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陛下先前可從未說過要納新人,這怎的突然就有了新妹妹,來日若是誕下皇子,只怕就要趕上本宮了。」李貴妃幽幽說著,她生育皇子公主,可再未晉封過了。
「誰能與貴妃比,您的三皇子屢遭斥責,可不是旁人都能比得上的。」宸妃笑笑,「貴妃娘娘,您說是吧?」
李貴妃臉色驟變,她冷聲嘲笑:「宸妃,生育皇子算什麼?只也得好好教養才行,否則若是再養出五皇子那般暗害兄弟之事,只怕陛下也保不住你!」
「你!」
「行了,你們聚在本宮這裡的意思,本宮都明白,只是午後新人就要入宮了,來日就都是姐妹,也得好好照顧才是。」皇后說著,突然看向一直不語的德妃,「德妃,蘭妃住的離你近,你可要多照顧。」
德妃牽強一笑:「是,嬪妾明白。」
李貴妃哼笑著白了她一眼:「聽聞四皇子近日鮮少上朝,也不知是不是被哪裡的下賤坯子給絆住了腳,德妃也不好好教教,省的壞了皇家清譽。」
「是。」德妃笑不出來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兒子對皇位無意,但其他人不懂,甚至覺得梁珺是在偽裝,只有她知道,她的兒子每日都在過什麼日子。
此刻她卻說不出隻字片語,只能訕笑忍受。
李貴妃先坐不住,請了安便起身離開了,其餘人妃嬪自然也不願再多留,梁琮太子被廢,皇后也不似從前受寵,如今只能看著其餘的皇子在朝中嶄露頭角。
皇后不是沒有想過對梁玖下手,可陛下如今盯得緊,若是對方有閃失,定會徹查。
她也得儘早籌謀。
另一邊。
洛知栩還在思索著蔚藍這步棋,冷不丁就聽到門房來報,姚淩薇登門拜訪了。
他這些日子一直忙著太子之事,險些將她給忘記了。
「快請進來!」
片刻後,姚淩薇跟著冬樹進來,似乎是受到了旨意的衝擊,此時臉色並不好看。
洛知栩瞧見她這模樣,就知曉她的來意。
果然。
姚淩薇剛坐下便耐不住性子開口詢問了:「洛世子先前說幫我,不知如今可還作數?」
「那本世子與姚小姐所說,考慮的如何?」洛知栩也帶著笑意單反問。
「互惠互利之事,世子若願意幫我,我自然也願意幫世子。」姚淩薇如今是真著急了,先前聽洛知栩所說,她只當陛下對她有意,可誰也不知竟還半路衝出個蘭妃來!
「陛下喜宴賓客,再過一月便是陛下生辰,姚府定然也會受邀前往,只是尋常舞樂實在俗氣,姚小姐不妨新鮮些。」洛知栩笑說,「姚小姐才貌雙全,獲得青睞亦是情理中事。」
姚淩薇聞言眼睛慢慢亮起,她笑:「若真如世子所言,來日只要無利益衝突,我也願為世子排憂解難。」
洛知栩微笑:「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
他雖不知姚淩薇為何要費盡心思進宮,可她卻是聰明人,知曉如果是父親為她進言,未必能得陛下歡心,可若要她等到今秋選秀,她亦是等不起的。
為今之計,便只有自己想辦法謀出路。
她心高氣傲,皇子太子都不能入她的眼,她要做,便只做能淩駕所有花卉之上的紫薇!
送走姚淩薇,洛知栩只覺得頭疼,一個兩個都想往皇室鑽,想去享受所為的天家富貴,卻不知,前世陛下突然暴斃,連傳位的聖旨都沒來得及寫。
因此,已經成為太子的梁琮才有一半的機會,而那另一半,則是因為有洛王府在,力挺梁琮繼位。
現下想想,前世攝政王府也出過力,那時洛知栩不知其意,如今卻是明白,他不過一味討自己開心罷了。
突然暴斃……?
洛知栩曲著手指在桌面敲擊,前世不覺,現在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陛下怎會突然暴斃?
雖說那位身體是有些不好,但正值壯年的男人,突然就得了不治之症,緊接著就葬入皇陵,如此看來,得益最多的便是梁琮了。
但梁琮應當不會有那般膽大行為,亦或是有人要陷害於他,若是如此,前世那些反對的官員倒是從未提過此事。
洛知栩涼薄,倒是不在意陛下會如何,但眼下樑琮和前太子黨未得到處罰,他就不允許對方出事。
「冬樹,晚些時候去幫我傳話,請他來。」
還是得問問秦御才行,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