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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可頌往薛鐸的方向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個坐立難安的薛鐸。

「你可真夠壞的。」蕭可頌說。

陳則眠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蕭可頌又是一陣輕笑。

陳則眠撐手看他,不明所以:「總笑什麼?」

蕭可頌歪頭看著陳則眠:「我好像跟你說過,你每次發出單個音節的時候都特好玩,像個小貓。」

應該是跟陳折說的,陳則眠不記得,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嗯一聲像貓,就沒說話,只默默瞥了蕭可頌一眼,用無聲的回答表示他的無語。

蕭可頌忍俊不禁:「真的,跟我家養得那小緬因一樣,嘰嘰咕咕的。」

薛鐸過來給蕭可頌送咖啡,聽見這話腳下一滑,差點沒把加了雙倍糖的冰摩卡扔到蕭少頭上。

誰像小緬因?陳折嗎?

小緬因可不會把八杯冰咖倒到人腦袋上,還一腳踩在人家膝蓋上,把趾高氣昂的劉越博嚇的話都不敢說。

薛鐸放下咖啡,想把蕭可頌叫走,單獨說說剛才的事情,可陳折就坐在旁邊,片語不發,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仿佛只要自己講出一句不該講的,就立刻會被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蕭可頌見薛鐸過來,跟他約了一會兒去場館比賽射擊,然後從手機里找出小貓照片給陳則眠看,問他養不養。

陳則眠看了一眼:「貓崽啊。」

蕭可頌說:「對,剛兩個月,還喝羊奶呢。」

陳則眠:「這么小好養嗎?」

蕭可頌嘆了口氣:「不好養,天天看不到人就叫,吵得我睡不著,所以這不問你養不養嗎?」

陳則眠笑了:「是,我不用睡覺。」

蕭可頌『唉』了一聲:「我可沒這意思,你之前不是說特喜歡這個貓嘛,還夸它眼神有靈性,怎麼說過就忘了,合著敷衍我呢是吧。」

「沒敷衍,」陳則眠實話實說:「純逢迎。」

曲意逢迎。

陳折不僅不喜歡貓,他還很怕貓。

原書中有這麼一段劇情,某個少爺知道陳折怕貓,捉弄他去貓咖取東西,還反鎖了門不讓人出來,他不知道陳折怕貓是因為對動物皮屑過敏,等帶著人去看熱鬧時,才發現陳折產生了強烈的過敏症狀,已經昏死過去。

陳則眠向另一邊的二代堆看了一眼,現在原書劇情尚未正式開始,那個少爺也還沒有出現。

不急,總會遇見的。

蕭可頌不知道陳折怕貓,更不知道他過敏,還極力推薦陳折接手貓崽:「真的特別可愛,還很黏人,就是有點傻,每次我出門再回家它都不認識我了,一開門嚇得往沙發後面躲,過一會兒才出來和我重新認識,就又黏著我了。」

「我不養貓,」陳則眠想了想,說:「你可以問問葉宸。」

原書里葉宸就養了只緬因,冷峻寡言的軍官私下裡居然是貓奴,這個設定反差感很強,陳則眠印象很深。

現在想想,書里葉宸的那隻緬因,沒準就是接手的蕭可頌這隻。

蕭可頌瞪大眼睛:「我才不會把我的貓交給那個冷血的男人。」

陳則眠斜覷蕭可頌:「你都要棄養了,還有資格說別人冷血嗎?」

蕭可頌無言以對,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把小貓照片給葉宸發過去。

沒一會兒,葉宸回復消息,表示可以考慮。

蕭可頌給貓找到了下家,心情一片大好,剛想讚揚陳折料事如神,轉頭卻發現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人。

「灼年?」

蕭可頌語調詫異:「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聽到『灼年』二字的瞬間,陳則眠心口一突,後腦勺連著脖頸陣陣發麻。

完了。

光顧著教訓富二代小少爺,把陸灼年這茬給忘了。

他來多久了?什麼時候來的?

陳則眠聽力很好,在此之前,從沒有人能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後,而自己竟然一無所覺!

陸灼年走路怎麼沒有聲。

男鬼嗎?

蕭可頌也有同樣的疑問:「我都不知道你來,怎麼光站著也不說話。」

陸灼年聲線很沉,聲音從陳則眠身後偏上的方向傳來,話卻是對蕭可頌說的:「場地備好了,你和薛鐸去比賽吧。」

蕭可頌非常夠意思,不忘替陳折說明弄灑咖啡的事:「剛才陳折手滑打翻了一杯咖啡,弄髒沙發的錢從我卡上劃吧。」

陸灼年竟然笑了笑:「一個沙發而已,小事。」

蕭可頌拍拍陳則眠肩膀:「我去靶場了。」

陳則眠心虛作祟,趁勢一同起身:「蕭少,我陪你一起去吧。」

陸灼年眸光微沉。

蕭可頌不贊同地看了陳則眠一眼,仿佛在譴責他沒有抓好機會和陸灼年攀談,表情有幾分恨鐵不成鋼:「我還用你陪?想陪的話,你就替我陪灼年吧。」

陳則眠:「……」

謝謝,並不是很想陪。

蕭可頌並未能聽到陳則眠心聲,叫上薛鐸就走了,臨走前還給了陳則眠一個『好好表現』的眼神。

陳則眠:「……」

謝謝,並不是很想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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