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胤禛凝眉不語,盯著染成血色的江面,倏然看見一闕破碎天青荷包浮出水面。
那是...暗六的荷包。
她愛財如命,誰都碰不得她的荷包,她出事了!
胤禛心急如焚,飛身躍入江中,眼前赫然出現暗六痛苦掙扎的身影。
此時呂雲黛騰出手拔劍,拼盡全力斬斷透明巨網,還未及緩過神來,竟愕然發現四爺掉入江中。
她正欲靠近四爺身邊,眼前卻被一陣血霧籠罩,呂雲黛心下駭然。
她甚至沒看清楚四爺何時拔劍,身手不凡的白泰官已然身首異處。
不待她震驚,她滿眼恐懼看著白泰官的腰肢緩緩斷裂開,方才那一瞬,四爺甚至不止出一劍,他出的是兩劍。
到底是誰需要保護啊?到底是誰?沒想到四爺強得可怕,哪兒還需要暗衛拖累他。
愣神間,四爺甚至不知何時,已然閃身到她身側,抓住她的胳膊飛身衝出水底。
呂雲黛坐在甲板上,懵然看著四爺痛苦扶著船邊咳嗽,柔弱無助,弱不禁風。
眼前虛弱到被奴才攙扶離開的四爺,仿佛和在水底的殺人狂魔判若兩人,呂雲黛滿眼錯愕,死裝四!
此時她裹著四爺方才丟來的披風,跌坐在甲板上,愁眉苦臉,湧出無盡挫敗感。
她抬眸看向站在船頭談笑風生的暗一和暗五,再看看圍在她身邊噓寒問暖的小七小八。
心底沒來由湧出無盡的恐懼。
既然四爺在藏拙,那麼她和小七小八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她並非最強的暗衛,小七小八更不是,他們三人在四爺身邊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四爺為何能容忍他們三個廢物?
不,他不能,她了解四爺,他身邊容不下對他無用之人。
此時呂雲黛恐懼抓住小七和小八的手,曲膝跪在暗一面前。
「統領,屬下無能,想與暗七暗八重回哀牢山淬鍊。」
暗一面色一沉:「暗六,你在胡鬧什麼?如今我們需隨侍在主子身邊,暗七暗八如何能去哀牢山?」
「再有,哀牢山遠在千里之外,你的休沐時間來回壓根不夠。」
呂雲黛跪直身子,咬牙道:「那奴才申請在剩下的休沐日內,每日都與您過招,請統領賜教。」
其實這才是她開口去哀牢山的真實目的,她知道暗一不會答應,一定會退而求其次。
暗一眸中輕蔑一閃而逝:「你先打過暗五再說吧,暗衛實力你和暗七暗八最差。」
「暗五也差勁,你連他都打不過,就不必來尋我自取滅亡。」
「好!多謝統領。」呂雲黛今日意識到一個可怕的真相。
除了她和小七小八互相知根知底,是真的差勁之外,別的暗衛都在藏著掖著,隱藏實力。
虧她還自負的以為自己在暗衛中實力第一,簡直自不量力。
「暗五,教教暗六。」
「是。」
「用她最擅長的劍法吧。」暗一譏諷道。
呂雲黛身型一僵,咬緊牙關。
第二日一早,她抱劍來到甲板上,暗五正在用早膳,他慢條斯理吃著,並未立即起身。
呂雲黛站在原地等候許久,暗五起身,隨手抓過兩把掃帚丟給她。
「別不自量力,用掃帚吧,用劍你不行,真是折煞你手中的寶劍。」
「謝
謝!「呂雲黛抓住掃帚,飛身沖向暗五。
第42章
甲板上傳來陣陣跌倒悶響,暗七和暗八忍不住偷看六子。
她被打得鼻青臉腫,被暗五一掃帚掀翻在地,卻仍是倔強的一次次撐著掃帚起身。
二十一招之後,呂雲黛被打趴在地,昏死。
第二日,四十三招之後,她被暗五的掃帚打暈。
第三日,五十一招,她終於摸到暗五的袖子,卻也被他用掃帚戳到心口,戰敗。
第四日,散漫的血滴子影五終於開始正視眼前鼻青臉腫的暗六。
「你學得倒是挺快,只不過你底子不好,還是不行,放棄吧。」
暗五揚手用掃帚戳中暗六眉心,卻倏然被她靈巧閃躲開,不待他回過神來,心口處被掃帚柄戳中。
暗五不屑輕嗤:「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用同歸於盡的打法有何意義?」
「有意義,我若想勝,就必須先敗。」呂雲黛吃痛的揉著劇痛眉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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