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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清緣:「你......」

她一句話還在嘴裡轉旋到一半,尚未能出口,便被倏然開口的厭拂滿打斷。

「當然清楚啊,你的心裡呢......」

厭拂滿語調拉得長且緩,唔一聲後才繼續開口,「上打一座洞府,下開一座城池,左右兩邊的岩壁里還能辟好幾間內室。」

「至於我住哪裡......」

他屈起指節敲了敲桌面,篤篤的響聲里摻雜一聲慢悠悠的笑聲,很平和的笑聲,卻莫名叫人心驚肉跳——

「那我就不知道了。」

*

憑藉兩個時間點就斷定檀秋祝和妖都有關係,本就是不太靠譜的事,只是一種靈敏的直覺讓離清緣這麼聯想了。

況且換句話說,就算檀秋祝真的和妖都有關係,她就不去了麼?

想要進入魅神境,弄清自己的身世,她無論如何都必須經過妖都。

好在厭拂滿陰陽怪氣她歸陰陽怪氣她,陰陽怪氣完後,對方還是思索了好半刻,而後搖了搖頭告訴她確實沒在檀秋祝身上感知到妖力。

「但也不排除有一種情況。」

正當離清緣陷入思索之際,厭拂滿的聲音又倏然響起,他揉著眉心,像是在認真回憶些什麼,「對方封印了自己的妖力。」

封印自己的妖力?

聽起來倒也不無可能,但鎮妖司的司使實際上是妖,怎麼感覺怎麼聽怎麼奇怪?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不了那麼多了。

於是對於這個結果,離清緣倒也沒再糾結。

換句話說,就算檀秋祝真的和妖都有關係,這不還有厭拂滿嘛,讓他倆打架去,她自己一個人跑了不就行?

此後,尋找妖都入口的事仿若海底撈月,全無頭緒。

好在離清緣也並不著急,嫌客棧住著不方便,二人便乾脆自己在靈域的街市上租了處別院。

於是她除去每日早中晚固定和厭拂滿出去晃蕩幾圈尋找線索外,便也就在別院裡練練劍術,學學術法。

途中狐九來看過二人一次,恰好那日厭拂滿有事外出,於是尋找妖都的有效線索沒給離清緣帶來,反倒帶來的是檐如歲的訊息。

「他消失了。」

那會離清緣正剛從石桌上的瓷碟里掬了一捧話梅瓜子,正嗑得起勁,聽到這個「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只啊了聲,問:「什麼,誰啊?」

「還能有誰?」狐九手伸過來,從離清緣手裡搶走她一半的瓜子,自己也有一搭沒一搭嗑了起來。

她輕飄飄哼了聲後,說,「離清緣,咱倆共同認識的人,除了現在在你身邊那位,你想想還能有誰?」

這下離清緣倒是反應過來了。

但她還是微愣了好半晌,上下牙一開一合,「咔嚓」,無知無覺咬碎一粒瓜子。

「告訴我這個做什麼?」冷靜下來的離清緣拍了拍手,把手心的碎屑掃了出去,不咸不淡問。

「沒什麼啊。」狐九也拍一拍手,臉上表情頗為無所謂,「這不看厭拂滿那神經病不在,就給你說一說嘛。」

狐九眨一眨眼:「畢竟你們怎麼也還算是差點成親了的准夫妻,我告知你一下怎麼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貨。

「沒怎麼。」

離清緣瞥了眼狐九,後自己的手忽「唰」一下伸了過去,一把搶回了對方手裡那把瓜子,「只是想告訴你,桌上還有瓜子,別搶我手裡的!」

而後狐九沒待多久便離開了,離清緣把瓷碟里剩下的話梅瓜子全嗑完後,厭拂滿便也回來了。

他微微俯身,纖長的銀色

髮絲落雪般飄逸而過她的臉頰處,淡然如水的目光也便順著掃落在她臉頰上:「心情不好?」

明明是問句的口吻,卻叫厭拂滿詮釋出了肯定句的姿態。

瓷碟里的瓜子其實剩得不多,但離清緣這天明明抓了一把又一把,卻怎麼嗑也嗑不完,於是厭拂滿回來這會已是明月高懸時,夜漸深。

「走吧。」厭拂滿扯住離清緣的手臂,把她整個人從石凳上「拎」了起來,而後自己便轉了個身抬步往前。

「去哪?」剛被「拎」起來的離清緣還有些迷惘,她本能抬手一抓厭拂滿的手腕,不由分說緊攥住那腕骨來扯住對方往前的腳步。

被她這麼一攥,厭拂滿站定回身,二人安靜對視半晌。

相對的兩雙眼眸有一樣的瞳孔。

烏黑,沉靜,不言不語。

離清緣歪了歪頭,便見厭拂滿瞳孔里映照出的自己也歪一歪頭。

瞧她如此動作,厭拂滿倒是笑了,雪色長睫翕動之下,一雙寡冷的丹鳳眼裡眸光流轉,竟帶出點海妖似的靡麗魅惑,尾音也咬著微微上勾——

「離清緣。」

他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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