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一落,尋真的手便被他捉了過去。
引領。
謝漼:「真兒粉面含羞時,嬌艷動人,令為夫心動。」
「可真兒太怕羞,為夫憐惜,今日便放過你這一回。」
「下次,可就不能輕易饒過了。」
「真兒已二十,不是孩子了,總要慢慢習慣。」
手觸及一物。
乾燥,溫熱,稜角凹凸,青筋繃直。
謝漼呼吸亂了。
尋真被他滾燙的氣息烘得腦子成了一團漿糊。
尋真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腦子裡有雜亂的線條癲狂舞動,塗得亂糟糟一片。
思維擴散,好似進了另一個維度。
謝漼那個是什麼顏色。
是他嘴唇的顏色嗎,粉紅色?
還是跟他右眼下方那顆淚痣一樣,是更深的紅色呢?
尋真感到喉嚨乾澀。
這具身體好像被喚醒了。
這種事情,即便沒有感情,也是可以做的吧?
沒有感情,身體也會感到渴望,以及快樂。
眼前突然光明。
尋真仰躺著,手上、身上一片狼藉。
月蘭聽到傳喚,進來服侍。
見那床單染了血,一驚。
雖月蘭還未成婚,但這些男女之事,她也是略知一二的。
女子月事,怎可行房事?這可是極為傷身的。
因女子經血被視為不祥,她本以為,姨娘月事來了,爺會讓姨娘去偏房睡,卻沒想到,爺竟還要與姨娘共臥。
月蘭的預感成真了。一邊收拾著,一邊想,明日還是得跟姨娘說說,月事期間,萬萬不可由著爺胡來。
月蘭換完乾淨的床褥便出去了。
古代的月事帶當然沒衛生巾好用,稍微動一動就漏了。
雖然有丫鬟們幫忙換洗床單,尋真還是覺得不好意思,每次生理期睡覺,都會在身下墊塊厚布。
生理期時,身體就會更敏感一點,再加上,謝漼本就有幾分姿色,身材也好,身上又總是香香的,很好聞。
這具身體又是跟謝漼睡過的,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也是很正常的。
並不是她真的對謝漼有那方面的想法。
尋真自我開解中。
見尋真兩眼愣愣的,謝漼一笑,颳了下她的臉。
「不鬧真兒了,睡吧。」
第二天,丫鬟們收拾好了偏屋,尋真便搬了過去。
月蘭暗暗鬆了口氣,爺到底是心疼姨娘的,昨日
那般,想來是因分別時間太長,才一時沒忍住吧。
屋內,月蘭壓低聲音對尋真說:「姨娘,女子在月事期間行房,可是極為傷身的,爺是男子,想來不太清楚,便疏忽了……往後,若是爺再提出了,姨娘可得狠下心拒了才是。」
月蘭這又是腦補了什麼?
不過,昨天那場景,的確讓人誤會。
尋真不知道怎麼解釋,便含糊應了聲。
下午,月蘭和引兒滿臉喜色跑進來,說謝漼升官了。
謝漼外放做了兩年官,還是治旱這種容易做出政績的差,只要不出大失誤,回來晉升是板上釘釘的事。
雖然尋真覺得這跟她沒什麼關係,還是笑了笑,問:「升了什麼?」
月蘭:「太學博士。」
大周朝官制,實行九品三十六級,每品分正、從兩級,正從再分上、下。
國子監四門博士到太學博士。
謝漼直接跨了一個大品級,連跳三級。
要知道,沒有家族的庇佑,朝中無人,那些低品級的小官,可能終其一生都定死在最初那一級,即便有才華,也有可能被埋沒。
當然,像謝漼這樣,才華過於出眾,便如錐處囊中,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更別提他還出身名門,族中為官者如林,仕途升遷當然順遂。
不過,尋真又想,謝漼升的這個官。
怎麼還是個教書的?
第59章 「鷹與魚」
剛升官,謝漼忙得腳不沾地。雖在同一個院子裡,每天也只有吃晚飯時能見上一面。尋真便提出回自己院子,謝漼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