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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榆樹下。

鞦韆是雙人的,還有靠背,尋真半躺在上面,蓋著毯子,一條腿伸出來,慢悠悠晃著,十分愜意。

她正畫著圖紙,琢磨做個吸奶器。

謝漼在,她不好常去看容楣,還有阿進……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她送的禮物。

尋真想到這,便讓瑞寶去問承安謝漼的休息時間。

自家爺對姨娘的寵愛,承安是一直看在眼裡的。

畢竟,爺為了姨娘,都沒有將他帶去隴州,為此,承安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但也知道了,爺是將姨娘放在了心尖上,極為在乎的。

於是,這等小事,承安便沒稟告謝漼,直接告訴了尋真。

太學是實行「五日一休沐」制度,也就是工作四天放一天。

此外,還有大量的節假日,比如春節放七天,寒食節和清明節連休四天,定省節每三年放假三十五天——一年的休假天數有一百多天。

大周朝官員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

過了兩天,尋真月事結束,謝漼令人送來一條裙子。

這條裙子形制非常大膽,已經完全不像古裝了。

尋真穿上,站在全身鏡面前,恍惚了一下。

淺粉色。袖子類似水袖,半透明,緊貼肌膚,長度蓋過手背。

下半身裙擺似魚尾,繡著桃瓣。從上至下漸變,桃紅色慢慢變淡,像水墨渲染一樣蔓延過渡。

裙擺從臀部包裹至大腿,到了膝彎處,便如同花瓣一般綻放開來。

非常修身的版型,貼合她的身材,幾乎沒有空隙。

好像現世的高奢定製國風禮服。

謝漼這想像力,要是到現代,當個設計師,絕對可以混飯吃。

然而在土著人眼中,這裙子太超出她們的接受程度了。

身體的每一處線條都被清晰勾勒,還是半透明的。

兩丫鬟雙雙紅了臉,這裙子的意圖太過直白。

月蘭瞧了瞧外面的天色,這裙子白天穿都有點挑戰她的底線。

月蘭:「姨娘,試過了,便換下來吧?」

尋真好像明白了謝漼的用意,點了點頭,把裙子換下來。

二月十五,是花朝節。

尋真院子裡種著幾株桃樹、梅樹,早上,丫鬟們剪了五彩紙,粘在花枝上,進行「賀花神」。

尋真聽謝進說過,花朝節這天,官府會在花神廟,組織祭祀花神儀式,場面非常盛大,百姓皆可參與。

街上也會特別熱鬧,開設花市,攤位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女子們會簪花遊行,文人墨客們則會在湖邊舉辦雅集,以花為題,吟詩作對。

夜幕降臨,曲江池畔燈火輝煌,花香縈繞。

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范豈在一個賣花燈的小攤前駐足,目光在琳琅滿目的花燈上拂過,最終落在一盞鷹燈上,嘴唇微微蠕動,不知在想什麼。

韋義從一花攤前轉身,便見范豈拿了一盞燈,口中念念有詞。

韋義上前,回身指了一下花攤,笑道:「懷逸,不給王家小姐買束花送去?」

范豈恍恍惚惚。

韋義心道,這小子,真是好運道,竟叫王家的嫡孫女看中了。

韋義能理解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若換了他,全家都得燒高香慶賀。王家是什麼家族?那可是與謝家並立的世家!

那王琅便是王家小姐的叔父,去了趟隴州,回來便升了官,從三品的刺史!

更不用說,王家祖上還有好幾位相爺呢!

韋義和范豈家世差不多,在蘇州有點名堂,但放到京都來,那就什麼都不是了。因此兩人在京都做了三年官,都沒升一級。

韋義到現在還是最末等的官,大理寺獄丞,從九品下。

這三年,上下打點花費了不少銀錢,沒什麼用。京都關係網錯綜複雜,裙帶勾連緊密,一有升遷機會,自然優先考慮自己人。

像他們這種外地來的,在京中根基淺薄,即便有才華,也極難融入。

韋義能考中進士,運氣占很大成分,沒升遷也沒那麼失落,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反倒為好友感到可惜,他知道範豈是很有才華的,但在京都,怎敵得過那些靠關係的人。

如此才華被埋沒,實在令人惋惜。

如今,看到他有了這樁好親事,韋義打心底為兄弟高興,平時言語間還經常暗示,兄弟你以後出息了可別忘了愚兄我之類的話。

可范豈自從定親之後,狀態就有些怪異,整日魂不守舍。

韋義就理解為他太高興了。

韋義看向范豈手中的燈,道:「懷逸,莫非要將這燈送給王家小姐?」

范豈一怔,沒有解釋。

韋義心道,范豈真是讀書讀傻了,成了個不解風情的書呆,怎能送女子這般剛硬之物。

兩人一同走在曲江池畔,微風拂面,花香陣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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