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為不喜她用畏懼的目光看他。
「誰不怕你?你成日裡繃著臉,孩子們都怕你呢。」呂雲黛岔開話題。
「你不准怕。」胤禛唇角揚起,摩挲她泛紅的臉頰。
呂雲黛被他揉得心裡發慌,趕忙拿起針線繼續縫荷包。
「明兒開始,奴才得繼續當差。」呂雲黛趁著他心情不錯,趕忙開口。
「好,想做什麼就去做,你可直接對爺匯報。」
胤禛無奈至極,她著實野性難馴,壓根不肯乖乖留在他身邊。
「這印章不能戴,我得去朝臣府邸窺視,瞧瞧他們對《百官言行錄》是何態度。」
呂雲黛將四爺的印章取下,若戴著印章,一招不慎暴露身份,定會連累四爺。
「不必去,爺對朝臣動向一清二楚。」
四爺的語氣極為篤定,呂雲黛忽而意識到一件事。
「爺是不是暗中培植了自己的勢力?」
胤禛面色如常,從容回應:「為何這麼問?」
呂雲黛將做好的暖帽戴在他頭上,有些大,一會兒還需收兩針。
「因為,爺並非蠢人。」呂雲黛直言不諱,就連她也是他的棋子之一,以四爺的謀略,怎麼可能被佟家乖乖牽制。
「是。」胤禛點頭承認。
「奴才沒有別的請求,爺不可以動小七小八,否則奴才定與爺不死不休!」
呂雲黛將話說得很重,她不是傻子,這些時日與暗一二四五九頻繁交手之後,她發現一個驚天秘密。
暗一和暗九是佟家送來的同一批暗衛,有些細微的招式習慣異曲同工也無可厚非。
但暗二暗四暗五的招式也不對勁。
從四爺神不知鬼不覺替換掉四福晉身邊兩個暗衛這件事,呂雲黛愕然警覺。
既然他能用通天手段悄然替換四福晉身邊的暗衛,為何就不能替換掉他自己身邊的暗衛?
畢竟他們這些暗衛才是距離四爺最近的勢力。
若她是四爺,早就不惜代價替換掉身邊的暗衛。
至少暗二四五早就換了芯子。
她早就習慣了暗衛們頻繁的更迭,並未有太多傷感情緒。
只要小七小八沒事,別的暗衛是死是活,對她觸動不大,她對死亡與別離,早就習以為常。
如今小八到御前伺候,小七到準噶爾蟄伏,呂雲黛決定趁著四爺對她還有些許淡薄情意,以小搏大,得到她想要的。
她想要解藥,更多的解藥。
足以能遠離權力風暴的漩渦,遠離九子奪嫡的慘烈,獨善其身的解藥。
若她猜測的沒錯,從兩年前開始,每年就該多出至少七顆解藥。
此時四爺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呂雲黛從容仰頭與他對視。
「看什麼?爺在怕我?」她反唇相譏:「奴才並非善類,爺早就該知道的。」
胤禛盯著她眸中狡黠,有時候她聰慧的讓他不安。
胤禛垂眸:「蘇培盛。」
站在門外的蘇培盛擰身取來一個小匣子。
呂雲黛打開
匣子,頓時滿眼欣喜,竟足足有二十五顆解藥,加上她存下的五顆解藥,剛好三十顆。
呂雲黛雀躍不已,好想帶著全家老小立即遠走高飛啊...
她盯著解藥兩眼發光。
胤禛總覺得她此刻的眼神讓他前所未有的不安,他繃著臉揚手奪過解藥。
「今後再給你。」
這些解藥待她三十歲之後,再無任何用處。
十年,他只有十年時間,尋出徹底解開她身上蠱毒的法子。
只有短短十年...一想到只有十年,他心口窒息的悶痛,下意識抱緊她。
呂雲黛眼角餘光瞧見四爺將解藥鎖在了書桌暗格內,登時抓心撓肝的焦急。
她必須想辦法,不擇手段也要將解藥儘快攥在自己手裡,如此才能完全攥住自己的命。
即便四爺被康熙爺禁足在府邸,也能無聲無息在朝堂上攪弄乾坤。
沒幾日的功夫,朝堂上就風起雲湧,毓慶宮幾乎被滿朝文武重臣參奏。
太子以收錄百官私隱的《百官言行錄》要挾朝中重臣為毓慶宮效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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