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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姚垣慕終於忍不住,渾身都是膽兒地喊道,「長老,這也過去太久了!」

姚不聞一愣。

「這裡飛去天矩宮哪裡需要多久?便是兩條腿生跑都該到了,而且從方才開始,為何我們連一隻封魔訣里出來的邪祟都沒見到!」

那珠環男子聞言挑了挑眉:「本以為你蠢笨不堪,不曾想竟是大智若愚。」

鳥籠已經被鑽出了一孔洞來。

姚不聞嘴唇打著顫:「你、你什麼意思……」

大智若愚的姚垣慕豁出去了,乾脆空口無憑地攀咬長老道:「偏偏是在霽淩峰上,偏偏是負責禁制和警山音的玄枵長老,偏偏是玄枵長老挑的邪魔——大長老,玄枵長老怕是已經叛了啊!」

第80章 詰問

莊才領著他的弟子夏時走出了些許, 而後忽然駐足,對夏時說:「細想來,留衡陽公一人在山上怕是不太妥當, 你回去,守在那人身邊,務必要護他周全。」

夏時回憶了一下那位貴人在劍上, 扒拉著他的肩死不肯張眼的模樣, 覺得師父言之有理, 應了下來, 轉身便往山頂走去。

他聽到身後一片安靜,沒有任何腳步聲。等他走出好遠,甚至開始懷疑師父是不是走路沒聲兒的時候, 忽然回過了頭, 卻見莊才還在原地看他。

他們四目相對了好久。

莊才是個神神叨叨的卜修,平日裡做得莫名其妙的事不少,夏時是個心寬的,只當師父又犯了老毛病, 忍不住提醒道:「師父,眼下乃非常之時, 你仔細著些, 不要再動不動便出神入定了。」

莊才似是已經出神入定了, 過了許久才慢慢地點頭, 舉步下山。

夏時嘆了口氣, 覺得自己師父近來怕不是真有點上年紀了。

他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上了山, 待徹底見不到莊才了, 才轉過頭去操心山頂的貴人。

可當他登頂時, 卻見那山頂已經空無一人。

林間傳來了陣陣血腥味, 那氣味自知不討人喜歡,便乘著山風,想要逸出密林,歸於這廣闊的天地之間。誰曾想一頭撞上了一層無形的禁制,立馬便不動了,僵直著身體落了下來,淤積在這不知何時被濃霧籠罩的山頭。

「那是你徒弟?」花兒從樹後走了出來,臉上那道小疤被葉間的光一照,看起來像一點銀粉落在了額角。

莊才雙手揣在袖裡,沉默著點了點頭。

衡陽公站得比較遠,他肚圍驚人,不站遠點藏不住。這會兒慢慢地踱步過來,手裡的扇子扇出了殘影,已是秋季,可他走兩步還是滿頭大汗,那扇子竟不是拿來彰顯身份,而是實打實有用的。

「好大股味兒。」衡陽公聳了聳鼻子,「你這禁制弄得也忒怪,能進不能出,一會兒有別的山頭的上來了怎麼辦?」

「不會。」

「為何?」

「因為我現下要去敲鐘,三短四長,是霽淩峰封山不得進人的意思。」

「那為什麼不直接弄個不能進也不能出的禁制?」

莊才幽幽看了他一眼:「因為我的靈力不夠封兩向的。」

一旁的花兒說:「不省君跟李正德都在,還是要小心行事。」

「還小心行事呢。」衡陽公搖搖頭,「你們陽關教的有膽兒,連對聖女都敢下手,還把那一眾的世家子弟全都做成傀儡,要不是我那外甥屬意你們,我死也不跟你們上一條船!」

「聖女可不關我們陽關教的事,況且你上了什麼船?」花兒一哂,「牆頭草。」

衡陽公不以為然道:「婦人見識,這叫中庸之道。況且朝廷已經配合你們封禁了平罡城,此事過後咱們可就是一條船繩兒上的蚱蜢了。」

「你們官家斷尾求生的方法多的是,我們陽關教不過草芥,哪裡敢跟你們拴一條繩上?」花兒笑道,「不過這也無妨,趨利避害乃人之本性。」

衡陽公聞言也笑,花兒見狀笑得更甚,兩張笑面之下暗流涌動,只有前面的莊才在悶頭走路。他手裡拿著一塊羅盤,羅盤是黃銅所制,上面卻沒有指針,只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在盤面上滾動。

莊才看著那水滴,領著兩人走進了林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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