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吐槽道:「惠臭著一張臉不是看起來更不好惹嗎?!」
庵歌姬順著五條悟的話思考道:「難道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嗎?」
夏油傑說:「不管之前怎麼說,現在總該意識到了吧,不知道惠君會怎麼做。」
五條悟說:「只要殺了宿儺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
熒幕中的伏黑惠沉默了片刻,理智地開口道:「那也沒辦法吧。」
「所以我要跟伏黑保持距離啊!」虎杖悠仁激動地說,「不然萬一宿儺又利用我的身體對伏黑做什麼,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伏黑惠冷靜地說:「虎杖,你先別激動。」
「我怎麼能不激動啊?!」虎杖悠仁抱頭亂晃,遠遠看著像是磕了藥。他握住伏黑惠的手,殷切地說:「伏黑,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啊!」
伏黑惠哭笑不得:「我知道了,我會注意跟你保持距離的。」
他看了乙骨憂太一眼。
乙骨憂太嚴肅地點點頭:「放心,前輩一定會好好保護惠的!」
伏黑惠無語地沉默了片刻:「不只是我,乙骨前輩,請您注意宿儺。」
現在虎杖都能和兩面宿儺記憶互通了,誰知道之後會發展到什麼地步。要是真的有一天虎杖的意識完全被兩面宿儺所壓制……
伏黑惠心情沉重地返回了住所。
好在乙骨憂太和虎杖悠仁都很理解他的情緒變化,發現自己被一個千年前的詛咒盯上了,伏黑惠的反應已經十分冷靜,沒有引起虎杖悠仁的半分懷疑。
乙骨憂太看著憂心忡忡的虎杖悠仁,同樣為這個後輩的前途擔心。
——
伏黑惠的態度同樣讓影廳中的人們驚訝。
庵歌姬感慨地說:「他也太冷靜了吧!」
夏油傑說:「比起自己的安全,惠君更在意虎杖。」
「嘁!」五條悟不高興地撇撇嘴,「這不是完全沒聽進去嗎?」
他那麼多話都白說了!
禪院直毘人深深地嘆了口氣:「從小的觀念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所以說為什麼會養成這種觀念啊?!」五條悟費解地說。他養孩子也不是那種會打壓教育的人啊!
庵歌姬吐槽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們怎麼知道?」
——
回到五條家之後,伏黑惠又去了趟東京校,加茂憲倫的消息不只得告訴乙骨憂太。
「又麻煩您了,伊地知先生。」伏黑惠對驅車而來的伊地知潔高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伊地知潔高看著伏黑惠疲憊的神情,「伏黑君有好好休息嗎?」
「還好。」伏黑惠說,「現在這種狀況也沒辦法安心休息吧。」
伊地知潔高下意識叮囑道:「還是要注意休息,伏黑君,不然等五條先生回來……」
伏黑惠的神情緩和下來:「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知道自己勸不住的伊地知潔高閉上了嘴,只能儘量把車開得平穩一些,讓伏黑惠能在路上休息一會兒。
伏黑惠靠在車后座椅背上閉目養神,心神隨著車體的晃動逐漸鬆緩。
突然,伏黑惠睜開雙眼,問:「伊地知先生,到哪裡了?」
「欸?」伊地知潔高愣了一下,回答,「馬上就要進入學校的範圍了。」
伏黑惠說:「停車吧。」
伊地知潔高不解地說:「可是……」
伏黑惠加重了語氣:「停車。」
伊地知潔高一腳剎車把車停在了原地,有些困惑地看向伏黑惠。
伏黑惠打開了后座的車門,彎下腰對伊地知潔高說:「伊地知先生先過去吧,告訴前輩一聲,我稍後就到。」
「什麼?」伊地知潔高突然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他看著伏黑惠關上車門,朝著他偏了偏頭。
伊地知潔高驀然心領神會,一腳油門發動了汽車。遇到咒靈了嗎?他還是不要留下添麻煩了。
伏黑惠站在原地,腳下的影子幾不可查地涌動著,時刻等待著主人的召喚。
確定伊地知的車已經開遠,他開口道:「還不出來嗎?」
山間道路旁的樹林中發出了樹葉摩擦的沙沙聲,眼前一花,一隻身形巨大的咒靈從樹林中竄了出來落到伏黑惠面前,濺起一片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