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曾經那麼寵愛的女兒,眼看見她暈頭轉向執意要嫁給一個不合適的人還是默不作聲,直接把她當作一枚廢掉的棋子捨棄掉了。』
老公爵對卡羅爾不能說沒有感情,也不能說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只能說在這種貴族家庭,這種關係實在是太過於脆弱了。
卡羅爾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
這一點阿諾德大概也清楚,所以在毫不留情把自己的父親逼上絕路後,還留下了不少財產給自己的母親,只不過再也不肯見她。
「就在這裡。」
侍從推開了門,艾斯特爾最先看見的便是那個巨大的直到天花板擺放著滿滿的書籍的書櫃,書桌上還堆著一堆資料,它們擺放得並不工整,甚至可以說是雜亂。
艾斯特爾抿了抿嘴,突然想起了過去西澤爾曾對他說的話。
「阿諾德好像很不喜歡把東西擺得整整齊齊,家庭教師曾和我說過這個問題。但我看他雖然放得比較亂,但他自己其實知道都放在了哪裡,我便說,那就隨他吧,沒必要一定把他放在框架里。」
這些細小的重合讓艾斯特爾心裡五味雜陳,她走到了桌前,看到了他已經寫了一大半的文件,羽毛筆還放在上面,墨水沾染了紙張留下了大片的污漬,其餘文件看似散亂堆放在了一邊,但艾斯特爾伸出手,摸到了一層魔法結界。
一旁的侍從已經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木盒子,他走到了艾斯特爾面前遞了過來。
木盒子的重量不輕,應該是檀香木,侍從又從自己的胸口裡的內襯口袋裡掏出了帶血的信紙:「這是遇刺後,公爵大人讓我寫下的,請您放心,我已經對自己施展了記憶清除魔法了。」
『霍克家族……不,所有鷹犬的一貫作風。』
艾斯特爾接過了信紙,放進了木盒子裡:「節哀。」
侍從勉強笑了笑:「沒什麼,其實無論是我還是公爵,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
*
帝都接連發生了三場刺殺,死了兩個位高權重的人物,人人自危,斯托克伯爵這次幾乎是強硬地把艾斯特爾帶回了莊園,艾斯特爾順手把路西菲爾也帶了回去,安置在自己的房間旁邊。
【這大概也是關心。】
虛空的聲音這樣說。
阿諾德的葬禮比想像中來得更快,大概是在兩天後,艾斯特爾便接到了葬禮的邀請函——葬禮會在後天的上午11點開始,她也在報紙上看見了阿諾德的死亡聲明。
「你要親自去嗎?」斯托克伯爵問道。
這封邀請函並不是寄給斯托克家族,而是直接送到艾斯特爾的手中,也指明了只邀請她一個人前去。
這種堪稱無禮的行為斯托克伯爵與維爾德都接受良好,莫名的聲音曾經吐槽說大概是因為他們兩個也稱不上是什么正常人。
艾斯特爾點了點頭:「我會去的。」
斯托克伯爵點了點頭,說:「注意安全,多帶些捲軸。」
同在維爾德面前總是會表現出極強的控制欲不同,斯托克伯爵與艾斯特爾的交流並不多,但這並非他對她漠不關心,根據艾斯特爾的觀察,這種極低的交流似乎是源於一種克制,斯托克伯爵,或者說是亞伯·斯托克在克制自己的某種欲望,或者說是期待,為此選擇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艾斯特爾在察覺到斯托克伯爵的克制後,也禮貌地停留在原地,並沒有去改變這種相處。
【這具身體的意識也消失了吧?但就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麼足以讓「艾斯特爾」死亡的因素存在啊?】
她試探性佯裝質問了虛空的聲音,對方在沉默了許久後,第一次迴避了這個問題,說他現在還沒有辦法給她答案。
在等待葬禮的期間,她特意製作了明信片,而艾榮也寄來了一封信。
信上的內容是說他又收穫了兩筆積分,其中一筆是青黴素,另一筆竟然來自那個拯救希貝爾的主線任務!
已經意識到系統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樣無害的艾榮的筆觸間毫無欣喜,他的筆鋒拉得很大,字跡也凌亂了很多,艾斯特爾能夠感覺到,在寫下這封信時,艾榮是懷抱著相當的不安與恐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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