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聰明,知道我給自己準備的是項圈。」
褚知白說著極能戳中她癖好的稱呼,用略微打濕的手帕為她擦汗,「現在又有了狗鏈,小狗就能被姐姐徹底拴住了。」
鍾覺淺今夜被索求得太厲害,心中怒意滔天,根本不是一兩聲好聽的「姐姐」就消得掉的。
她一巴掌呼在眼前這張漂亮的臉上,張口就罵,「滾吶,狗東西,說了多少次讓你停,聽不懂人話嗎!」
可她的音色甜,嗓子又因為某些原因變得嘶啞,發出的聲音就像是熟透的柿子,滿是甜絲絲的沙,毫無威懾力。
鍾覺淺這一耳光用的力氣不小,褚知白的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了鮮紅的掌印。
「小狗不懂,主人可以多教教。」
褚知白拉起她的手,將她的掌心貼在他微微腫起的臉頰上,一雙桃花眼彎起,毫無心理負擔地說著沒羞沒臊的話。
「如果主人覺得小狗學得好,就摸一摸小狗,如果主人覺得小狗太笨了,就多打兩下小狗出氣好嗎?」
鍾覺淺被他打敗了,偏過頭懶得看他。
褚知白卻不依不饒地黏上來,將唇湊到她耳邊。
鍾覺淺以為他又要說些什麼不要臉的話,正要抬手把他的嘴堵住,就聽到他輕輕道:「汪。」
之後他們自然又是
一番不可描述。
鍾覺淺停止充滿檸檬色的回憶,目光落在眼前清冷自持的少年身上。
她雖然被現實中的男朋友迷得找不著北,但她也覺得,一些刺激的play,得是她掌握主動權、由她來調戲對方才好玩。
現在的褚知白正好能滿足她的需求。
鍾覺淺這麼想著,抬起空閒的那隻腳,足尖點在少年形狀優美的鎖骨上,緩緩上往劃。
光滑圓潤的貓眼甲面輕輕蹭過他的喉結,停在他的下巴處,將他的臉托起。
褚知白身體有些僵,卻也並未反抗,順著她的力道抬起頭來。
鍾覺淺問:「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褚知白驚愕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雖然也想過,有那麼微末到不足1%的可能,少女會對他的身體感興趣,想要得到他、占有他,但他沒想到會這麼快。
「你、你......」
褚知白破天荒地結巴起來,「你」了半天,才總算找回了聲音,深呼吸了兩下,重新開口道:「請主人慎重。」
他勸少女慎重,卻不是要她自重。
因為就在剛剛,他可悲又可恥地意識到,對於這種他曾經覺得無比噁心的交易,如果對象是她的話,他並不是很抗拒。
褚知白希望少女清醒,也希望自己清醒,傷敵八百自損一萬地提起了那位正主。
他自虐似地說:「我只是個卑賤的替身,主人如果真的和我做了,對那位算不算是一種侮辱呢?」
啊?
什麼做?
做什麼?
鍾覺淺平時滿腦子檸檬色廢料,這次卻真的沒想太多,她只是單純地想抱著褚知白睡覺而已。
她覺得對於現在的少年來說,這個尺度已經算是踩在他的底線上蹦迪了。
沒想到他這次居然這麼狂野,想的內容比她還勁爆。
褚知白像是怕她又生氣,說完話後就深深低下頭,一個卑微順從、任打任罰的姿態。
鍾覺淺得以無所顧忌,視線非常大膽地在他身上四處流連。
她有點害羞,有點興奮,還有點蠢蠢欲動。
既然褚知白自己想歪了,態度又不像是誓死不從的樣子,她要不就、就真的趁機把他吃掉好了?
鍾覺淺和褚知白在現實中其實很守禮。
他們雖然情竇初開得早,互相確認心意得也早,之後的進度就推得很慢了。
他們直到高中畢業才正式確定關係,大學期間,很多情侶偶爾會去校外開房,他們倆卻始終停留在親親抱抱的階段。
大學畢業以後,他們訂了婚,在雙方家長的支持下同居,才曉得伊甸園裡的蘋果是什麼滋味。
鍾覺淺那時嘗到的蘋果剛好成熟,每一口都爆出甜絲絲的汁,美味得要命。
而此刻跪在她面前的少年,就像一顆牢牢掛在枝頭的青蘋果,雖然表皮不見半點紅,卻也可以強行摘下品嘗了。
她能想像出,這顆蘋果咬著會有點硬,汁水也不是特別足,口感還很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