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茅心慈終於是壓不住這口氣說:「她壓力已經夠大了,你再說幾句?」
男人臉色變了變,握緊了手裡的酒瓶,似乎是因為周圍還有幾個兄弟在,他也不好鬧什麼。
幾個喝酒
的朋友趕緊勸他:「算了算了,算了,也是我們幾個不對,不知道丫頭在家裡學習呢,我們應該在外面找個地方喝酒。好了好了,不要和嫂子吵架了,家和萬事興。」
男人這才好像被勸下來了,嘟囔著拿起筷子指著桌上的下酒菜:「也真是,這高三了就跟個公主一樣,她要是考不上一本那到時候才是給我爭氣呢……」
茅心慈第一萬次,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卻還是覺得憋得慌。她拉著女兒冰冷又細瘦的手腕把她拉進了廚房。
坐在學步車裡的小女兒拿著鈴鐺仰起頭看著她們。
鍋里的油已經沸騰了,茅心慈趕緊把肉下鍋,然後夾起一塊剛剛煎好的雞蛋給大女兒:「來吃點。」
等她轉頭看過去,大姑娘劉海遮著的臉上卻滿是淚了。
她說:「媽,我們能不能搬出去。」
鍋里的油濺著的聲音大了起來,噼里啪啦地往外蹦,突然間就燙到了她的手上。
茅心慈幾乎是愣在了當場,過了一會兒她才將手裡夾著的那塊雞蛋放下來,手忙腳亂地去關鍋上的火。
她女兒看著她忙亂的背影,好像感覺到失望,又像是察覺到自己失言了。
她強忍著情緒低頭說:「晚飯我不吃了,我先去學習,明天月考了。」
茅心慈嗯了一聲,只是低頭收拾著亂糟糟的灶台,過了一會兒,終於才想起來剛剛被自己撂下的電話,猛然一怔,趕緊回到陽台去,伸手把手機抓起來。
電話那頭的高教練還以為沒信號,一直在不停「喂喂餵」叫著她。
茅心慈雙手抓起手機正要張口,卻就在這時,她看見小女兒坐在學步車裡走過來,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一塊她剛剛落下去的雞蛋。
小女兒也不知道髒,就拿在手裡笑呵呵地往嘴裡塞,吃得很高興。
茅心慈驟然嗓子一緊。
「我……」
這邊的高教練好不容易終於再次聽到她的聲音,大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知道茅心慈的家裡什麼情況,他也不好再逼她什麼,只是說:
「唉,心慈姐你自己考慮著辦吧,要是你不願意來的話我就回絕了老闆,不算什麼大事兒,你別惦記……」
「我明天就來。」他沒有想到。
茅心慈語氣平靜地說,這一遍,像是為了提醒自己,又像是為了警醒自己,她抬起一隻手在臉上摸了摸,輕飄飄地抹去了水痕,眼神那麼的堅毅,誰也沒有發現她在流淚,就像沒有人發現她女兒撿著地上的東西吃。
「我明天就來。最早的車,我就來。」
高教練一愣。
高教練給介紹的那個女保鏢,在離海市不遠的一個四線城市,她要過來的話得先去坐高鐵,到本省的省會之後,再轉車前往海市,算上轉車的話,最快也要坐8個小時。
顧昭平在聽說她第二天就能來的時候,還有點驚訝。
不過她留意這個問題也有一陣子了。顧昭平按理來說身邊是有保鏢的,只不過這些保鏢她覺得不夠合適。
其實顧昭平自身的武力值就不算差,她很注重這方面的提升,因為真正遇到了危險的時候,最後能夠保護自己的永遠只有自己。
但保鏢所做的不只是需要保護她這件事,還有維護她周圍的秩序,在一些必要的時刻不用她親自上場就可以威懾對方。
她需要找一個靠譜並且比較全能的人留在自己身邊,頂替以前那個世界裡,她的那位女保鏢的位置。
不過她也知道,像那樣的保鏢是可遇不可求,她的前任保鏢堪稱世界上最完美的一位保鏢,即便是顧昭平要求這麼高的人,也完全挑不出任何的缺點。
只不過比較離奇的是,那位保鏢並不是什麼普通人,她是特殊部門出身,有著特殊身份。來到顧昭平身邊應聘保鏢,只是為了方便掩飾身份完成任務。
完成任務之後她就離開了,後來在顧昭平那個世界裡,顧昭平又看見那個女保鏢去做過經紀人,射殺過毒梟,在爆炸案里救了一船的人,成了聞名世界的人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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