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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溪行並未理會, 身上的白衣染了不少血,可見他不久前才經歷過一場惡戰。

法衣有多處破損, 最厲害的傷處, 是右肩胛的一個碗口大的血淋淋窟窿, 看樣子是被什麼鈍器,或者利爪狠狠掏了過去,隱約還能看見碎裂的衣料, 以及森白的骨頭。

此刻失去血色的薄唇緊抿,聞聽此言依舊一言不發,鳳眸上纏繞著一條染血的白布,俊臉上一派冷漠霜寒,似乎這世間就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再能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心。

魔尊厭惡他這副半死不活的寡婦樣!

打心底里覺得他這副清高不可一世的模樣最虛偽,也最讓人噁心!

最最最讓魔尊氣憤到恨不得一爪子,把蒼溪行的臉活活刨爛的是,這個蒼溪行居然對他寶貝兒子的復生無動於衷!

他的寶貝兒子,當初可是慘死在了蒼溪行的手上!

但凡蒼溪行在聽到他的兒子死而復生時,表現出一絲驚慌,一絲詫異,哪怕是一絲氣憤,都不至於讓魔尊如此動怒。

當即就吩咐下去,取來一百零八根長釘,他要一根根將這些以魔氣淬鍊出的玄鐵釘子,狠狠打進蒼溪行渾身上下的所有穴位中!

可就在魔尊要動手時,小金龍突然又開口了,這回說話流暢了許多:「他是我的!」

只有區區四個字。

聲音雖沙啞難聽,但字字清晰。

「小染!」魔尊有些恨鐵不成鋼,狠狠剜了一眼金籠里的青年,轉而溫柔地望著掌心的小金龍,輕聲又無奈地說,「你如今失憶了,只怕還想不起這廝曾經對你做過什麼……你想留他一命當你的爐鼎,爹爹答應了,可這骨釘必須打進去,否則爹爹真的害怕他會再度對你下毒手啊!」

魔尊以為兒子是對蒼溪行余情未了,不捨得下如此狠手,還苦口婆心解釋說,打下了骨釘才好廢除靈力,否則堂堂飛天境修士的金丹,並非那般好生剖的。

他還想著把金丹剖出來後,給兒子好好補一補身子呢。

自然要小心謹慎些才行。

哪知小金龍面無表情地說:「他是我的,要釘也是我釘。」

魔尊:「???」

魔尊:「!!!」

魔尊激動萬分,非常誇張地大喊:「好兒子!」還立馬要趁機往小金龍的龍角上,蓋個小章。

卻被小金龍無情又嫌棄的一龍尾,啪的一聲,重重打在了面頰上。

龍尾上的龍鱗也沒有收攏起來,片片爆了出來,如同一條荊棘鞭,貫穿了魔尊的左臉,從左耳到唇角,犁出了一條長長的血口,皮肉外翻著,猙獰又可怖!

一旁的魔兵都是魔尊的死士,唯命是從不說,還視主人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當即刷的一聲,齊刷刷拔出了腰劍。

任何膽敢傷害魔尊的人,都得死!

哪怕是小魔君也不行!

「放肆!」

魔尊眸色一沉,厲聲呵斥,一揮衣袖,那些魔兵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四下飛了出去,很快就化作了飛灰。

他一點都不生氣兒子的突然「淘氣」,也不在乎自己一向格外注重的皮相,會不會就此毀容,急急忙忙地低頭解釋,「小染,你聽爹爹說……」

「他是我的!」烏景元冷言冷語道,「這是最後一遍,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碰他!」

「好好好,你的你的,你想要就給你,別說是一個男人了,就是十個百個千個萬個,爹都給你!」哪怕你想以下犯上要你老爹都行!

只要兒子高興,魔尊現在是豁出去了。

當即就拿起一根骨釘,還細緻地先在自己的衣袍上擦了擦,才小心放在小金龍的爪子上,魔尊卑微十足,也寵溺十足地提醒:「小心些,你玩可以,千萬千萬別傷到自己的小爪子。」

烏景元沒有應他。

低頭看著掌心的骨釘,上面散發著漆黑的煞氣。

他還不太習慣現在這具身體,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攥緊了這根骨釘,再抬起頭時,他緊緊盯著金籠里男人的臉,突然,用盡全力把骨釘朝蒼溪行受傷最嚴重的右肩胛,狠狠擲了出去。

蒼溪行如今雖盲,但耳力過人,微微側身就躲開了。骨釘穿過金籠,深深扎進了石柱上。

「嘖。」魔尊面露不悅,心說,我兒子動手我都不躲,蒼溪行憑什麼躲?

當即就冷冷一笑,「蒼仙尊,這一百零八根骨釘,是本座送你的見面禮,若是仙尊不肯笑納,那本座就只能一根一根,打進你的兩個徒弟身上了……他二人的修為,遠在仙尊之下,只怕受不住幾根呢。」

此話一出,蒼溪行的眉頭瞬間蹙起,在第二根骨釘擲過來時,他沒有再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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