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康熙爺都意味深長賜給四爺兩位侍妾格格。
想必也想驗一驗四爺到底是不是傷了身子,不能再有子嗣。
如今奪嫡情勢愈發嚴峻,四爺迫切需要一個子嗣,打破他不育的謠言。
她正要開口與四爺說她準備好了,忽而聽到四爺怒喝:「蘇培盛,柴玉,自去領罰,掌幗三十,若再敢亂嚼舌根,殺!」
門外傳來蘇培盛和柴玉染著哭腔的求饒聲。
四爺訓斥過蘇培盛,轉頭眉眼溫柔看向她:「禿小子很煩,爺不喜歡孩子,四個足矣,你不必再折騰子嗣。」
「可那些謠言可難聽了。」呂雲黛氣哼哼為四爺鳴不平。
「爺的雄風是否依舊,你還不知?嗯..嗯..」四爺忽而送了送腰。
呂雲黛羞的仰頭吻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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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極為好哄,紓解幾回,就滿眼溫柔,神清氣爽回書房與幕僚商議政事。
呂雲黛沐浴更衣之後,懶懶躺在床榻上補眠。
此時門外傳來柴玉的聲音:「六子,福晉讓你立即去正院一趟。」
「好。」
呂雲黛飛身來到福晉正院內,四福晉正在訓斥佟家送來的兩個女暗衛。
佟佳瞬安顏還真是敷衍,送來的新暗衛笨手笨腳,一看就知道以次充好。
「你們這些蠢豬!滾下去!」
佟佳氏從未如此憋屈過,堂兄送來的暗衛比豬還蠢,她一句話還需說明,她們才知道她的意圖。
「六子,你總算來了,可氣死我了。」佟佳氏氣得咬牙切齒。
「佟家的暗衛即便短缺,也不能苛待我,你立即陪我回佟家一趟,我要找我阿瑪撐腰,順便將這些蠢豬都送回去!」
佟佳氏怒不可遏,她從小到大都不曾受過如此委屈。
「六子,近來風言風語傳的沸沸揚揚,豈有此理,四表哥自己生不出孩子來,那些長舌婦卻將罪過推到我頭上,說我擅妒跋扈,說我戕害四表哥的姬妾和子嗣,豈有此理!」
「六子。」佟佳氏欲言又止,將六子叫到屏風後說體己話。
「六子,四表哥真在西北傷了雄風嗎?他不會變成太監了吧..」
佟佳氏並不傻,她自然瞧出表哥喜歡暗六。
只不過表哥的喜歡卻一文不值,他既喜歡暗六,卻又讓李側福晉和鈕祜祿格格有孕。
世間哪有幾個男子如她的書呆子那般,滿心滿眼只有她一個女人,永遠不會背叛她。
「六子,皇族子弟都是薄倖郎,我知道你也喜歡表哥,但你只能點到為止,知道嗎?否則今後有你哭的時候。」
佟佳氏善意提醒。
「福晉,奴才身不由己,談何喜歡?」
「所以,表哥到底是不是太監啊...」佟佳氏不依不饒。
「王爺不是,只不過王爺忙於政務,對男女之事極為冷淡,您該知道的。」呂雲黛焦急為四爺辯解道。
此時佟佳氏忽而嫌惡的掩唇:「啊..莫非表哥也好男風,他們愛新覺羅家的男子怎麼都與太監糾纏不清..嘔..」
呂雲黛滿眼無奈,也不知四福晉此刻到底腦補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葷畫面,竟將她自己給噁心吐了,端著痰盂吐得昏天黑地。
「嘔..六子,不成,你得去找太醫查查身子,別染了髒病。」佟佳氏焦急催促。
「我本來還想命令你去懷上子嗣的,如今可不能再禍害你,管他呢,他的名聲臭了,與我何干。」
佟佳氏難受的揉著心口。
呂雲黛心內五味雜陳,連四福晉都這般惡意揣測四爺,更遑論旁人。
她心不在焉,尋了個理由推搪四福晉回佟家一事,轉頭回到四爺的臥房內。
她從四爺枕頭下取出一個小藥盒,藥盒裡裝滿四爺吃的避子藥。
她的身子對寒涼的避子藥不耐受,他一言
不發,讓葉天士秘密炮製男子用的避子藥,一吃就是六年。
從前他也用羊腸魚驃,可羊腸魚驃動不動就破裂,好幾回她都因為魚驃破裂,而不得不服下避子湯,腹痛難忍,他竟主動服用避子藥,一吃就是六年。
是藥三分毒,呂雲黛初時還擔心他傷身子,日日為他診脈之後,確認沒有異常,才勉強安心。
她既逼著他獨寵她多年,就需承擔起為他孕育子嗣的任務。
眼下四爺迫切需要子嗣打破謠言。
她哪兒會不知道四爺的法子,他定會讓安插在王府後宅的女人假孕,待平息謠言之後,再滑胎。
可一回兩回能搪塞住悠悠之口,若四爺再無新的子嗣誕生,旁人又會說四爺的身子骨不好,後宅女人留不住胎。
呂雲黛將裝滿避子藥的小匣子握在掌心默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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