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是鋒利的倒刺。
不管是蒼溪行自己,還是往他嘴裡塞東西的烏景元,都會被倒刺扎得血肉模糊,疼痛難忍。
他不是喜歡疼,也不是想折磨自己,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在極度的歡愉中,被疼痛潑醒,回歸理智。
就像現在一樣,他看著師尊含了滿嘴的血,神情木然地問:「要求饒麼?你只消說你錯了,我就可以考慮看看,要不要饒了你。」
那血水在師尊的嗓子裡,咕嚕嚕地冒著氣泡,像小魚吐泡泡一樣可愛。
沒有烏景元的允許,師尊是不敢吐,也不敢咽的,一旦師尊違背了他的意思,就會受到烏景元毫不留情地羞辱。
魔族人生性豪放,對待那種事情看得開,玩得也花,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烏景元從前見都不曾見過,他費了點心思,給師尊挑了好幾樣,除了釘在舌尖的釘子外,還有細細長長的銀簪,以及貞——操——鎖。
烏景元一開始不會用,還鬧出了不少笑話。
等把所有東西都用到師尊身上後,他像是干成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端詳著面前的傑作。
而師尊幾乎沒有反抗過,他最大的反抗,也僅僅是把眼睛閉起來。
像個死人一樣一聲不吭。
烏景元玩男人,玩的就是一個刺激,不就是想聽男人叫,聽男人哭的麼,要不然他不如直接玩具死屍好了。
為了逼迫師尊開口求饒,他就只能自己坐上去搖,還抓住師尊的雙腕交疊著,一齊壓過頭頂。
每每師尊快到了,他就立馬停下了,一來二去的,師尊就像個欲|求不滿的怨夫,眼神里充斥著欲——色,火辣辣的,幾乎化作了實質剜爛烏景元清俊的臉。
「你瞧啊,你現在的樣子有多淫——盪。」烏景元幻化而出一面水鏡,扯著師尊濡濕的銀白長發,五指緊緊扣住頭皮,冷嘲熱諷起來,「蒼仙尊,我早就說過啦,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清冷仙人,並不適合你,你就該是這般被人快作踐爛了的樣子!這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回答他的依舊是亘古不變的沉默。
烏景元早就習慣了他的沉默,也恨毒了他的沉默!
瞬間就冷笑出聲,他又道:「這水鏡可以記錄畫面和聲音呢,蒼仙尊有沒有興趣試一試?蒼仙尊年紀雖大了,但皮相上還很年輕,身段也不錯,若是把蒼仙尊高朝的畫面,滿修真界循環播放,一定會吸引很多人圍觀罷?」
「景元……」
「你說,那些人是會心疼蒼仙尊遇人不淑,遭了難,還是會唾罵蒼仙尊不知廉恥,自甘墮落?」
「景元……」
「前者怕是會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提刀提劍打入魔界救仙尊,後者只怕嘴上罵罵咧咧,實則會偷偷畫下仙尊在床上的風姿,藏在房裡夜夜觀摩罷?」
烏景元說這話的同時,用水鏡對準了師尊的臉,儘量不要錯過任何一絲情緒變幻,片刻後,才又調整了方向,讓水鏡不偏不倚地照在兩人接連處,還故意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呃呃聲,好似疼了,也好似爽了,又好似在嫌棄仙尊的床上功夫不好……總而言之,連聲音都會被記錄在內。
這對蒼溪行來說,必然是莫大的恥辱。
可他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厲聲訓斥,甚至不曾阻止徒兒的發瘋,只在徒兒肆意啃咬他的鎖骨時,發出悶悶的吃痛聲,很久之後,才終於吐出一句話來:「你要怎樣才能放過你師弟?」
「師弟?什麼師弟?」烏景元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眼神中滿是鄙夷不屑,「我是魔界堂堂的小魔尊殿下,只有一個香消玉損的母親,和一個……」他嗤的冷笑一聲,語氣輕飄飄的,「還有一個老不死的東西,可沒有什麼師弟呢。」
第68章
說完之後, 烏景元就很平靜地對上了師尊慘白的雙眸,饒有趣味地看著師尊臉上的掙扎和痛苦,伸手一根手指, 在師尊的胸口慢慢畫著圈圈。
口氣輕飄飄的,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我不會饒了他,我已經讓人把孔鴻明的爹抓來了,砍斷四肢後, 直接裝進了酒罈子裡。我也不讓老東西死, 但又不想好好讓他活,就只能讓人往罈子里加些劇毒無比的蠱蟲,聽說孔雀怕這個, 等蠱蟲把老東西的血肉啃食的差不多了,再讓人餵他生肌的丹藥,約莫三天能啃食完一次, 五天就能長出一身新的皮肉。聽說新長出的皮肉更嫩,蠱蟲更愛吃, 啃食得也越發賣力, 越發疼……」
烏景元神情淡淡的,說這話時,一直緊緊盯著蒼溪行的臉, 看著他震驚又錯愕的眼神,心底突然湧起了一種很古怪的痛快感。
師尊啊師尊, 我曾經敬您, 愛您, 視您為天上明月,水中明珠,不敢染指您分毫。
哪怕跟在您身邊, 卑微如同螻蟻小蟲,也心甘情願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