晚了一步。那高台女子前一秒還妖嬈嫵媚,顧盼多情。
此刻血如泉涌,雙目空洞,死狀慘烈。花樓悽厲聲此起彼伏,多少女子面色慘白。鶴渡忽然想起早晨的那個噴嚏,還真是災禍。
他拿起玉蕭,緩緩吹奏。悠揚悅耳的蕭聲,眾人似乎如墜夢中。不知不覺間陷入沉睡。直到最後一人倒下,他才慢悠悠的飛到高台之上。
一縷氣息逸散。
鬼族。他的神色冷了下來,那妖嬈的女子此刻面目全非,瞬間化為枯骨。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骨頭正在緩緩消散。
真是好久不見了,風吟藏龍臥虎。就連鬼族都想來分一杯羹。怪不得最近的天總是陰沉沉的。多了這麼些陰森的東西,只怕鬼宅也不過是個開始。
又是椿,餘光落在女子纖細的手腕上。那裡有一小截的椿樹枝。看來,是有人刻意讓鬼族暴露在青天之下,不過,花樓是沒法逛了。
鶴渡回去的時候,東風還在下棋。他一個人,執黑白子對弈。鶴渡淡淡掃了一下棋盤,在中心落下一子。局面瞬間僵持。
「有人掃了你喝花酒的興致?所以你在這裡亂我的局。」東風警告性的看了一眼鶴渡,淡定的收起棋盤,關了房門。
「有什麼發現,你的身上血腥氣還沒散。」鶴渡炸毛,東風再抬頭鶴渡已經消失不見。過了半個時辰才回來,一身清爽。
頭髮還掛著水珠。他的本體是玉蕭,最是愛乾淨。剛剛不小心沾染了血腥氣,這下想起來渾身都不舒服。
「說正經的,花樓死了個頭牌。」
「怎麼,你喜歡?」東風不客氣的吐槽。
「死的是鬼族人,你說要是墓靈和鬼族人聯合。你我都難以應付。鬼族可是我的死對頭了,這次只怕要被纏上了。」
「記得鬼宅嗎,今晚我們去探探。」鶴渡伸手打了他一拳,「你早就算計好的吧,對了,我覺得那椿樹枝似曾相識。」
「該不會是你的托生?所以你念念不忘。」東風笑道,已經往黃昏落走去。他今天答應了凌波教她釀酒,快要遲了。
「你不說話不會死的,我先補個覺。晚上去鬼宅找你。」
鶴渡懶懶的躺在床上,悠閒的補覺。東風提著新出的糕點,不緊不慢的踏入傾歡酒肆。入目就是兩人歪頭靠在一起耳語的畫面。
有些刺眼,有些彆扭。他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阿凌你上次不是說想學釀酒,我今天教你釀相思苦。」
「唔,聽起來是個悲傷的名字,」凌波笑著,飛快的跑出來拿掉他手中的糕點。一打開,香氣四溢。
她不客氣的咬了一口,香甜軟糯,回味無窮。有淡淡的桃花香。
「這是哪家的糕點,味道真好,」凌波由衷的讚賞。
「阿笙,你也來嘗嘗。東風,給,吃一塊,」她的手柔軟的擦過他的唇瓣,東風心頭一動。
「好吃,我帶你去釀酒吧。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記得早點回府,外面不安全。」
凌波迷迷糊糊的應了,沉迷在糕點的美味里。絲毫沒注意到東風要出去的事實。等到她晚上躺到床上,想起東風若有所思的話。
啊,他居然有好玩的不帶自己。
凌波暗下決心,下次一定要讓他教自己捉妖術。
漆黑的夜幕,秣陵陰氣森森。不遠處的宅院綠光瑩瑩,偶爾有野風呼嘯,聽起來陰森恐怖。東風提燈前行。
眸色漸漸深沉。
「哎,東風,等等我。」鶴渡一襲白衣,落在東風身前。
「你確定不是想裝鬼嚇人嗎?大半夜的白衣飄飄,也不怕驚了同類。」東風嫌棄的瞥了一眼,保持距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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