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上揚,「那我們現在回滄浪榭做點不無聊的事?」
離清緣:「......」
「哎——」離清緣扭頭,把目光轉回秋水湖中,果不其然,那隻墨黑錦鯉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厭拂滿:「湖裡有東西?」
...這麼敏銳幹嘛?
要告訴對方墨黑錦鯉的存在嗎?
離清緣內心天人交戰了一番,一時沒出聲言語,於是厭拂滿握著她肩膀的手便稍稍上移,常年執劍的粗糲指腹輕輕蹭過她後脖頸處的那一片細膩肌膚。
指腹這樣在後脖頸處的蹭刮,有一種溫柔卻頗具威脅的意味,仿佛她一旦說一句謊話,對方就會直接伸出整隻手,扼住她最脆弱的那一段地方,毫不猶豫折斷。
如果做這個動作的是檀秋祝,或許真的會把離清緣嚇到,但如果是厭拂滿——
離清緣扭過頭去,同對方對視,淡定道,「就是剛剛在湖裡見著了只墨黑色的錦鯉,看著不像負雪宗里該有的。」
「然後......「離清緣道,「它莫名其妙說要給我送祝福。」
「所以,師父——」她拍了拍手,把手上殘餘的靈餌拍了個乾淨,假模假樣嘆了口氣,說,「能不能把你的手從我脖子上移走?」
*
畫面拉回靈域的客棧之中。
不遠處的床榻之上,聽見離清緣聲音的厭拂滿正站起身來,他走到她的身後,略略彎腰,抬起一隻手捉住她的右手腕。
捉住她的右手腕後半晌,他便伸出了另一隻手,冰涼的指尖觸及她的掌心,一下一下點著肌膚輕劃,激起一片細細密密的癢。
他指尖劃出的軌跡是個數字——十七。
「七?」離清緣道,「十七什麼?」
厭拂滿:「時間。」
離清緣摸著下巴,道:「十七天?」
見厭拂滿只懶懶散散勾著唇望她,並不語,她便又再開口:「十七個月?」
「總不能是......」見對方還是沒出聲,離清緣略一擰眉,道,「十七年吧?」
「對,十七年。」此時厭拂滿已在離清緣身側坐下,他也伸出食指點了點留影鏡中的那面靈域地圖繪卷,散漫一勾唇,道,「妖都大門上次打開已經是十七年前。」
十七年前......離清緣安靜咀嚼著這一時間,腦海里忽有什麼靈光一閃而過,十七年前......那不是她初識檀秋祝的時候?
她問厭拂滿:「那妖都大門上上次打開是在什麼時候?」
「三十二年前。」厭拂滿回道。
三十二年前...三十二年前...那按時間推算,不也正是檀秋祝出生的時候?
但願這兩者千萬不要有關係。
離清緣搖了搖頭,想把腦海里不合時宜的思緒和不合時宜的人都先晃出去。
她支著下巴自己思考了一會,還是沒忍住,忽而扯了扯厭拂滿的衣袖,又道:「師父——」
「做什麼?」厭拂滿垂眸,瞥一眼自己被離清緣扯住的那截雪白衣袖,輕飄飄道,「有話直說。」
「就是......」離清緣眨了眨眼,問,「你了解檀秋祝這個人多少?」
第64章
問一個前夫對另一個前夫了解多少?
這簡直像是找死的節奏。
況且...她總覺得她其他三個前夫里,厭拂滿最不喜歡的就是檀秋祝,至如歲和師靈澈......不知當講不當講,她覺得對方根本沒把那兩人放在眼裡。
可能是他們和她結為夫妻時,上一世的厭拂滿已經死了吧。
果不其然,這會離清緣見著自己身前的厭拂滿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神情里透出幾分危險:「離清緣,你在找死嗎?」
「當然不是了。」離清緣迅疾開口,語速飛快解釋,「我只是在想,檀秋祝會不會和妖都有關係。」
「那不是你的好哥哥麼?」厭拂滿冷笑聲,涼颼颼的目光自上而下從離清緣身上掃過,道,「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哪能清楚——」
離清緣湊過去,挨著對方哎呀了兩聲,「師父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重生回來還和檀秋祝待在一塊的時候又還沒靈力,而上一世和他待一塊時也還是凡人,怎麼分辨得出來他身上有沒有妖力嘛!」
這話在理,於是厭拂滿倒也就沉默了,他抬眼望向浮在半空中的留影鏡,一時沒再陰陽怪氣,但也沒作答。
顯然,他還是不太想回答離清緣的話。
這樣的緘默持續了好半刻。
「師父師父——」終於,忍不住的離清緣軟了聲調叫起來,「你看我又是從逃鎮妖司又是逃婚的也要來你身邊,我心裡只有誰你還不清楚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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