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我們走吧。離開這裡,既然她安好,你又何必再追著償還,夠了,已經夠了。」鶴渡拉著東風,試圖把他拉起來。
可地上的人紋絲不動,一臉慘白。「追著償還,可我欠的債,什麼時候還清過。還欠著,不是嗎?」
他的語氣低沉喑啞,平淡如水,可鶴渡偏偏聽出了絕望。
他還來不及反駁,就看見東風身子搖搖晃晃的倒在地里,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他忍不住在心裡把凌波罵了千萬遍,這身子本來就夠弱的了,再這麼折騰下去,真要送命了。
鶴渡認命的把東風帶回了獨孤府,他的嘴角染血,整個人看上去虛弱不堪。酒精的作用更是讓東風面色通紅,他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無知無覺。
「你下次再作死,我要是管你我就不叫鶴渡。」鶴渡氣呼呼的叫嚷著,打了熱水替東風擦洗面頰,又輸入靈力替他療傷。
忙活了大半夜,東風的情況才有所好轉。他依舊昏迷不醒,可時不時的還會掙扎,右手抓緊被子的一角,一聲又一聲的叫著「凌兒。」
鶴渡幾乎抓狂,那個壞女人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抓了抓頭,認命的敲了隔壁的門。
門敲了幾下,才響起了吱吱呀呀的聲音。凌波一臉困意的開門,見是鶴渡,不由驚訝,「鶴渡,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東風受重傷了,昏迷不醒,你幫我照顧照顧他。我想你是女孩子,會細心些。」
鶴渡說明了來意,凌波眉頭擰了擰,她知道東風受傷了,可沒想到那麼嚴重。
他不是捉妖師嗎?怎麼會。「看過大夫了嗎?你應該有辦法為他療傷的吧。」
凌波有些擔心的問,她走出房門想要過去看看,卻不想隔壁突然打翻了茶盞,伴隨著輕微的痛呼聲。
她想也不想的就進去,點了燭火,看見是獨孤笙不小心碰翻了茶水,輕呼了一口氣。還好沒什麼大事,不過以後照料還是要更細緻些。
鶴渡來不及說話就被打斷了,他只能轉身回去,看來,這一世是東風的劫數,在劫難逃。
凌波全然忘了他,也不會再像從前一般圍著他,鶴渡突然開始想念,他們三人曾經在一起的時候,吵吵鬧鬧有說有笑,好過現在相對無言。
時間真的是個殘忍的東西,把一切改的面目全非。鶴渡伸手摸了摸東風的額頭,溫度不再滾燙,他才安心了些。
愛情,卻是比死還要苦楚的多。
他不太明白,可又有時也能感同身受。
日子安穩了半月,獨孤笙的身體大好。溫玉王爺與風景王爺的硝煙,正式拉開帷幕。
朝堂之上風景王爺針鋒相對,溫玉王爺寸步不讓。朝中涇渭分明,以二位王爺為首,分為溫派與景派。
溫派主柔,以天下太平為己任,不動刀兵,謀算天下。景派則不然,以開疆拓土為綱領,殺伐征戰,大殺四方。
老皇帝冷眼旁觀,直到景派為了開戰,不惜代價陷害朝廷重臣。皇帝大怒,景派凋敝,勢力銳減。
風景王爺損失慘重,溫玉王爺如虎添翼。在朝中勢力不知不覺竟占了大半。
他依舊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為,在朝中一心為民,主仁主和。自然深得皇帝賞識,而風景王爺暗中勾連,便成了籠絡人心的罪臣。
日子過得很快,兩邊勢力焦灼,仇恨與日俱增。雙方各自都有吃虧,皇帝明知兩方不和,倒愈發激化矛盾。
一晃就是除夕了,皇宮中歌舞昇平,一派祥和。宮外,金戈鐵馬,整戈待旦。熱鬧喧囂的氛圍下,刀劍在嘶鳴。
風景王爺與溫玉王爺先後入宮,於宮門處巧遇。「不知皇弟是否每次都那麼好運,能夠獨占鰲頭。」
酸溜溜的話入耳,溫玉王
爺掛著熟悉的笑意,漫不經心的答,「臣弟所有的運氣,都是父皇的恩賜。」
風景王爺胸口堵了下,自從獨孤笙回歸,他一再被打壓。獨孤笙鋒芒畢露,驚才絕艷。而他嫉賢善妒,心狠手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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