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奴婢借著側妃娘娘的胎,尋了機會接近陶太醫,他多年為東宮看診,對奴婢並無戒心。」
涉及私密,笙若壓低了聲音:「但娘娘讓奴婢尋找的東西,奴婢還沒找到,太醫署人來人往,眼線眾多。奴婢擔心打草驚蛇,便先行回來,改日再去尋。」
「好,做事隱秘些,本宮有耐心。」
笙若應下:「對了,那位魏太醫被太子放回太醫署了。」
姜樾之頷首:「既然交於殿下決斷,他定然已經安排妥當,魏太醫一定會守口如瓶。」
二人正在議事,南星過來通稟:「娘娘,慧良娣求見。」
二人止住了話,姜樾之沖笙若道:「按照本宮說的做。」
「是。」
姜樾之:「我還沒找她麻煩,自個倒是湊上來了。」
南星:「娘娘見還是不見?」
「自然要見,本宮倒想知道,她要說什麼。」
很快,慧良娣便被迎入正堂。
「妾身參見娘娘。」
「慧良娣今兒過來,是有何事?」
慧良娣穿了身素色錦襖,格外低調。她抬眼看了看姜樾之的臉色,心中也是打鼓。
這些日子東宮少了許多人,慧良娣自然也是察覺了的。月棠宮和風荷居看似水火不容,實則達到一種默契的合作。
這讓慧良娣沒由來感到一陣心慌,直到太子回歸,先後去了她們宮中,竟然風平浪靜,沒起一點波瀾。
慧良娣前去風荷居探望,楚側妃卻以身子不適拒絕了。
明明她才是太子第一個女人,來得比她們都早,卻實實在在被孤立了。任誰都以為正妃和側妃斗得你死我活,慧良娣會是漁翁得利的那一位。
結果事實卻讓人始料不及。
慧良娣隱隱察覺,楚側妃秘而不見,實則是在密謀一件大事。加上東宮每日來往的太醫醫女,一個想法漸漸浮現心頭。
楚側妃,莫不是有喜了?
這個想法令慧良娣差點站不住腳,太子妃給她們喝的避子湯,竟是假的。
但,是她將消息傳到殿下耳中,結果到最後她是那個最大的笑話。到誰那都不討好,更是大大得罪了太子妃。
畢竟那日太子傷了太子妃一事,外頭或許不知曉,東宮裡誰不清楚?
越想越覺得害怕,慧良娣便打算先過來告罪。
想到此,慧良娣露出一副討好的笑意來:「太子妃娘娘殫精竭慮,將東宮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實在讓妾身望塵莫及。」
姜樾之悠閒品著茶:「這些恭維之話大可不必多言,本宮喜歡有話直說。」
慧良娣:「妾身只是想來問問,側妃娘娘犯了何事。您與殿下態度一致,底下人猜測紛多,人心惶惶。」
「她有喜了。」姜樾之直言不諱。
慧良娣呆愣原地,她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直白的告訴她。
撲通——慧良娣跪倒在地。
姜樾之眼皮一抬,輕哧道:「本宮與殿下此舉是為了保護側妃安胎,所以將此事瞞下。不過本宮相信慧良娣不會對側妃及她腹中孩子動手的,是麼?」
「是是是。」慧良娣連連點頭,「妾身不敢,這是殿下第一個孩子,是東宮上下的希望,妾身……妾身亦是會傾盡全力保護小皇孫。」
姜樾之也沒叫人起身,只是為她倒了一杯茶,似乎是作為二人結盟的約定。
慧良娣惶惶接過,一飲而盡。
「本宮覺著你是個聰明人,能跟著殿下從戰場回來,一直隱忍不發。你服侍太子多年,怎麼可能懷不上孩子。是因為你心中清楚,皇后不會允許長子是別人生出來的。」
慧良娣眼珠不停地轉著:「這,妾身……妾身。」
「因此,本宮將此事告知與你,是讓你必須保住側妃這一胎,無論用何種手段。」
慧良娣咬牙,無奈應下:「是。」
姜樾之心滿意足,才叫她起身。
慧良娣欠身告退,姜樾之又道:「本宮知道你想找個同盟,但你也得擦亮眼睛。」
慧良娣不解。
「你將避子湯一事透露給兩位選侍,讓她們前去告發,你當真以為這件事是本宮自己查到的麼?」
慧良娣心中一驚,那兩位選侍表現出那般唯唯諾諾膽小甚微的模樣,原來都是故意為之。實則心思深沉,在背後出賣她。
慧良娣行了個禮道:「多謝娘娘指點,妾身省得了。」
慧良娣從月棠宮走出,腳步莫名的有了底氣,太子妃對姬妾們並不苛責,那日後只要她有機會生下一兒半女,在東宮也算站穩腳跟。
所以,楚千瓷腹中這一胎,猶顯得格外重要。
柳時暮如今擢升為總管太監,身邊也跟著幾位小太監。方才正與他們問月棠宮一些瑣事,正巧見到慧良媛從正堂出來,卻沒看清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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