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輕哼一聲,吹得嘴角的鬍鬚輕微飄起,「劣徒,回回來都要害為師挨一頓訓!」
「徒兒的錯,徒兒下次改!」祁承翎連忙說。
「得嘞,這話你都說多少回了,也沒瞧你改過!」老漢說著抬手挽了挽自己的衣袖,跨步往外走,「走,跟為師過兩招,看看你近日練功可有懈怠!」
「是!」祁承翎答應著讓開身,等著師父嚴盛錫走過之後才不緊不慢地跟上去。
「你這老頭,好歹讓承翎喝口茶吧!」嚴夫人端著一碗茶出來只瞧見二人的身影,忍不住扯著脖子埋怨了一聲。
嚴盛錫沒有理會妻子,帶著祁承翎繞到屋後的空地,將衣擺稍稍提起扎入褲腳,左手握拳負後,右手成掌端於身前,原本精神的眼神忽地變得銳利起來。
「來吧。」嚴盛錫道。
祁承翎點頭,沒有絲毫的遲疑,腳步一紮,徑直衝上前,雙手成掌,交替著朝嚴盛錫劈去,嚴盛錫原本只靠著一隻手招架,借用身體傾側來躲過祁承翎的幾招攻擊。
忽然,他嘴角輕輕揚起,從身後抽出左手,不再躲開祁承翎的攻擊。
祁承翎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忽然加快,逼得他不得不後退幾步,讓空兩招。
「臭小子,居然學會給師父下套!」嚴盛錫笑罵道。
祁承翎心情很好,大概是許久沒有這樣跟人痛痛快快地對打了,「師父認真點,徒兒最近可是有勤加練習!」
「那便叫為師好好瞧瞧!」嚴盛錫說著換了手上的姿勢,改掌為抓,提腳往地上一踩,穩住身形,改守為攻,主動朝祁承翎撲去。
祁承翎也絲毫不退讓,側身抬起胳膊擋下師父手掌上的攻擊,腳下用功。
半個時辰後,天色漸黑,鳥群一撥一撥地飛回林子裡,西邊小屋頂上的煙囪青煙濃而又淡,不久便傳出了飯香味。
屋後酣戰的兩人彈了彈身上的灰塵,一前一後地返回小院。
嚴夫人正好準備出來叫吃飯,瞧見二人的神色,忍不住笑道:「定是承翎的武功又有進步了!」
「數你話多!」嚴盛錫瞪了一眼夫人,隨即扭頭看向祁承翎,「可給為師買酒了?」
「買了!買了!」嚴夫人搶先替祁承翎回答,「都給你拿上桌了,趕緊洗了手進屋吃飯吧!」
嚴盛錫這才沒說什麼,走到院中的缸邊,由著祁承翎幫忙舀水洗手。
正屋裡點了兩根蠟燭,配著門外橘紅的霞光,十分。
三人各坐一方,嚴盛錫提壺倒酒,給嚴夫人也倒了一杯,「許久沒見到承翎了,你也喝一杯吧。」
「嗯,好!」嚴夫人點頭,伸手端起酒杯,等三人起杯,齊齊碰了一下。
這裡的飯桌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自然是邊吃邊聊。
「回來時屋子裡乾乾淨淨的,便想到肯定是你讓人幫忙打理了。」嚴夫人說著為祁承翎盛了一碗湯,「近來你府中可一切都好?」
「嗯,還好。」祁承翎伸手接了湯,「謝謝師娘。」
嚴夫人看了一眼祁承翎,他說「還好」便是暫時無人作妖,也意味著沒什麼變化。
嚴盛錫輕掃了一眼,提高音量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雖然吃些苦,但你憑著這身武功,若是能拿下武狀元,也能叫這些人措手不及!」
「嗯。」祁承翎點頭。
「人活一世,倒也不能淨為著這些名利。」嚴夫人又笑著說,「今年就該十六了吧?」
「嗯。」
「那倒是可以娶親了。」嚴夫人笑,「家裡可有打算?」
祁承翎捧著湯碗的手忽然頓了一下,腦海里猛然想起秦子衿。
他也不知家中是否有打算。
「你這婦道人家,婦人之見!」嚴盛錫不滿地看了一眼夫人,「男兒壯志未酬,又豈能只想著成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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