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約,她在哪裡聽過。漠娘手中紅紗卷,眸光血亮,那如長劍扯出的罡風,正要將那榻上的少年置之死地。
就在此時,那原本安靜的少年,如鬼魅般出現在漠娘身後,他手中摺扇打開,暗器紛飛。
以靈力操控,將暗器凌冽發揮到極致。玉簫懸空,白衣少年手持玉簫,吹奏銷魂曲。
白日裡酒館的喧囂是假象,夜裡,這裡便只剩荒涼。那些被塵封的過去無人敢窺探,也無人去揭開罪孽。
曲調曲折哀婉,每一道音符如同利刃,在她心頭輾轉盤旋,遍體鱗傷。而漠娘,恍若不覺,她摘下發間的玫瑰花,墨發散落,風情萬種。
這般千嬌百媚,一見傾心。
嘴角的血漬,流露出詭異的紅。那朵花動了,千層花瓣猶如離弦之箭,封堵音符的所有去路。兩相對立,粉身碎骨。
「想不到老闆娘還是個不懂惜花的,如此殘忍,難怪孤身大漠。」鶴渡受了不小的震盪,他體內氣息不穩,對上她的時候,有些莫名的異樣。
「這麼快便破了我的幻術,當真是小看了你。那就死吧,老娘最怕礙眼。」
她說著,身上紅霧涌動,那原本的紅紗褪去,露出裡面黑色的長裙,如暗夜的色澤,吞噬著無盡的生機。
「你是,魔?」
鶴渡不確定的開口,他原本只是為了查證此處,是否有血棺。沒想到這酒館裡,倒是藏龍臥虎。
「是又如何?你的死期,到了。」帶著磅礴陰暗之力的紅光,纏上了鶴渡。那玉簫還未來得及歸位,便已經被魔氣侵染,不能動彈。
鶴渡揉了揉頭,怎麼惹上這麼個麻煩,差點丟了本命。另一邊,東風察覺到玉簫的異樣,垂眸看著那被紅霧纏繞的玉簫,神色冷了幾分。
原本打算,用鶴渡的美色,騙開結界。這下,麻煩了。
他出了房門,伏魔傘自行飛到手中。隔壁房間裡,魔氣與靈氣交織纏繞,打的難解難分。
鶴渡還是落了下乘,他的傷勢未愈,靈氣虛弱至極。魔氣得了空,那一縷紅色直衝眉心而去,那裡是鶴渡的靈氣雲集之所。
鶴渡凝神對抗,他此刻萬不可分心,要是讓個女人鬥敗了,他一世英名便徹底毀了。
千鈞一髮之際,那縷紅霧被隔空斬斷。金光凜冽,不可侵犯。伏魔傘張揚的展開十八骨羽翼,金色光芒乍現,那紅霧似乎瑟縮了幾分,折返了。
鶴渡轉頭沖東風笑了下,他都做好丟人的準備了,妖與魔,天生的低人一等。
那些魔滿手血腥,招惹了陰暗之力,連心肺都跟著腐蝕,所以滿腹惡念的他們才能更得心應手的運轉魔力。
抗衡正道。
東風雖修為弱了些,可他那把好看秀氣的伏魔傘,卻並非擺設。十八根佛骨鍛造錘鍊,雖未生出靈,可已然非凡品。
若是再經了千年,或許也是難得的天品靈器。
此刻伏魔傘氣場全開,不似平時依賴在東風身邊,那秀氣柔弱的樣子,早已讓人忘了它的攻擊性。
滿庭佛光乍現,帶著毀天滅地的動靜,那老闆娘面色有一絲絲裂開。她哪裡想到,這次的獵物,如此難纏。
以她半人半魔的修為,在伏魔傘火力全開的攻擊下,毫無勝算。她眸光一轉,桀桀的怪笑了起來,那發間不知何時又簪上了嬌嫩的玫瑰花,似乎還在滴血。
「滴答,滴答,」伴隨著她的笑聲,有什麼詭異的聲音突兀的出現。落在東風眼前的景色驀地變換,入目是刺眼的紅。
環顧四周,早已不是那個老闆娘的深閨。這裡,除了陰暗,便是無聲。
黑壓壓的一片,他自信視物極好。可眼下似乎要顛覆他的認知了,這裡伸手不見五指,他只能勉強依靠感知來辨別,空氣中有股清新的味道,像是泥土。
還有,沉香的味道。
據說這種沉香,向來是用來鎮壓棺木邪祟的。此處有棺,東風的眸子驀然冷了起來,看來傳聞有時,並非虛言。
他在黑暗中走了大約半刻,腳尖碰到了硬物。他踢了踢,順便搖醒了玉佩里昏昏欲睡的鶴渡。
剛剛想入眠的偷懶的鶴渡,「……」。
帶著慵懶的睡意,晃晃悠悠的出來,依舊是一襲白衣的絕色美人。=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