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啪」的一聲重重關上,不知道段郁又在生什麼氣,但余歲這會兒有點怕他又發瘋,也就乖乖地聽了話沒再管手機的事,扯過安全帶系在身上。
不過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兩人就這樣誰都不說話耗了一路,直到回了碧水灣,余歲腿還酸著,下車的時候一時沒站穩,被段郁嘲笑了聲。
只是她再怎麼生氣,在段郁這兒都毫無殺傷力,隨之遞來一個幽幽的眼神,余歲當即收起利爪變成一隻順毛貓了,段郁輕牽了下唇角,抬手關了電梯門。
到了家,段郁從鞋櫃裡拎了雙拖鞋出來,是余歲上次穿的那雙,見段郁暫時對她沒什麼想法,余歲輕抿了下唇,和他說想去洗澡,怕他誤會,又解釋她只是覺得身上出了汗不太舒服。
段郁倒沒說什麼,只是深深掃了她一眼,然後說去臥室洗。
段郁住的大平層,臥室極為寬敞,想著他平時一個人住,估計只有一個洗浴室,余歲也就沒多想,把包放到門口的吧檯上,起身進了臥室。
之前來過一次,也算熟門熟路,礙著段郁在,進浴室後特意把門給反鎖了,然後坐到浴缸沿,回復手機消息。
點進微信才發現短短的兩個小時內,不止薛澤川一個人發來消息,還有喬熙熙,問她在哪。
一一回復後,余歲才把手機放到洗浴台上,然後打開水閥。
熱水順著發頂竄到腳底,蒸騰的霧氣充盈整個浴室,連透亮的梳妝鏡都被蒙上一層紗,身體越來越熱,也越來越難呼吸,才想起剛剛忘了開換氣功能,關了水閥。
余歲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視線隔著水霧仍舊模糊不清,只能摸著物體的輪廓去辨別方向,腳底濕滑,剛邁出浴缸,就在地上結結實實摔了一腳。
好在地上鋪了地毯,不太疼,但動靜不小,驚動了站在外面餵魚的段郁。
門把手朝外激烈晃動幾下,微冷的空氣撲進來,余歲身體一僵,連帶著大腦也宕機幾秒。
段郁怎麼進來了!她不是鎖門了嗎!
思緒還沒理清,段郁突然靠近,蹲下身,見她沒什麼事,勾了下唇角,意味不明:
「打算在地上趴多久?還是…你打算裝條死魚?」
「……」
余歲無力地閉了下眼,恨不得把腦袋戳進地里,段郁不走她怎麼起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余歲奈著羞,大有點魚死網破的架勢,緩緩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門口的方向,示意他
先出去。
結果段郁會錯了意,反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將人從地上薅了起來,余歲雙眼瞪大,抬手慌張推他,然後環住胸口,可惜風光太盛,一切都是徒勞。
段郁輕挑了下眉,卻是將人近一步箍緊,因為還沒換衣服,身上仍舊穿著那件潔白的襯衣,渾圓磕上去,是一陣酥麻。
「躲什麼?」段郁眸色晦暗,語氣卻吊兒郎當,上下掃她一眼,「又不是沒看過。」
浴室的燈被摁滅,淋浴器開到最大檔,門口敞了條窄縫,為昏暗的室內留下唯一的光源,熱水兜頭澆下來,段郁渾身的衣服都濕透,勾勒出健碩的身姿。
結實的臂膀把人架到半空,雙腿下意識夾上他的窄腰,黑暗中感官無限放大,甚至能感受到緊緻的皮膚下,跳動的青筋,像是踩在心口的鼓點,叫人血液澎湃。
水流順下來,余歲張著唇,像是條即將溺斃的魚,用力呼吸著,根根分明的睫毛被打成一綹綹,黏在臉上,眼睛都睜不開,段郁的唇卻準確無誤地貼上來,深卷著她的舌根。
急促震動的胸腔,用力地拍打著她的心臟,一時的淪陷,換來無止境的失控。
扣著浴缸沿的手指幾次打滑,用力到泛白,激烈的浪花一下接一下地撲到胸口,咬出青紫的痕跡,不知道到過了多久,一股酥麻感從尾椎骨竄到四肢百骸。
像是一隻翻了的船,在徹底跌入海底沉溺前,一隻大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肢,把她從水裡撈了起來。
緊接著,似是久不見日月般,枝椏輕顫著舒展開肢體,承接著一波波洶湧如潮的愛意。
身上的力氣似是被抽乾,余歲綿軟著身子,半掛在段郁的身上,感受著他胸腔里還沒完全平息下來的悸動,也只是掙扎著顫了下睫毛,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段郁抬手捧起她的臉,淺啄了下她的下巴,余歲微蹙了下眉,撅嘴好像嚷了句「不…要…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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