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
劉波看著滕子銳,沒有說話,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嘛。
劉波閉唇不答的樣子,似乎直接證實了滕子銳的話。
這下子,滕子銳一直隱忍的怒火更是冒出了三丈高。
他手指衝著劉波點了好幾下,儘量壓制住心中翻湧的醋意,努力克制住想要撲上去質問的衝動。
心中反覆迴蕩黃媽告訴他的那句話:老婆不能打,打了就沒老婆了!
最後,有火沒地方撒的滕子銳,看見手裡還有剛才劉波喝過水的玻璃杯,他實在氣的很了,就撒氣式的將手裡的水杯擲到了牆上。
隨著「Duang」的一聲,玻璃與水即刻間在房間內蹦散飛濺了一屋。
與「爆炸」點最近的兩人,自然也未能倖免,被波及了一身的水點。
劉波待著的地方恰巧又是玻璃飛濺的重點區域,很不幸的就被一片飛蹦的碎玻璃劃傷了額頭。
很快,一條紅紅的血線,就在滿屋亮堂的燈光下顯露了出來。
不一會兒又匯聚成一顆飽滿的血珠,在滕子銳錯愕的注視下,落在酒店白色的被面上開出了一朵鮮紅的血花。
緊接著是第二朵,第三朵……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男人,還沒有噴勃多久,立馬被這一緊急變故嚇了一大跳,眼裡只剩下了刺目的紅。
滕子銳自知闖了禍,手忙腳亂的就要撲上床去,查看一下劉波額頭的傷口嚴不嚴重。
「你別動!」
劉波大聲制止了滕子銳,說:「你不要靠近我!」
毛毛躁躁!
那夜電話里滕子銳的警告與嫌棄還猶言在耳,在加上滕子銳剛才故意摔杯子給他看,劉波的心裡現在就很是牴觸滕子銳的靠近。
而且滕子銳出現在了這裡,他等下要怎麼和邵玉銘離開!
劉波對滕子銳表露出來的嚴重排斥,令滕子銳很是不明所以。
他記得之前在家裡的時候,劉波還好好的,對他也不錯,怎麼突然就開始討厭他了,他最近好像也沒有哪裡惹得劉波不快啊……
滕子銳想不明白原因,但這兩年多來,劉波的話他向來言聽計從。
現在劉波對他下達了新的「指令」,滕子銳便也照樣老實的聽從了,沒有再向前。
手足無措的床邊停住腳步,一臉歉意的看著劉波說道。
「哎,老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剛才,剛才我就是太生氣了,一時沒忍住……」
自己的男人就站在房間裡,可老婆醒來的第一時間,張口閉口找的卻是別的男人,還準備和那個男人帶著他的女兒私奔,這是個男人都得生氣呀!
房間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有人闖進來,看來只有滕子銳一個人追了過來。
想到此,劉波就安心了許多。
只有滕子銳的話,這人傻,好糊弄,他們到時候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溜走。
但是……滕子銳究竟是怎麼找到的他們?
還是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的臥室里。
邵玉銘又去哪裡了?
還有泠泠,他睡著的這段時間,邵玉銘到底幫他把孩子帶出來了沒有?
滿懷心事的劉波,懶得再聽滕子銳的解釋,直接背過身去夠另一邊雙頭柜上放著的紙巾盒。
劉波抽出幾張紙巾來,捂住額頭上還在往外流血的傷口,疼的不想再說話。
見劉波開始不搭理他了,滕子銳就有點站不住了。
他向來就是一個急性子,看著劉波對他展現出的冷漠背影,慌慌張張的就開始念叨。
「老婆,剛才是我不好,不該生氣的砸杯子,也不該隨意的對你發脾氣。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這件事情你也不能全怪我啊!」
因為誤傷了劉波,再加上知道劉波想要和邵玉銘一起離開的原因,滕子銳十分害怕劉波真的不要他了,便不停地找藉口說話,想要緩和氣氛。
可是劉波一直背對著他,滕子銳又看不到劉波臉上的表情,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也不知道劉波現在消氣了沒有,心中的忐忑就越發濃重。
於是滕子銳趕忙圍著床走了一圈,跑到了劉波面前,接著嘟囔著指責道。
「你也是,家裡你不好好的待著,非要跑出來做什麼!害我這兩天找你找不到,都快急死了!」
「……哎老婆,你先別動!我給你看看傷口深不深。」
說著滕子銳就半蹲下身子靠近劉波,伸手要去掀劉波用紙巾遮蓋住的傷口。
劉波:……
這人,要麼平時見不到,要麼又比狗皮膏藥還要黏!!
劉波心裡快煩死他了。
眼見著滕子銳越湊越近,劉波乾脆說道:「我和邵玉銘睡過了。」
聞言,滕子銳固定住劉波腦袋的手頓了一下,臉上顯而易見的閃過一抹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