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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風溫柔的笑了,低眉間不見絲毫陰騖之氣。純淨清澈的眼眸,像是春日的光,她第一次知道何為心動。

他待她極好,她以為,那是上天給她的良緣。她以為,這是她可以擁有幸福的機會。

他們出雙入對,她在父王面前為他爭取了地位,他做了靈域的入幕之賓,無上尊崇。擁有最好的資源,最濃郁的靈氣。

巫風給她的是絕世無雙的寵愛,護她如掌中寶,她那時歡喜的不知今夕何夕,只想與他時時刻刻,永不分離。

哪怕她痛了,傷了,他都會無微不至的第一時間關懷,他待她,如夢一般美好。

她那時覺得一切都是恩賜,直到他越來越晚的歸家,越來越忙碌,漸漸有了隔閡,他的神情也越發冷淡。

「巫風,今日怎麼又這麼晚歸家?」她像以往一般吐了吐舌頭,調皮的靠了過去,接過他的外套,細心的為他打了打身上的風塵。

「父王最近辛勞,我幫他多分擔一些。你不必擔心的。」巫風依舊沒脾氣的溫言細語,只是非孤心底有些難受。

「好。」她懂事的點了點頭,沒看到巫風越發陰沉的神色。

直到兵臨城下,直到靈域覆滅,她才恍然,看他與別的女子推杯換盞,恩愛纏綿。她難以置信的提劍質問。

「看到這個卦象了嗎?你應該懂的。」

她看了看他幻化出的卦象,是咸卦,關於情,卻又不得不斷情,因為無法相生。她的存在,是他的拖累。

而他,從來都是有野心的人。他是巫師,他的力量不允許別人僭越,巫術,才是他此生的追求。

她忘了,他不僅是是她的夫,更是靈域唯一的巫師。而巫術,是他的命。

她笑了,笑的淒楚。「巫風,原來我,才是你的傷。」

第58章 名叫非孤的貓(九)

她是靈域公主,而他,不過是一個巫師。

她偏偏對他流連痴纏,戀戀不捨。她這一生醉心溫柔,喜歡他所有溫柔的樣子。是什麼時候迷了心,她竟有些想不起來了。

她昂著頭,眼中閃著淚。

「你我相識三載,我卻從未看清你。不過一個卦象,何苦成了藉口。不過是你不要罷了。」

「巫風,捫心自問,你可曾有一刻覺得,我比卦象重要?」

她望著男人冷然的神色,事不關己的樣子深深刺痛,她笑著,唇角彎起魅惑的弧度,聲音帶了幾分顫抖,依然強裝鎮定。

「看看我們的駙馬都做了些什麼?我本以為你有心上進,便事事託付。可靈域,從來都在你的宏圖之內。」

巫風靜靜看著她,神情溫柔如水,那雙眸子冷的如霜一般。只有他,才能將這兩種極端的神情完美的融合。

「現在倒是聰明了?」巫風諷刺道。

「三年前初遇,是我那時玩心重勿食了毒草,幸得你救治。你那時多溫柔啊,溫柔的就像人間話本子裡的郎君,謙謙君子亦不為過。」

「後來長臨之亂,我以為你夙心夜寐是為了靈域勞神。卻不知你暗中收買心腹,將長臨化作練兵場。」

「看看外面廝殺的,哪個不是我長臨將士。靈域待他們不薄,終究都是薄情人。」

巫風淡淡吐字,「成王敗寇,你應該知道這個道理,身為靈域公主,就要接受靈域可能會覆滅的現實,」若非咸卦,或許這樣的女子,值得一生相守。他嫌棄的搖了搖頭,在想什麼。

「那年省親之時,父王與你徹夜長談。之後父王大病一場,我不知緣故,只是父皇因此對我疏遠,每每見我總是嘆氣。」

「現在想來,定然是父皇知你野心,可顧及我痴心不悔,才欲言又止。」

「如此安穩過了半年之久,我被人陷害,我們的孩子也死在那場意外。七王動亂,你一人平亂,我不敢讓你煩心,強忍著痛為你準備接風宴。」

「你呢,卻背著我聯絡群臣,培植勢力。好一招暗度陳倉,可恨我從來不知,到現在才明白。」

非孤還要繼續,巫風卻已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既然你知道,那就認命。你我,從來就是此消彼長,你留在我身邊,我就註定無法在巫術方面進益。」

淚,不經意的落下。將落未落,她太透望了望天空,扯了一抹最好看的笑容。望著已經被巫風拉入懷中的女子。

這女子她識得,是她的婢女。生的嫵媚,她平日不喜,所以一向讓她遠離主殿。二人旁若無人的親熱,絲毫不在意她的嘲諷。

「靈域之失,是我對不起父皇厚恩。不過在那之前,你,和這個賤人,都要償命。」她話音落只見風起雲湧,靈氣從四面八方朝她身體裡湧入。

巫風原本漫不經心的樣子卸下了,他看著她瘋了一般的承受靈力。可她的身體,如何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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