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貝爾說出了艾斯特爾心中所想:「可我們來的路上,沒有發現一點蹤跡啊……」
說到這裡,希貝爾的聲音越來越小, 在艾斯特爾的注視下她恍然:「對啊, 我的痕跡也不見了!」
「你發現是聖器大概是什麼時候?」
「一個月前,我記得很清楚。」
艾斯特爾沉思了幾秒後, 轉過身:「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裡, 去地表的那座住宅看一看。」
離開地下室的過程安然無恙, 那些幻象也沒有再出現,但希貝爾與艾斯特爾兩人並無喜色, 她們的手握得更緊了, 兩個少女站在這座破敗的三層住宅外, 仰起頭看著這座別墅上遍布的青苔,爬行其上的植物,希貝爾莫名咽了下口水,她側過頭:「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沒辦法逃脫的時候,您一定要以為自己為重。」
艾斯特爾難得瞪了她一眼,她抿著嘴:「希貝爾,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她的話難得帶了點傲慢:「僅僅是這種程度而已,這也能阻擋我嗎?」
在這一刻,希貝爾恍然回過神,是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整個大陸最年輕的劍聖,是最耀眼的那顆星星,她的光芒曾讓大陸其餘的天才都黯然失色,哪怕她在兩年前受傷後實力大減,也沒有人能比得過她。
聖女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深深凝視著艾斯特爾,就像看著一本永遠都翻閱不完的書本,她為此而心動神搖,為此更改,以前如此,以後也是如此。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希貝爾的笑容更加的甜美了,但並非那種足以讓人窒息的甜美,而是一種懷有深深情意的笑容:「我只是很少聽見您說這種話呢?」
艾斯特爾難得羞怯了起來,她微微側過頭:「是嗎?我以前也不怎麼說這種話,是聽起來有些奇怪嗎?」
以前的艾斯特爾不習慣於說,或者說她也不想表達自己的想法,西澤爾在那個時候就是她的嘴巴,他似乎總是能看出艾斯特爾在想些什麼,也不厭其煩地表達她的本意。
純美的少女一隻手虛虛握住自己垂落的髮絲,她搖了搖頭:「不,不奇怪,很可愛哦,殿下。」
「可愛……」艾斯特爾有些迷茫,「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嗎?」
她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深究,兩個少女手握著手,走上了覆蓋著青苔的廢棄別墅。
少女們的腳步落在樓梯上,發出了輕微的嘎吱嘎吱的聲音,旋轉的樓梯直通屋頂,可樓梯周圍的扶手圍欄卻已經消失了,希貝爾與艾斯特爾嘗試走了幾步便跳下了樓梯,開始四處觀察周圍的情況。
一樓的周圍有三個房間,希貝爾與艾斯特爾每一個都進去看看,其中兩個房間裡除了殘破的家具外空空如也,而另一個房間則是擺放著一些已經腐爛的木質雜物。
少女們向著二樓走了上去,艾斯特爾這一次走在了希貝爾的身後,希貝爾聽見自己踩在了木板上的聲音,可身後卻安靜無比,聖女忍不住回過頭看去。
「怎麼了?」
艾斯特爾歪著頭,希貝爾便說:「我聽不見您的腳步聲,有些擔心。」
黑髮少女「哦」了一聲,她看了眼自己腳下的木質樓梯:「這個樓梯感覺好像下一刻就要倒塌了,所以我用了一些身法,讓我的腳步變輕了。」
「身法?」
希貝爾有些迷茫地重複這個詞語,但她也心中這裡不是什麼適合談話的地方,一邊向著二樓走去,一邊在心裡念叨這個詞語。
就在艾斯特爾與她都在二樓站穩的那一刻,她想到了什麼:「就像我曾經看到過,您沒有利用任何力量從高處輕飄飄落到地上一樣嗎?」
「嗯?對。」
艾斯特爾點了點頭,她側過頭:「奇怪,你是在什麼時候看見的?」
「我曾經跟隨教皇一起前往過競技場,在那裡見到過您與其餘人對戰的場面。」
聖女眨了眨眼:「您那個時候還不大,好像還沒有成為劍聖。」
黑髮少女繼續握住了聖女的手,她拉著她沿著二樓的環繞長廊行走:「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已經見過我嗎?」
希貝爾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
幾乎從未與艾斯特爾有過如此漫長,親密的交流,哪怕她的理智在瀕臨失衡邊緣警告著她,但、但!她實在沒有辦法拒絕如此溫柔的殿下啊?
今天、今天稍微放縱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是啊,自從見到您第一面,我就一直記得您。」
黑髮的女孩從凌空飄浮的冰台跳下,就像是一片樹葉一般,又像是雲朵一樣輕飄飄落在了地面,就連灰塵都沒有濺起。
金髮少女坐在觀眾席,她怔怔看著場地中央女孩那張無比精細,但卻毫無波動、還帶有稚氣的面容,一股莫名的悸動和熟悉感讓她忍不住側過頭看向教皇:「她是誰啊?」
「我當時就是這樣問的教皇閣下。」多年後再度回憶起當時,希貝爾還是忍不住想要微笑,艾斯特爾站在了一幅壁畫前,她實在是回想不起來,畢竟每一次她去進行等級考試和訓練的時候,好像周圍總是有很多人去圍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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