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保養得好啊,離開了他,另攀高枝兒,過得很順心是吧!現在他出了事,你是來看熱鬧的嗎!你這種水性楊花的狐狸精,我看著就噁心!」
許溪知道,薛琴向來不待見自己,她覺得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她兒子。
只不過兩人之前交集並不多。
每次見面,她也是默默關上耳朵,任由對方數落,畢竟宋易安很在意他這個親媽。
她不想讓宋易安為難,也不想招惹對方。
可今天,她不想再忍了。
許溪眸光淡淡地望著薛琴,語氣很平靜:
「你兒子還在裡面搶救,你就在手術室門前大呼小叫,你還有沒有一點當媽的樣子?」
薛琴直接被噎住,繼而冷笑:「所以我才讓你滾!這裡不歡迎你!」
周離皺眉上前:「你說話客氣點兒!」
薛琴梗著脖子根本不怕:「怎麼,你還敢來打我?你來啊!」
許溪攔住周離,聲音幽冷:「你當年勾引宋易安他爸,偷摸生下了他,又用他去宋家換取好處的時候,就沒想過他慘不慘?可不可憐?
他頂著宋家私生子的名義長大,在宋家吃不飽穿不暖,備受欺凌的時候,你又在哪兒?哦,你正拿著『賣掉』他的錢,在外面開心快活。這些年,你跟了多少個男人花天酒地,夜夜風流,連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都不知道是誰的種吧?你可曾想過你那個可憐的兒子一次?
等他功成名就了,在宋家站穩腳跟了,你年老色衰沒錢了,才厚著臉皮湊了回來,對他『兒子長兒子短』的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很噁心嗎?你現在又有什麼臉罵別人噁心?」
薛琴臉色驀地一變,張口結舌:「你!你胡說什麼!」
許溪嗤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的那些醜事,宋易安真不知道嗎?他只是太在意有你這個親人了,所以才不想戳破你的真面目,想維持你們彼此的臉面。你如果對這個兒子還有一點點的愛,就好好想想怎麼補償他,照顧他,而不是站在這裡像個潑婦一樣大呼小叫。」
薛琴氣得胸膛起伏,臉色如同豬肝,可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許溪不再看她,又掃了一眼搶救室上面的紅燈,沉聲對周離說:「我們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地走出醫院。
迎面忽地吹來一陣風,夾雜著冬日特有的冷冽。
許溪心裡沒來由地有些壓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涼氣侵入,捲起那些瀰漫在心底的煩躁、雜亂、糾纏,從肺子裡過了那麼一遭,再慢慢呼出,擴散到空氣中。
「許小姐。」周離沉吟開口。
許溪偏頭看他。
周離猶豫了許久,才沉聲又說:「你之前在國外發生的那次車禍,對面的貨車司機是我……」
「我知道。」
許溪的回答,讓周離明顯一愣,他看向許溪清亮澄澈的眸子,下意識重複了一句:
「你知道?」
「嗯,你幫我修門的那天,我就想起來了。」許溪神色淡然:「起初我以為是周岑,可又覺得哪兒不對勁,直到聽說他有個雙胞胎的哥哥,就猜到了是你。」
周離張了張嘴,半晌,才低著頭道歉:「那次發生車禍之後,我被警察帶走調查,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被扣在賭場,一直沒再見過你。這麼多年,我一直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可那場車禍被人封鎖了消息,我找不到你。」
許溪見他垂著腦袋,滿臉自責,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像個小孩子一樣站在自己面前認錯。
她彎了彎唇:「都過去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見他輕抿嘴唇,許溪故意語氣輕快地緩和氣氛:「以後可別疲勞駕駛,逆行開車了啊,多危險啊。」
周離抬眼看她:「我沒有疲勞駕駛,也沒逆行開車。那天……是你們的車逆行過來,和我撞上的。」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瞬。
許溪錯愕地盯著他,半晌沒說出話來。
她忽然記起了前不久去找宋易安求證車禍的那次,他當時就是這樣告訴自己的:貨車司機疲勞駕駛,撞到他們之前一直在打瞌睡。
究竟是誰在說謊?
她和周離雖然沒見過幾面,但卻不認為周離會騙自己。
一種莫名的冷意從腳底慢慢升起,在周身遊走一圈,直達頭頂,又因為受到阻礙,緩緩下沉,從她的四肢百骸中流過,似乎將全身的血液都降低了幾度。
一個念頭緩緩浮現,許溪手指不經意地輕顫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越野車風一樣開了過來,急剎車聲異常刺耳,打斷了許溪遊走的心神。
車門打開,傅斯寒大步流星地跑了過來,慌亂的視線在與她碰撞的剎那,才終於安定了幾分。
「小溪,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他滿眼都是自責:「我當時去了模擬艙,手機放在儲物格,沒接到你的電話,對不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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