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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繚長嘆口氣,閉著雙眼,無奈道:「稷兒,方才在太明宮,陛下擬了顧卓的冊封詔書。」

顧稷臉色大變:「什麼冊封詔書?」

顧卓官拜大將軍,正一品,已是武將巔峰,再往上……

顧稷抓著李青繚的手,抓狂道:「母后,父皇什麼意思,他難道打算封顧卓為太子,這天下說到底可是我們李家的天下。」

李青繚用力掰開顧稷的手,沉吟半晌,睜開眼便是滿眼的狠厲:「稷兒,通知榮司馬動手吧,這天下就該我們李家的。」

——

白知微匆匆趕到前廳,信使染了一身的風沙,跪在廳下,急急從懷中掏出信箋呈上,「白小姐,這是建鄴傳來給二殿下的信,十萬火急。」

顧卓尚在戰場,一時不得歸,她擰著眉,握著火漆信的指尖泛白,猶豫半晌,決定拆開了火漆信的黃紙封皮。

信封上落筆是謝長垣,乃中郎將謝青的兄長,官拜兵部侍郎。

在建鄴時,白知微瞧見謝謝長垣入顧府幾回,商議良久,他若是來信應當關乎軍事。

「謝大人說信送到時,若是二殿下不在,請立刻去尋他送達,此信極為重要。」

如今這個情況,她也找不見顧卓在哪,只得匆匆將信收進袖口,待到顧卓回來即刻給他。

「此事,我已知曉,他若回來,我即刻給他。」

信使又不放心地再瞧了幾眼,白知微揮揮手,「下去吧。」

信使被領了下去,白知微坐在大廳前等候,出征前,顧卓自認有七八成的勝算,白知微仍然不放心,黃沙漫漫,她的心整個被揪緊。

已經出征三日,繞行樓蘭邊境需得兩日的腳程,恐現三軍戰得膠著。

第五日,前線的戰報傳來。

傳信使騎著戰馬,身後背著大晉的旗幟,打馬從踆州的大街小巷中穿過。

「大捷——」

「大捷——」

「最後一場戰,咱們勝了。」

所到之處一片歡呼,自此踆州百姓的記憶中,黃沙中鑽出來的不再是北羌騎兵,而是報捷的信使。

戰爭勝利的喜悅漫延在每個人的臉上,苦難將去,未來皆是和平安康。

第七日,黃沙退去,白知微還未等到顧卓歸來。

中郎將謝青護送傷兵回踆州城時,來了刺史府一趟,替顧卓報平安。

謝青站在刺史府門前,低著頭不敢瞧白知微,規矩道:「白姑娘,二殿下一切都好,再幾日北羌來使節簽了降書,便會班師回朝。」

白知微想起那封要交到顧卓手中的信,急道:「多謝謝將軍傳信,勞煩將軍等我一下,我同你一起去邊境大營,我有很重要的事找行川。」

「這……這恐怕不妥。」謝青猶豫著,抬眼便瞧見白知微匆匆跑回府,只剩下一片裙角。

等了不過半刻鐘,便瞧見白知微回來了,頭上戴了幕籬,遮蓋住了打眼的外貌,爽快道:「走吧」

邊境大營到踆州城內,可是兩三個時辰的車程,謝青低著頭詢問道:「白姑娘不用備馬車嗎?」

「不用不用。」白知微坐在拉送傷兵的簡陋板車上,正笑著沖他招手,「快走吧。」

回邊境大營時,拉送傷兵的板車已經空了,坐這個去大營又不打眼又快捷。

白知微坐著板車上抖了三個時辰,骨頭都快抖散之際,終於來到了邊境營地。

時值春末夏初,天地間一片翠綠,一片白色的帳篷紮營於山腳,綿延一片。

微風拂過,帶來的不是清洗的草香,而是血腥味和腐臭味。

白知微用絹帕捂著口鼻,這風颳來的估計是戰場的味道,待到風不再放肆的吹,味道才沒那麼難聞。

板車停在營地前,白知微利落地跳下車,跟著謝青來到一頂大帳前,帳子前站著兩隊親兵,裡面吵吵鬧鬧一團。

白知微剛靠近便聽到顧卓一聲低吼:「夠了,都給我出去。」

幾息功夫,便瞧見十幾個人高馬大的武將,耷拉著腦袋從帥帳中出來,其中有幾人認識謝青,便笑著沖他打招呼。

謝青指了指帥帳,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其中一名小將搖了搖頭,齜牙咧嘴作出抹脖子的姿勢,現在意思是別進去,誰進去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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