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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險起見,她又為他用特殊的藥粉擦了臉,此藥會讓臉部浮腫,且起一大片紅疹。

最後,在今日清晨,賀若昭在謝明夷的臉上塗了青色的藥水,偽造出大片胎記。

再附上面紗,就算是陸微雪親自來了,都很難認出他。

思緒迴轉,對上趙恆震驚的臉,謝明夷的眼神表現的十分受傷,動作窘迫地將面紗重新戴上。

這樣一來,他們的嫌疑算是徹底洗清了。

「趙大哥,何必為難人家一對小夫妻呢?更何況,人家姑娘也不容易。」

官兵們幫腔,他們可不想耽誤那麼長時間,後面還有許多等著出城的人,此時已經大排長龍。

更何況,趙恆此人太犟,沒人喜歡他,現在看到趙恆吃癟,他們更是憋笑的憋笑,幸災樂禍的幸災樂禍。

趙恆攥緊了手中唯一能讓他回大理寺的東西,畫像上面容穠艷的少年的臉縮成一團。

眼睛明明那麼像……

趙恆百思不得其解,終是不甘心地道:「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謝明夷轉過身,在朝霞漫天之時,踏上了遠離京城的路。

——

侯府。

正廳門外,一個身穿藍衣的青年正焦急地來回踱步。

看到管家出來了,他一個箭步飛過去,鉗住管家的肩膀,問:「怎麼樣了?大哥肯見我了嗎?」

管家被他這套動作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沒……三少爺,您這是何必呢?大少爺說了不見,都拒絕了您十三回了,您一大早來求也沒有啊。」

孟懷澄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差,他放開管家,有些泄氣。

管家看到孟懷澄這副沮喪的模樣,倒是有幾分於心不忍,便勸說道:「謝家快完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您何必淌這趟渾水呢?新帝剛登基,就頒布了那麼多條例,條條衝著咱們來,侯府現在的情況,三少爺也是知道的,入不敷出嘛!」

「他謝家再怎麼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謝丞相只是被軟禁在府里,不會丟了命的,且上邊壓根就沒說過謝家到底犯了什麼事,被通緝的是國舅爺,這事又有幾個人知道?還不是咱們截了畫像,私下傳的嘛。」

孟懷澄卻有些氣憤:「你不懂!陸微雪他睚眥必報,央央之前那麼得罪他,他肯定要把央央抓過來,全都報復回去!央央要是被他抓住了,肯定……」

「胡言亂語!」

正廳的門不知何時開了,陰著臉的孟懷瀾站在門前的階上,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孟懷澄。

「陛下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孟懷澄乖乖閉了嘴,他看著威嚴的孟懷瀾,咬咬牙,道:「大哥,既然你都聽見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若謝明夷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也不活了!」

「你……」孟懷瀾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唯一的親弟弟。

「大少爺息怒,三少爺他……他一時失了智……」管家連忙說。

誰知「撲通」一聲,孟懷澄竟然跪下了。

「大哥,求你救救他吧!」

第67章 依賴

一連十幾天, 謝明夷都在馬車上度過。

出城後,賀維安便以寧州刺史赴任的名義,正大光明地帶他們前往寧州。

至於「耽誤」的幾日, 自是沒人敢過問。

雖然先帝已經駕崩, 但賀維安是他欽點的狀元郎, 還獲得了遊街的殊榮,身份自然特殊。

接近寧州時,沿途的梅花競相綻放, 四處都是迎接年節的熱鬧氣。

謝明夷揭開帘子, 他身穿銀色繡邊的月牙白窄襖,袖口和衣領處都縫了雪白的一圈毛,從馬車中探出頭來, 氣色好了不少, 眼睛亮晶晶的, 活像只原野上的白兔。

「到了嗎?我有些餓了。」

他看向前面騎馬的賀維安,男人一身官服, 轉過頭來, 眉目含笑, 通身氣質是說不出的素雅清正。

「馬上了,包袱里還有糕點, 實在受不了了,可以先墊墊肚子。」

賀維安溫柔笑開, 全然不知自己的語氣有多像哄孩子。

謝明夷嘆了口氣, 將帘子撂下,重新回到馬車裡挺屍。

馬車裡傳來他的埋怨:

「算了吧,天天吃糕點,也沒見我長高點啊?再說了, 噎都要噎死了,等到了寧州,我要喝最好的碧螺春潤嗓子!」

「好。」

賀維安爽快答應他。

謝明夷躺在馬車裡,聽著車輪碾過道路的軲轆軲轆聲。

經過半個月的相處,謝明夷已經對賀維安很熟悉,雖說認為賀維安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似乎是上輩子的事了,但謝明夷在點點滴滴的接觸中發現,男主就是男主,「收買人心」這方面真是沒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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