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銘真講不好劉波是太放心他, 還是根本不在乎他。
就這麼放心他和一個知道他所有過去的「前任」待在一個空間中。
特別是他回來一看, 他擔心了一下午會不會難受的愛人,竟然睡得美呼呼的。
這就算了,見他回來了還一點反應也沒有。
劉波有沒有難受邵玉銘不知道,反正他是快難受的繃不住了。
就是感受不到一點愛呀!
「老婆,你愛我嗎?」邵玉銘不放棄的追問。
劉波被他弄得直吐熱氣,卻繃緊了神經不願意吭聲。
回答一個問題其實很簡單,只要有嘴,張張口就行。
但當這個問題被牴觸時,就算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也會讓人無法言語。
一時間,黑暗的房間中只有濃重的喘息聲在迴蕩。
一直得不到劉波的回答,邵玉銘期待的眼神一暗,但他手上動作僅頓了一下後,又變得粗重。
「老婆,說你愛我!」
「……」
被子翻攪,熱浪湧出,件件帶著熱氣的衣物被丟出。
「老婆,說你愛我!」
「……」
暗室中,手機屏幕亮了一下,照亮了一雙架在精壯胸肌上的腿。
那腿,皙長筆直,線條漂亮,在半光亮的環境中,瑩白的像是一截美玉,與握在大腿上的那隻麥色肌膚的手,呈現出兩種對撞的配色。
聲聲喘息,深深撞動。
在手機暗下去的一瞬,只見那雙腿忽然繃緊了肌肉……
「老婆,說你愛我!」
時至此刻,劉波咬緊的下唇到底是鬆了。
邵玉銘的愛坦坦蕩蕩,可他不是。
他這個年齡的人,還談什麼愛不愛的,重要的早已不是愛。
孤獨的靈魂被回憶腐蝕,多年來陪伴他入睡的向來只有難解的夢魘。
愛嗎?
當然愛!
可比起愛,他,更恨!
恨邵玉銘的遺忘,恨邵玉銘的坦然,恨邵玉銘的無憂無慮……
恨過去的所有一切,只有他記得清清楚楚……
更恨邵玉銘不能屬於他!
「我愛你!」他摟著他的脖子,了無期望的說。
「邵玉銘,記住,一直是你先招惹我的!」
就不要再說,是他的錯。
*
後面滕子銳又來過幾次,糾纏來糾纏去,說的無非都是一些勸邵玉銘同他一起回去的話。
拋「妻」棄子,這話無論怎樣說都很不中聽。
出於與對滕子銳的愧疚,剛開始邵玉銘還能給他幾分好臉色,但是這樣惱人的話聽多了,他對滕子銳的態度也不免惡劣了幾分。
「滕先生,我們之間的事,我想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不管之前我們之間是否有什麼,但現在我就是我,你就是你。」
「就算我真的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我也願意竭盡所能的從其他方面補償你。」
「但也請你有點距離感,不要再說什麼你我之間怎樣。」
「我和小波已經是父母認可的關係了,不出意外,這輩子我們也將會永遠在一起,請你不要在糾纏我。」
「所以煩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打擾我們的生活。」
這話說的已經夠不客氣的,一般人在聽到這樣的話,只怕早就甩手走人了。
但是這樣的話這段時間間滕子銳已經聽了不少,從剛開始的震驚、難以接受。
到惱火、憤恨……
現在他只剩下了濃濃的麻木了。
只要邵玉銘還活著,得到他的人只能是他。
「「父母認可的關係」,是什麼意思?」滕子銳神情有些茫然的問。
邵玉銘抿唇,想了一下,還是乾脆的說:「我和劉波是已經辦過了婚禮,拜過高堂的、喝過交杯酒的夫妻關係。」
「你說什麼?」滕子銳瞪大眼睛。
邵玉銘面無表情,無動於衷他的驚愕:「所以現在你明白了嗎,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
「你怎麼可以那麼做!阿銘,你和他舉行了婚禮,那我算什麼?」
滕子銳語不成調的撲上前抱住邵玉銘的腰身,不願相信的質問。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都沒有結婚,邵玉銘為什麼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別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