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黛將髮結當成鐲子,戴在手腕上。
「好看嗎?爺,奴才最喜歡爺送的這個青絲鐲子。」
「好看。」胤禛牽住她微涼的手掌,輕蹙眉,將她的手掌握在掌心揉搓。
「多穿些,衣衫不夠,就多買些。」
西北苦寒之地,冬日裡飛沙走石大雪封山。
她的臉頰更是**燥的寒氣凍得發紅。
胤禛將她的手掌搓熱,轉而伸手輕輕揉搓她被凍紅的臉頰。
倏地被她吻了掌心,胤禛頓住手掌,忍不住捧起她的臉,與她擁吻。
西北的冷風無孔不入,雖有炭盆,仍是無濟於事,呂雲黛忍不住將手探入四爺短褂內。
胤禛壓抑悶哼一聲,壓下早就失控的慾念,轉身服下一顆藥,這才將還在作弄他的女人壓在床榻上。
衣衫褪去,呂雲黛貪戀的纏緊四爺溫暖的身子,她的身子隨著他的侵占漸漸燒起來。
他今兒太過急迫的想要她,才服下避子藥就闖了進來。
唇齒相依間,呂雲黛口中都是熟悉的苦澀微酸的藥味。
......
康熙四十年三月初,霽麥青青,四爺正躬身在麥田裡除草。
呂雲黛則坐在田埂邊,用盛放的野花編花環。
方才她捲起褲腿,正準備下地與他一起除草,卻被他攙回田埂邊。
他說麥田裡有蚊子,她最招蚊子,別連累他。
呂雲黛哭笑不得,只能百無聊賴的編花環玩兒。
她給自己編了一個,又給四爺編一個,戴在他頭上。
此時隔壁麥田裡傳來幾聲嬉笑。
一對夫婦正帶著三個孩子在鋤地。
那對夫婦二十出頭的年紀,與她和四爺差不多。
大西北的漢子雖看著像是人高馬大的糙漢子,但卻極為疼婆娘。
那魁梧的漢子也不曾讓妻子下地干農活。
此時更是將身懷六甲的妻子扛在肩上,哼著荒腔走板的秦腔離去。
呂雲黛艷羨地看著那一家子有說有笑離開,轉頭將目光重新落在四爺身上。
西邊如今愈發安定,橫行多年的山匪徹底銷聲匿跡,羅剎國更是被四爺打怕了,壓根不敢再靠近國境百里。
四爺親自種下這一塊麥田,說是等麥子再熟兩茬,就能歸京了。
「爺,咱再種些西瓜和葡萄可好?小阿哥們喜歡吃。」
「種了,在那。」胤禛直起身,用鐮刀指著南邊的秧苗和葡萄架。
「還有你喜歡吃的火晶柿子和棗子、糖心蘋果,在那。」胤禛指了指北邊幾棵移栽的果樹。
「爺快瞧,奴才種了紅皮蘿蔔。」呂雲黛指著身後她今日才灑下種子的空地,四爺喜歡吃紅皮蘿蔔。
此時蘇培盛站在田埂,朝著他們招手。
「爺,您該去沙場點兵了。」
呂雲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這才走到四爺身邊,準備將他頭上的花環取下,免得被人瞧見,嘲笑他不威武。
「無妨。」胤禛抓住她的手,牽著她離開田埂。
即將步入馬車之時,四爺忽而又折步離開。
「爺,您去哪啊?」蘇培盛拔步跟上。
卻見四爺飛升躍到一棵花開正盛的老槐樹上,拗下一大束槐花來。
蘇培盛原想問四爺摘槐花做甚,卻想起昨兒早膳之時,六子說想吃四爺做的槐花蒸餅。
呂雲黛瞧見四爺捧著一大束槐花,心下歡喜,抿唇壓下笑意,接過槐花。
他還真是不解風情的大清第一直男,怎麼會有人送姑娘槐花的,也不知掐一朵好看的野花送她。
她正腹誹,倏而感覺到雙腳騰空而起,四爺折腰抱起她,將她扛在肩上。
呂雲黛羞的抱緊四爺的脖子,整個人壓在他頭上。
「坐正,不知羞。」
腦袋上壓著兩團柔。軟,胤禛仰頭將泛紅的臉頰藏在她懷裡。
那柔。軟愈發明顯,堵得他呼吸愈發急促。
呂雲黛終於意識到自己哪裡壓著四爺的腦袋了,登時尷尬的坐正身子。
可她嘴上仍是不饒人:「明明是爺自己蹭過來的,哼。」
「明明是爺..啊..」
呂雲黛登時滿臉通紅,沒想到光風霽月的小古板竟也會調戲女人,他方才竟然咬了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