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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那片梅花花匠下了好大功夫,據說土聞著比花兒都香。

「陛下放心,奴才一會兒找個手熟的花匠。定把這蘑菇安安穩穩挪過去。」

「不必。」

「啊?」崔祥祝一愣。

「放桌上,有人來挪。」

崔祥祝笑呵呵點頭,「得,那聽陛下的。」一群太監宮女把雲殿收拾得妥帖,待人都出去了,崔祥祝才悄聲開口,「陛下,十四已經將昨夜放刺客進宮的小太監抓住了。陛下您看……」

「看著辦。」

「是。」

一主一仆相處默契,幾乎是一個眼神崔祥祝就能明白皇上讓他做什麼。

但,陛下這總往窗底下看是……

「皇上是想將窗子重新修整修整?陛下放心,雖說雲殿的窗子都會按時修整,但奴才也總怕像上次御書房那窗子似的驚著皇上。下朝後奴才就找……」

陛下皺眉,不是窗子。

崔祥祝餘光掃過蘑菇,忙道,「那陛下是想放點盆景?馬上入春,定有好些個新品種入京。到時候奴才都把那些個稀奇玩意兒拿過來給您看……」

也不是盆景。

「要不奴才命人把窗拆了……」砌上牆。

「在此處,放一張軟榻。」

陛下不是有一張軟榻?崔祥祝往另一側看,腦子不轉嘴上也得接話,「得嘞,奴才下朝後就讓人去搬,可是陛下睡得不舒服?另一張要不要換一下?」

顧回舟對著銅鏡擺弄衣領,他視線掃過昨夜被人按住的胸口,「不必,侍衛住。」

侍衛住?!

崔祥祝傻了,這這這,那個侍衛能和陛下住一間屋子?這成何體統!

直到下朝他都想不明白。

正吩咐小太監搬軟榻,迎面撞上十三回宮。

「哎呦!您可回來了,昨夜陛下遇刺,您不在只剩十四大人一個人老奴心裡真不踏實啊!」

十三面容嚴肅,「崔公公,我已經聽說了此事。那狗太監已經處理了,這些日子還得加強禁軍的防衛。也勞煩公公照顧陛下。」他視線往後瞟,「怎麼?陛下殿裡的軟榻可是不舒服?」

「說起來內務府的手法這麼多年也沒有些長進,十一在信中說南方有巧匠,對木料的打磨堪稱第一人。」

崔祥祝連忙擺手,「大人說的哪兒的話,陛下說這是給侍衛住。」

「侍衛住?」十三錯愕,他怎麼不知道陛下還在雲殿中給他們置辦了軟榻?

「十三大人別多想,斷不是給你們的。」

崔祥祝一臉苦悶,他到如今也沒見著這「侍衛」到底是誰,竟能讓陛下在雲殿多加一軟榻,就和龍床面對面!

這說是侍衛,但這什麼身份他還能不懂嗎!

「十三大人您忙,老奴趕緊給陛下送去。」

十三抿唇不語,目送崔祥祝帶著一幫人往雲殿去。

沉默不語。

他和十四不是侍衛,整日躲在陰暗角落,他們該是雲殿的甴曱。

眼見前面那幫人過了轉角就要到了,十三捏緊手中信箋,加緊步子,忙回去匯報來信。

雲殿,在龍床正對面放著一張金絲楠木做成的軟榻,上面鋪著繡錦緞,摸上去如置身水中。遙如意摸個沒完,他眼睛亮晶晶。

「陛下,我以後就睡這兒嗎?」

軟榻一側還擺了一座矮花架,比窗子低了不少,怎的也接觸不到光,架子最上方一個軟白玉製成的花盆安安穩穩放在上面。

「嗯,日後你來負責朕的安全。」皇帝手上繼續把玩瑪瑙,「若是有刺客,殺了他。」

遙如意一怔,來刺殺皇帝的人確實該殺,但要是讓他來殺,白淨的臉上閃過糾結,「我可以把他毒暈。」

「然後等朕來殺?」

遙如意被噎住,轉身不說話了。

「明早把衣服都帶好。」

遙如意剛剛還在擺弄軟榻上的幾件衣服,和十三十四身上的是一樣的,他摸著不喜歡,悶聲問,「為什麼?」

「入春前朕要去城外雲寺吃齋三日。」

所以他也要跟著去,遙如意懂了,現在他就是皇帝的隨身侍衛。皇帝去哪兒他就得去哪兒,「我穿身上的不行嗎?」

他手裡捏著錦被揉搓,轉身對上男人視線。顧回舟目光複雜,像是明晃晃在問,你說呢?

勉強低下頭,「是。」

畢竟是皇上的命令,遙如意覺得自己還是得遵守的。

一陣房門輕響的聲音傳來,「吱——」

雲殿的甴曱緩步進來,「陛下,京外送來的。」

十三上前把信遞到顧回舟手裡,餘光卻見雲殿內還有一人,正坐在崔祥祝剛剛送來的軟榻上,「陛下,這是——」

他腦海中只有一個詞——白淨少年。

「我是陛下的貼身侍衛,保護陛下的安全。」

十三瞪著眼,轉身跪下,「陛下!十三十四雖是凡人之軀,但保護陛下我等定竭盡全力!昨日之事屬下已知曉,陛下放心,日後定不會出現此類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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