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當初張權,大概是因為為了兒子閨女過於爭氣,他覺得自己再鹹魚下去是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於是也是想方設法的往上爬,正好前段時間他的頂頭上司告老還鄉了,他作為心腹左右手自然是被提了上去,如今官至三品。
再比如張瑾之那個翰林院修撰加天子講讀,如今不過兩年過去,他也不過虛歲十七,都不曾弱冠,已經是正四品通政使司副使了,可見聖上確實對他多有偏愛了。
能怪他嗎?怪就怪他能力強,也多虧了這些年從小跟在夏盈盈身邊學的本就不同,又有幾年的遊學經歷,看遍了世間滄桑,真正了解過民情實際。
看得多,學得多,眼界寬,所以他總有許多點子,還辦事效率高,搞得他每挪一個坑,都要帶起那片區的工作熱潮,因為他卷啊。
他那工作態度就能卷死周圍百分之九十的人,更何況他見多識廣,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同樣一沓帳冊,人家得三個月整理完,他有自小學的記帳方法,兩天就給整理成冊了,順便還能用這記帳圖表方法給自己升個官,這誰比得過?
這也就算了,當然起初也不是沒有人想對他下絆子的,但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人精,做事說話滴水不漏,跟個官場老油條似的,分明他也才十幾歲的少年人,更重要的是這賊子還頗得聖眷。
就是有心下絆子,也得掂量掂量,再到後來領略到他的本事,並都都以匪淺後,部門的人就只有巴結的分了,哪裡還會忌憚。
畢竟一個人的內核是難以取代的,那人家就只會想著如何拉攏了,奈何他能力強升遷也快,幾乎是半年就要換個部門。
比起他精彩的官場生涯,林如海的也不遑多讓,之前夏盈盈送了封信出去,就是讓自己的屬下去搜集四王八公的所有罪證,一年前將所有證據都搜集好,神不知鬼不覺的送至了林如海的案桌之上。
笑死,她之前還吩咐人,要是找不到證據,也能給人製造些證據來著,結果壓根不需要她刻意設局,或者等什麼時機。
賈家當真如書里說的那般,除了門口的石獅子,就沒有乾淨的,族人以及下人欺占百姓良田,魚肉鄉里,欺男霸女,還放高利貸,害死了好些人命。
其它四王八公也不遑多讓,惡行尤甚,更是摻和進了鹽稅與漕運里,且因為他們這些人大多在軍中,還貪墨軍餉,以及涉及劣質軍械一案,罪行累累。
這裡面涉及太子,太子一直在東宮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能不知道自己寶貝兒子是什麼樣?那不是太子的問題,便就只能是下面那些人欺上瞞下咯!
再加上聖上本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如何不知道軍械的重要性,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現這樣的問題,這算什麼,在皇城底下都這樣,那他看不見的地方呢?
讓他的將士用這劣質的玩意兒保家衛國還是到戰場上去送死,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不只是說說而已,更何況聖上本就對這四王八公忌憚已深,只是到底是陪著聖祖爺打過江山的,他們的後代他不好虧欠了,省的被人拿來說嘴。
如今有林如海遞過來的梯子,他哪裡可能會放過,罪大惡極之人當處以極刑,於是四王八公都遭了殃,更遑論一個賈家了。
但凡摻和了一點的,有一個算一個的,該抄家的抄家,該革職的革職,該殺頭的殺頭,一時間整個朝堂都是風聲鶴唳的。
而林如海這把皇帝還算趁手的刀,則是跟坐了直升飛機似的,如今早已回京更是官拜一品位極人臣。
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做個純臣,做皇帝手裡的刀,指哪打哪。
所以,一回到京都被調任戶部,他也沒推諉,聖上將他抬這麼高證明他有用,那他自然得識趣,要是按他以往的性子,他定會想辦法調到一個無實權的養老部門,可現在不同了,他有了需要守護的,他還需要更努力些,至少在他不得用之前將兒女們的後路都給安排妥當才好。
他如今整日都跟打了雞血一般,年紀都不小了,可卻滿身的鬥志昂揚,原本收到長子退回來的銀票以及他寫的那封極盡嘲諷的信件,他是心如死灰的。
可一年後,桌案上出現的一箱子證據,都無需多想便知道是誰了,想到幾年前自己宅子裡的人悄無聲息的換了小半的記憶,能有這般本事的除了那孩子還能有誰?
所以長子來信說,自己的孩子自己照看是這個意思?原來他們也是在意他這個生父的啊,他當時心裡又是慚愧又是內疚,瞬間淚水濕了臉龐,擦乾淚之後便是振作精神,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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