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荷包送給四爺。
「是什麼?鴛鴦?」胤禛蹙眉,盯著荷包上一對兒憨態可掬的丑東西。
「鴨子。」
「...」
「再繡對兒鴛鴦來!」嫌棄歸嫌棄,他仍是忍不住揚唇,將新荷包摩挲於掌心。
「鴨子不好嗎?好看又好吃,就像爺。」
「閉嘴!爺總覺得從你口中冒出的奉承話,暗地裡都是在罵我。」
「咿呀,爺不是不稀罕我的鴨子麼?」
「先湊合戴。」胤禛本想取下她做的貔貅荷包,猶豫片刻,並未摘下,而是將她新做的小鴨子荷包掛在腰間革帶一側,與小貔貅湊在一起。
「該就寢了,爺還戴什麼呢。」呂雲黛打著哈欠,伸手去解四爺衣衫盤扣。
「你先歇息。」胤禛戴好荷包,低頭輕撫荷包穗子,沒忍住繞到屏風後,對著落地鍍銀玻璃鏡瞧了瞧。
嗯,更丑了,但丑得還挺別致。
「爺,來歇息啦。」
「嗯。」胤禛將荷包先行取下,自顧自寬衣解帶。
一躺在床榻外側,她就翻身滾到他懷中。
溫香軟玉在懷,胤禛愕然想起並未熄燈,於是伸手搖鈴。
蘇培盛垂著腦袋熄燈,瞧見暗六竟讓四爺睡在床榻外側伺候她,登時瞠目結舌。
按照規矩,侍寢的女子必須睡在床榻外側,方便起夜伺候主子。
爺愈發驕縱暗六了..
昏暗的帳內,耳畔傳來她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她自從有孕之後,就睡得極沉,每日甚至需他催著起身用早膳。
她愈發不像身手靈敏的暗衛,更新是一個尋常的婦人,他的小婦人。
此時被她墊在肚子下方的手掌倏然傳來陣陣怪異的輕蠕動。
這是...胤禛滿眼震驚,繼而面露驚喜,指尖輕顫著摩挲正在鬧騰的小傢伙。
他忍不住雀躍,悄悄鑽入錦被內,將耳朵緊貼在她肚子上,輕吻。
他竟童心未泯,隔著肚皮與小阿哥互動許久,才擁緊著妻兒沉沉入睡。
兀地,他愕然意識到方才腦海中閃過妻兒,登時懊惱背過身去。
暗六於他,可以是棋子,棄子,但永遠不可能是他的妻子。
第二日早膳之後,蘇培盛在門外提醒:「爺,佟家把今年的解藥送來了。」
呂雲黛大喜,每年一回的解藥終於送來了。
「嗯。」胤禛接過解藥,遞到她唇邊。
不知為何,她服下解藥之後,卻開始腹痛難忍,難受的在床榻上打滾,四爺急得請來神醫葉天士看診,紮下幾針之後,她徹底沒了知覺。
此時葉天士仔細替昏厥的暗六診脈,又替她放血查驗,忍不住皺眉。
「主子,她的血里有麝香與紅花。幸而小阿哥月份稍大,靜養幾日並無大礙。」
砰地一聲,滿地碎裂瓷片茶湯四濺,奴才們滿眼錯愕,卻見四爺面色鐵青,沉聲道:「今後的解藥,務必讓葉天士查看是否有異,葉神醫,儘快找出解藥!」
「奴才定全力而為。」葉天士叫苦不迭,他到如今都不知佟家到底用的是哪一種蠱。
.........
今兒是康熙三十一年大年初一,呂雲黛一早就被四爺揪起來用早膳。
「今日要去給皇太后與汗阿瑪拜
年,晚膳會在額娘宮裡用,不必等爺回來。」
「回來帶好吃的嗎?」呂雲黛揉著惺忪睡眼。
「好。」胤禛熟練的用簪子為她盤髮髻。
四爺離開之後,呂雲黛撫著肚子打哈欠,正準備睡回籠覺,卻驚聞德妃派人請她去永和宮說體己話。
呂雲黛警惕看向柴玉哥哥:「一定要去嗎?能不能推脫說我不舒服?」
「還真不能,德妃娘娘說您懷著她的長孫,她這個做瑪嬤的想在新春佳節與孫兒團聚。」柴玉為難道。
「爺知道嗎?快些派人去通知爺。」呂雲黛磨磨蹭蹭準備更衣。
抬眸看見柴玉送來的衣衫是皇子侍妾穿的旗裝,她登時一臉掙扎,無奈之下,繞到屏風後更衣。
惴惴不安來到永和宮內,卻並未瞧見德妃的身影。
德妃身邊的心腹掌事宮女蘭翠姑姑親自端來一盞茶,恭敬道:「呂格格,娘娘這會兒還在更衣,您先在前殿等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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