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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營中掌管兩個營的三個教頭死後,鄧向燭就擔當了統領兩營的大任,此刻他已不是教頭,兩營而是統領。

「我會想辦法離開這裡的。」邵晚臣緊握著拳頭,「這次過後,我們就不在這裡駐紮了!」

話落,全部人的眼睛都看向邵晚臣,他的眼中閃過幾分堅決,「就算是皇帝親自來了,我也絕不再在這個破地方停留了!」

從前他在這裡,無非是為了做給趙緱一個安分守己的樣子,他那時不知道自己將來的下場,也不知道背嵬軍最後的結局,一心想著只要他時刻掌握著兵權,趙緱總會因忌憚他而松下口來。

可自從那日他得知了自己的下場,他明白了自己多年的想法只是為他人做了墊腳石,他自己一個人死了沒什麼,只是跟著他的這些人,他們都是滿心信任他的,他不能將他們推到死無全屍的境地里。

還有裴素素,這個一直在給自己希望的人,他看著她日益增長武力,射箭技術逐漸高超,離開他尚有一方天地,可她願意跟著他,如果因為他而死了,那他真是幾輩子也償還不清……

「可若是皇上責怪該如何是好?背嵬軍處境本就艱難,岳州以外,誰不說一句背嵬軍嗜血成性,殺人無數?此刻挪動十年未曾挪動的大本營,豈非正中他人下懷,給了他彈劾的資本?」尹熹問道。

第44章

「人與人比,不過就是比誰更能豁的出去罷了,若是不能豁的出去,便就只能任人宰割,連個退路也沒有,」裴素素目光瞥向邵晚臣,進而掃視了一圈,「各位安分守己了這十年,岳州有更富嗎?你們有更有說話權嗎?」

眾人沉默。

「這十年裡,岳州各地方發展皆受人阻撓,受災時無賑災糧款,從商者出了岳州,回來的人寥寥無幾,大多都被卡在了闕州邊境,導致這裡物資稀缺,富者也見不到名貴的器物……再說話語權,呵,我們要是有這個,也不必每年向隔壁州縣獻好處了。」

鄧向燭說完,便聞幾聲哀嘆。

裴素素彼時才反應過來,此前她只覺著邵晚臣在等待一個時機,有沒有她的出現他也會反抗,哪怕是做些小動作也好,可她覺著錯了。

聽鄧向燭如此說,在她沒穿越過來時,邵晚臣面對被各種勢力的針對,竟然只是花錢消災,她先前知道岳州的貧困縣很多,以為是古代發展尚有缺陷,不足以像現代一樣創造小康社會。

方才才明白,這哪裡是不足以創造啊,是根本沒有人去往這方面想,駐紮岳州十年的五萬兵馬,竟然如此安分守己無所動靜,可不是給了別人得寸進尺的空隙?

裴素素將營帳里的每個人看了一眼,營帳里有些昏暗,燈光被他們站著的身子擋住,此時他們皆面容憂慮,眼神失意。

他們是否會想,如果當初稍微抗爭一下,是不是就不會是今天這般境地了?

許遠那個嘴裡沒實話的人,起初給她解釋的話全然是相反的就算了,竟然不告訴她岳州的真正情況,果真是和邵晚臣一樣是一丘之貉!

邵晚臣約莫猜到了裴素素心裡想著什麼,他不願提及的前事,如今已經在她這裡分明了。本想著以他之力,聯合了崔嶷,又重新啟動朝中人脈,之後再循序漸進就是了,可不待他行動,毒漳之事就擾亂了他的布局。

一動不動地駐紮十年,幾乎每三年都會被毒漳襲擾,也是事趕事趕上了,未等他撤出這裡,便又遭了疫病。

他心虛地看了看她,眼神有些閃躲,眾人也沒再說話,裴素素捂了半秒的額頭,後冷笑道:「你們可真行,怪不得平安縣以外那麼多貧困縣,原來你們沒什麼作為哈?就干站著官位唄?」

鄧向燭看她,尹熹也看她,就連邵晚臣也在看她,每人的神情都是默認了她說的,前兩人甚至還有些無辜,再看邵晚臣,這位倒好了,滿眼狠厲,絲毫不隱藏。

他早幹什麼去了?

裴素素不忍去對視他們,心說真想現在都是幻覺。感覺整個營帳里極安靜,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終於,有人開口了。

說話的人是尹熹,他道:「並不是我們沒有作為,實在太難了,朝中的人對背嵬軍唯恐避之不及,他們如何會幫我們發展這裡?再說闕州,闕州的稷王本就看人下菜碟,他又怎麼開放關卡,讓東西進來?」

「沒有辦法就想啊!你們是木頭嗎?十年了,兄弟們,十年,岳州的百姓窮困了十年,而你們竟然說毫無辦法?竟然就這麼過了十年?我真是對你們無語了!」裴素素就差拔出旁邊的刀來,告訴他們動手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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