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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教導也不晚。朕思來想去,覺得喬正謙喬博士最適合做七皇子的先生。不知諸位愛卿覺得如何啊?」

喬正謙曾任太學忌酒一職,後來因為身體抱恙而致仕。

雖說喬正謙現無實際職責在身,但其門下學子無數,在朝中乃至整個大梁的文人及士大夫階層都頗有話語權。

如此德高望重之人,做皇子的先生自然夠格。

滿朝文武聞言紛紛變了臉色。

聖上選喬正謙一定不僅僅是他博學多才那麼簡單。

不過元興帝自己都說了,眾臣也找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理由,只好紛紛高呼「陛下聖明」。

元興帝十分滿意地看著階下眾臣,隨即又宣布了一件大事。

「既然要培養七皇子,不如就讓他和他皇兄一樣,從明日起上朝聽政罷。」元興帝語氣不疾不徐,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言一出,垂首立於階下的趙承平猛地抬起了頭。

趙承安才十四歲,父皇竟然就准許他上朝聽政了?!

自己當年可是年滿二十、行過冠禮才得恩准聽政的,這個才疏學淺的七弟竟然比自己早了整整六年!

趙承平心裡一沉,感覺不妙。

以至於今日上朝時別人說了什麼他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七弟。

下朝後,趙承平立刻趕到鳳棲殿。

「母親可知今日早朝父皇他、他……」趙承平走得匆忙,此刻氣喘吁吁地話都說不順。

「娘都知道了。」寧貴妃倒是神情淡然,「你看你,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說著,寧貴妃側頭對瓊枝吩咐道:「去給殿下沏杯茶來,有什麼事坐下慢慢說。」

趙承平在寧貴妃對面坐下來,一杯茶下肚,氣也算是捋順了不少。

「娘早就料到你父皇會提拔七殿下。」寧貴妃道,「距離大皇子被貶離京也有些時日了,這期間只有你一個皇子上朝聽政,朝中已經漸漸有了你將會成為太子的流言。」

「難道不該是我嗎?」趙承平蹙眉道,「皇后沒有親生子,論嫡論長,都應該是我成為太子才是。」

「這些話你也就是在娘跟前說說,可千萬別跟別人說。」寧貴妃面帶不悅道,「你父皇最不願看到的就是一家獨大,這點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皇子離京後,你父皇就一直在尋找機會再給你培養一個競爭對手,如今可算讓他尋到了。」寧貴妃冷笑一聲,「不過你也不必太擔憂。七殿下與皇后畢竟沒什麼情分,不過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罷了。」

「娘說得對,怪不得七弟還沒滿十五,父皇就要帶他參加浴佛節呢。」趙承平道,「想來定是在敲打我。」

寧貴妃優雅地喝了一口茶,眉頭微微一蹙,說道:「不過提起浴佛節,賀主事那番話倒是很值得深思。」

「是麼……」趙承平回憶了一下,「可我也看不出他那番話有何用意,或許他只是被父皇的威嚴所震懾,不想被扣上『欺君之罪』的帽子呢?」

「哦?」寧貴妃放下茶杯,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在那個節骨眼上,七殿下身邊的內侍和僧人私下交談,還是你吩咐他這麼做的。此事傳到你父皇耳朵里,你說他會不會覺得是咱們刻意引導他懷疑七殿下?」寧貴妃說道。

「七殿下正式露面,對誰的威脅最大,不言而喻。還有,當日你父皇分別將你和七殿下叫過去,詢問該如何處理寶殿走水一事,你還記得你是如何回答的嗎?」

「自然記得。」趙承平道,「我說可以請高僧開示,轉禍為福。」

「不,不是這句。」寧貴妃搖搖頭,「是你說撥銀一事應當交與戶部去做。」

「有關國庫銀錢之事本就應當交與戶部,這有何錯?」趙承平不明所以道。

「這話本身並無錯。」寧貴妃道,「可是結合當時七殿下初次露面,你又讓僧人與七殿下身邊人產生交集,還正好被賀主事給看去了,你的這句建議難免會讓你父皇覺得你是在幫襯你舅舅。」

「這……」趙承平著實沒想到寧貴妃會如此解讀,不禁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娘,您是不是想多了?」

「可你不覺得,聖上提拔七殿下實在太快了嗎?」寧貴妃道,「我甚至開始懷疑,皇后的病也有裝的成分,就是要讓你父皇無後顧之憂地提拔七殿下。」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寶殿走水,以及賀主事的那番『無心之言』。」

第200章

從吏部回家後, 傅彥直接鑽進自己的屋子裡,關上門將自己藏在抽屜最底下的一沓紙取出,點燈熬油地研究起來。

這些是自己目前已經掌握到的、有關自己被刺殺一事所有的相關信息。

試圖刺殺他的人一共行動過三次。

第一次是兩年前自己從大齊回來的路上,遭到了一夥蒙面刺客的偷襲。

此事後來經調查, 確認是蘇姨娘僱傭了影刃閣的殺手, 將他們一部分藏入負責保護傅彥的暗衛當中, 另一部分正面襲擊。

第二次是自己剛回到金陵城的一個夜晚, 刺客潛入自己的臥房試圖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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