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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正分了心在想離清緣的話,厭拂滿並未設防,只被這樣輕輕一扯,便也整個人往前一仰。

哐當——

未施靈力的竹椅承受不住兩個成年人的重量,恍然砸在了地面上。

紅白衣袂交纏作一處,肌膚貼著肌膚的親昵。

蔓延開的溫熱遊走於四肢百骸。

木簪斜亂,烏髮在身下散開,離清緣睜著一雙清凌凌的狐狸眼瞧正位於自己上方的厭拂滿。

銀髮紅痣,烏眸雪睫,一塵不染的清冷。

前世今生,對方都是這樣謫仙似的人。

玩心忽起,離清緣的手便輕撫上厭拂滿的臉頰,唇邊揚起一點小小的笑意,問:「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於是在半晌沒聽見回音後,她又忽就動了點更深的壞心思,貼在對方面頰上的掌心一動,上下揉搓了一番厭拂滿的半邊臉。

觸感還挺不錯。

如果能讓她在手上沾點油墨再揉搓就更好了。

正當離清緣思緒飄遠之際,若有似無一聲笑忽從厭拂滿胸腔里溢出。

「你覺得呢?」

沉寂許久的厭拂滿也忽就伸出手去,有力的大掌捉住了離清緣仍在他面頰上不安分遊走的那隻手。

他攥住離清緣那一段纖細的手腕,引著她那隻手的掌心貼近自己的左胸膛處。

咚,咚,咚——

「聽見了嗎?」

厭拂滿眯起眼,神情仍舊是那副一貫的似笑非笑,但卻莫名透出幾分淺淡的溫柔——

「我願不願意,我們阿緣說了算。」

*

願不願意?

離清緣都能這樣問出來了,雖最開始只是存了逗弄的心思,但卻也不排斥厭拂滿同她一道前往妖都。

畢竟對方的怨氣值已經掉到5%了,說不定她再努努力,就能清空到0%,又拿回一部分力量了。

於是那日二人從小廚房離開後,便回到了滄浪榭。

厭拂滿說若要陪她離開,他還需要去處理一些宗門裡的事務,於是離清緣大致整理好了一番行囊後,便自己又在負雪宗中晃了晃。

路過中段的秋水湖時,她倚著闌干停留了一會。

手中的靈餌不斷往明淨的湖水中拋撒,她鬼使神差想起那日曾在秋水湖中見過的那條墨黑錦鯉。

盪開的火紅水波之中,那一點融不入色的墨黑。

「嗨。」

靈識里有一道陌生的密音倏然闖入。

那是一道很輕柔的女聲。

離清緣循著聲音往湖中望去,目光下落至湖水之上,晚風輕揚而過,吹皺一湖夏夜水波,粼粼之間隱約顯出一點墨黑色調。

果然是那條曾在她進入無我界前,莫名其妙說要給她送祝福的墨黑錦鯉。

「姑娘,好久不見。」墨黑錦鯉的聲音里蘊著點笑意,彬彬有禮同她問好。

好久不見?確實是好久了,畢竟距離她上次來到這裡,已經過去十年之遠了。

這麼一說,倒不知是這條破錦鯉的記憶力太好,還是對她格外關注和上心。

「你還記得我啊。」離清緣調動靈力,也在腦海里懶洋洋用密音回復了對方一句。

「當然記得。」墨黑錦鯉道,「錦鯉一族福澤天佑,與我們有緣之人實為罕見,這些年來,我只見過姑娘一個。」

離清緣指尖搓捻著手裡最後的靈餌,一邊將被碾碎的它們拋撒到湖水之中,一邊漫不經心道:「然後呢?你又要給我送祝福?」

墨黑錦鯉:「姑娘若是願意的話,在下自是榮幸之至。」

「怎麼送?」略微思索一瞬後,離清緣抬了抬下巴,問道。

「姑娘稍等,待我......」

墨黑錦鯉的傳音還未全然送進離清緣的識海,她就忽覺肩膀處一沉,有人抬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一道熟悉的嗓音徐徐入耳,懶散的語調間帶出冷然如玉石相撞的質感——

「小騙子,找你好半圈。」

離清緣不用回頭,便知這人絕對是厭拂滿。對方以一種虛虛攏抱的姿勢佇立在她身後,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又嗤道:「大晚上不睡覺來這餵魚,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閒情雅致了。」

「倒也不是閒情雅致。」離清緣這會回過了頭去看厭拂滿,她撇了撇嘴,挑了個尤為穩妥的答案,「你不在,我無聊嘛。」

「哦?」厭拂滿挑一挑眉,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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